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虔诚地走进神殿敬拜了神。

当他们正在向神敬献祭品时,一群妙龄少女从台阶上翩然而至,她们身后跟随着一群女奴。她们在水池边上站立了好一会儿,有说有笑地看着水池中的鱼。确信没有旁人之后,少女们开始脱去身上美丽的衣裳准备洗澡。这情景真是一幅美丽绝伦的画面!

“这种情节说得越少越好!”维克拉姆国王生气地打断了叙述(注:在严肃古板的印度人眼中,哪怕稍稍触及此类关于妇女的话题都是有罪的。)。

但这一美景没有持续太久。其中的一个少女是她们的首领,国王的女儿,一位美丽的公主。这位公主很快就离开了她的同伴,而其他少女则还在水中,用她们纤美的手掌轻轻拨动清水,然后虔诚地默念着敬拜众神。公主和一个朋友来到一片芒果林中,漫步在稠密的林子深处。

王子也迅速地离开了正在一旁祷告的随从,向那片丛林走去。在丛林中,王子和公主的目光突然不约而同地交汇在一起。公主轻轻地发出一声惊呼,畏怯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王子被眼前这位公主的美貌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喃喃自语道:“哦,你这个羯魔啊(注:两种形象的丘比特:爱神和安特罗斯。)!何苦撩动我的心?”听见王子说出这句话,公主朝王子鼓励地微笑了一下。然而可怜的王子却心慌得不知说什么好,急得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公主轻轻地挑了挑眉毛。在这里我要说明一点,女子最蔑视男子的一点就是太谨慎而不直率(注:在东方,求爱的第一步是由女子迈出,而男子则是处于被诱骗的地位。)。

王子仍然羞怯地站在那里,满脸通红,不敢正视公主,甚至连公主蔑视的目光也没能让他鼓起勇气。公主于是叫来她的随行朋友,而她正在采摘茉莉花,没看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当公主的随行朋友看见这个陌生男子站在那里偷看公主,非常生气,大声地质问王子,还威胁说,如果他不马上离开,就让奴仆把他抛进大水池里。王子的双脚就像生了根一样,痴痴地站在那里,他压根儿没听见别人对他说的话。无奈这两个少女只好先离开了。

快到水池边的时候,美丽的公主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看那位老实巴交的可怜王子的反应如何。

乌莱姆库特被公主弄得神魂颠倒,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公主。看到他如此痴迷,公主对他刚才的愚蠢表现也都忘记了。她又一次甜蜜地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她款款走下水池,弯腰采了一朵荷花,然后站在那里开始虔诚地敬拜。敬拜完后,她把荷花夹在发梢,马上又摘下来别在耳际,过了一会儿,又将它放在嘴里轻轻撕咬,很快又把它扔在脚下践踏。摆弄够了的公主终于在那群少女的陪同下骑上马回家了。目送着公主的身影渐渐远去,王子陷进了莫名的失望和伤心之中。他慢慢地返回大臣的儿子身边。

“女人哪!”大臣的儿子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王子被公主吸引时,他已经祷告完毕离开了神殿,悠然地坐在水池边的台阶上享受温柔的清风。过了一会儿,大臣的儿子从腰间取出一本书卷埋头阅读,很快就沉浸其中了。在这种情形下,女人们往往会使尽浑身解数将他吸引过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他仅仅抬了一下头,脸上虽然微笑着,那种不经意的神情却很明显,然后又翻过一页书。尽管他对王子被迷住感到疑惑不解,但他的目光却从没离开过书本。

这个年轻人是一个哲学家。然而,维克拉姆国王,人类的哲学是什么呢?它只不过是冷漠的代名词!谁能带着哲学思想对事情产生由衷的热爱和厌恶吗?没有人!沙克哈拉卡亚说,哲学,它不是自然的产物,就是学习的结果。我要问你:天生的哲学家是什么?他能挽救一个内心冷漠的人吗?而训练有素的哲学家又是怎样呢?一个年轻的哲学家呢?一个冷血的青年而已!那么年老的哲学家呢?只不过是个冷酷的变体!

事后,王子是这样叙述这件事情的:“哦,我的朋友,我见到一个女子,可她到底是因陀罗天国的乐师、海的女儿还是毒蛇国王的女儿或者是地球上的国王的女儿呢?我不知道。”“描述一下她的样子。”他的政治家朋友开口说道。

王子说:“她的脸像夜空中的一轮满月,头发像绕着相思树上盛开的花朵飞舞的群蜂,她的眼角与耳朵相连,腰身是狮子的模样,走起路来却像是高贵的天鹅。如果把她比做一件外衣,那她一定是一件洁白的衣服;如果把她比做季节,那她就是春天;如果把她比做鲜花,那她就是茉莉;她说起话来就像是杜鹃在歌唱;如果她是一种香气,那她就是麝香;她的美貌可以与卡玛德瓦相媲美;如果说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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