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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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欧阳栀梓以博士生硕士毕业于美国Purdue University…West Lafayette,然后决定与准备回国创姜辕灏在美国订婚,然后回国创业。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时光穿过黑白的记忆,岁月冲洗着心口的伤痛,偷偷从指缝间溜走。

窗外已是四年的风和雨,乱红早已飞过千秋去。

这一天,一位中国朋友来家里做客。

一进门,那位朋友的眼神就变得惊异起来。

端来水果盘,欧阳栀梓似乎看出来了,对朋友莞尔一笑:“怎么,有什么不同吗?”

朋友回以一笑:“不是。只是这里的装扮使我想起一个朋友。他家的阳台上也摆满栀子花,一点儿也不少于您家的。”

欧阳栀梓边倒茶水,边饶有趣味的问:“是么,是谁啊?”

朋友遗憾的说:“可惜他的眼睛瞎了。要不我下次一定会带他来你家看看的,他一定也很惊讶。”

欧阳栀梓同情的说:“真可怜,你这位朋友是怎么看不见的?是车祸么?”

朋友很干脆的否认:“不!不是!”

欧阳栀梓听不明白了。

朋友是意味深长的感叹:“他画的画很美。有一天,他的一个好朋友去找他,看到他的卧室里床上床下,窗前桌上到处都是画纸,听说所有的画上都是同一个少女,我们问他画的是谁,他便沉默了。后来,他的好朋友告诉我们画中的少女是他一辈子的伤痛。”

欧阳栀梓只感觉心紧紧的抽痛,就像一撞钟猛地打在脑袋上。

是飞么?

不是不是!一定不是的!他已经结婚了,而且过得很幸福!一切都只是自己胡乱猜想,异想天开罢了!世间哪儿有那么巧的事!

“他只不过是不幸卷入黑暗势力,被人害了眼睛。” 朋友平平淡淡的说。好想这事已经习惯很长时间了。

朋友继续说:“我们曾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你的爱人?他无神的瞳孔呆呆的望着寂寥的星空,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他才悠悠的开口,告诉她只会连累她。我哪怕一辈子见不到她,只要她安好无恙,我甘愿做一棵远在天涯的绿树,远远相望却永不相扰。”

朋友感慨万千的叹道:“多么漂亮的少年,多么专情的男人,天下竟有这么无知愚蠢的女人,自己的爱人却如此不了解,还离他而去!唉!”

朋友幽幽的叹气,许久不出声。

欧阳栀梓脸色惨白,一只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向后撑着桌子,企图不让自己跌倒。

欧阳栀梓哽咽的嗓音几乎沙哑,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那……您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焦辰飞。”

一个惊雷打在身上,欧阳栀梓的身体轻晃了两下,再睁开眼,没有阳光,怎么头这么晕眩?

朋友抬起头满脸震惊的看她,此时她瘫倒在地上,泪如雨下。

风吹开窗帘的一角,细细斜斜的雨丝落进来,落到欧阳栀梓苍白如雪的脸上,泪水和着着雨水的味道,苦苦的,涩涩的。

第九十二章(第一部完)

第九十二章

婚庆礼堂。

粉白的栀子花装饰成的桃形拱门里,粉红色气球三五个一簇绑在一起,成巨型花篮状分立两旁,从中腾出一条红色地毯铺成的道路。嘉宾们已到齐,姜辕灏西装笔挺的站在红地毯的另一端,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礼堂的左侧是香槟垒成的高塔,1000瓦的星星灯密密麻麻的布满礼堂。右侧则是嘉宾席。

“陈总管,栀梓到了没?”

“还没有,姜总。”

飞机渐渐滑翔,飞入云端。

欧阳栀梓坐在机舱内,透过厚厚的玻璃窗,凝眉注视着窗外。窗外是一片白茫茫,她却看得很专注很专注得样子。

此刻,她的心,好象已经飞向了九万里下的八旗大地上,围绕在一个深沉忧郁的男孩子身旁。

她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觉手心下的脉动。她还以为,它会破一个洞,然后再也缝合不了。现在看来,那块溃烂多年的地方,好象在愈合。

指甲轻轻划过玻璃,忽然有种感觉,好似指尖所触到的,是他的笑脸——那是种妖媚的绝美的笑脸,这种笑,似乎只有她见到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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