第201部分 (第1/4页)

君执倒也不在意太后的冷淡;对仍旧跪着的朝臣道:“诸位爱卿平身吧。”

“谢吾皇万岁!”

朝臣陆续爬起来;却都低眉顺眼地站着;不敢正视皇帝的威严;二王爷君越却是个例外;他自方才君执开口说第一句话时便有些不可思议;他身份尊贵;站在朝臣的前列;也只敢微微抬头瞅一眼圣颜——

的确是那张美得有些过分的脸;却并不呈娇媚女态;是一种男人的美;精致;冷硬;不可亵渎。君越不敢久视;又忙低下头去;眉头蹙紧;疑惑难解。

君执望着朝臣;朝臣等着陛下开口;一时间朝堂竟寂静了起来;君执觉好笑;对殿前的薄延道:“薄相;寡人在行宫休养这三年;你将寡人这些爱卿都训成了哑巴?否则为何寡人归来;他们却无话可说啊?”

薄延宠辱不惊;着官服也气质如一;那双沉静的黑眸毫无惧色;对着殿上的陛下拜了拜;道:“陛下说笑了;诸位大人得见龙颜;已是心潮澎湃;怎会无话可说?”他随后微微回头望向众人:“诸位大人有事便起奏吧;陛下在此;有何畏惧?”

那些憋得快疯了的老臣;一旦打开了话匣子还能收住?薄延昨日已收到多份联名奏章;俱是关于立后一事;只是陛下心不在焉;大约也未曾听见他的陈述。薄延撒开了手;任由事态蔓延;要来的;总该来的。

“陛下;老臣……”

第一个冒头的;不出所料是薄阁老;薄家无女儿;立后这种事轮不到他们担忧;从而也最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然而;薄阁老才说了几个字;便被御座上的大帝止住了;大帝抬了抬手道:“薄阁老且慢;有话待会儿再说。朕反思了一番;这三年撂下朝政不顾;确实不该;与其让诸位爱卿为朕心忧;倒不如让朕先同你们这携廷股肱之臣言明朕的处境……”

朝臣谁也没料到大帝会如此矮了身份;竟要同他们汇报三年来的行踪?

包括薄阁老在内的内阁大臣率先跪下:“臣等愿闻其详。”

二王爷君越默不作声;只随着矮下身子;双手有些微微汗湿。

君执一双美目扫过君越和跪下来的朝臣;面色丝毫不改;他将视线转到白太后那方;这才道:“母后也听听罢;朕在外这些年;让母后挂牵了。”

白太后是最重颜面之人;皇帝若无其事;她又怎能小肚鸡肠?她沉着地笑道:“哀家倒要听听;谁在这三年里头敢为难皇帝。”

这不是一个母亲会说出来的话;这是太后的言辞。

君执并不放在心上;他是天生的帝王;骨肉亲情于他分外淡薄。他望着鸦雀无声的朝堂;总算开口道:“朕十六登基;至今已近十载;为大秦社稷忙碌是朕之幸事;不敢居功。无奈三年前朕身子抱恙;便去行宫休养;期间也不乏种种磕绊;所幸朕还活着;那心绊便可一笑置之。一晃;朕已近而立之年;诸位大臣与大秦百姓所忧虑的;不过是朕的后宫与朕的子嗣……”

“陛下明鉴!”殿前的朝臣忙附和。

君执一笑:“朕也如诸位爱卿一般忧虑啊;今日朝上既然与诸位爱卿相谈甚欢;便索性将朕的家事一并说道说道。朕素来不喜女子;任何女子跟了朕不过是受苦;这一点;薄相最是清楚……”

他说了这一句;停顿了一番;双眸便望向薄延;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挂着罕见的笑意;连历来寒波生烟的眸子也颇为温柔。

朝臣虽听闻陛下与薄相关系暧昧;却从未得以验证;如今陛下亲口道出;他们如何能不群臣哑然?

“这……这……”薄阁老险些晕了过去。

白国舅和孟阁老等人面色青白;连朝堂上唯一的女官孟御史也不禁侧目望向自己的恩师薄延。

权臣弄政;谁都知晓丞相薄延的手段;从前还道他有何依仗敢如此猖狂;如今看来;他还真是无所畏惧……得陛下恩宠;自然敢为所欲为。

大帝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头便引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连太后娘娘都几乎要将薄延的身子盯出几个窟窿来;薄延本人却不动声色;视线直视前方;全然无惧千夫所指。他这态度是默认;似乎与大帝的暧昧不清;理所当然。

冷眼旁观朝臣的惊慌失措;君执轻咳了一声;这才继续道:“无论是诸位大臣的女儿;或是朕的表妹;在我大秦;都应像孟状元般眼界开阔胸襟伟岸;即便是嫁人生子;也当遇着疼惜她们之人。朕给不了她们疼惜;因朕的疼惜都只给了一人……”

众人又望向薄延;薄延浅笑;眼眸沉静;无惊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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