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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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尹延年并不慌张,微笑着,身往左侧,拎着的半个花架斜挥,又是“嚓”的一声,花架被削得只剩了一只架腿,成了一根木棍。但弯刀却也被花架上深厚无匹的内力激得偏向右侧。若非萧侍卫长手缩得快,差一点儿就要跟三师父横劈过来的法杖相撞。

萧侍卫长一惊,幸亏自己的宝刀削铁如泥,而这麻脸小子的内力,因花架的缘故而不能施展,若他使的是精良兵器,甚或是一柄普通的青钢剑,那方才双方兵刃相交的一刻,内力相拼,自己的刀便非脱手不可!

这时,三柄法杖均砸在尹延年右手的另半个花架上,“咔嚓!”花架粉碎,但三柄法杖,一柄忽地飞到了房角,另两柄亦被花架上蕴含的深厚内力击得东倒西歪,全无准头。三喇嘛踉踉跄跄地各退三步,大骇,这麻脸是谁?内力、招式、轻功居然没一样孬的!

尹延年手中只剩一根木棍了。他衣袂飘举,袍袖轻扬,如一缕夏夜拂过荷塘的清风,已绕到了两名喇嘛背后,就要往宁王这边来。萧侍卫长急忙连出七刀,阻住他的去路,三师父也拣回了法杖,再加入战团。而观战的一众侍卫,这时全因抵受不住五人激斗时发出的凌厉割面的劲厉内力而退出了房外。

尹延年右肩微矬,使的正是晋州赫家独传的无敌神棍,招式精奇,加之那骇人的内力,四名敌手只得再各退了三步。

四人情知今夜撞上了平生未遇的劲敌,只得全力抢攻,仗恃兵刃锋利,招招只往木棍上招呼,拼着兵刃被磕飞,半边身子被震得麻疼,手腕被木棍上的劲道撞得痛不可当,也要将之削断。

对方虽只一人,但他的一人之力就已远胜己方四人的合力夹击。一时间,四人虽还勉强能够抵挡,但俱已骇怕了:再这样下去,最多再过十招,己方非落败不可。

“刷刷”,木棍已成了两截不足一尺长的木棒,尹延年左手稍举,右手横挥,招数已变成了河北赵氏双雄的“龙凤双绝刀”。他一边力战四人,一边头也不回地催促:“殿下快走!”

争斗方起时,宁王已往侧门逡巡而去,但到门边,一看外面那围住了这所房子、刀枪如林、密密麻麻的侍卫,便知自己根本走不脱,索性回来,歪在榻上,两腿一前一后打秋千般晃荡着,观赏五人激斗,神情十分愉悦。这时他听尹延年让他快走,笑了:“你刚刚……忘了解开本王腿上的一处穴道了,本王现在腿上麻酥酥的,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要不,你再过来,把这一处穴道也解开?”

晏荷影看得莫名其妙,听得如坠雾中,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名堂?

“嚓”,木棒已被削成了两砣小木块,尹延年一笑,脚步轻滑,手一扬,木块径向萧侍卫长脸上飞去。这是川西唐家投掷暗器的手法“飞雨流星”!

萧侍卫长一听木块破空时的啸声,知道上边所挟的内力太强,不敢硬挡,急闪身欲躲。不料,木块堪堪飞到距他面门不足一尺远的地方时,忽然拐弯,往下一沉,直击他的胸口。变起突兀,他大惊,不假思索,弯刀本能地向上一挥,“当”的一声,掌中剧震,手指吃痛,雪亮的刀光一闪,弯刀在空中划了个弧形,“夺”的一声钉在了房梁正中。

就这闪电般的一瞬间,三柄法杖已触到了尹延年的后背及双腿。他往旁轻灵地一闪,将手中的另一木块在三杖杖头各轻轻一点,三人立觉一股柔和的大力绵绵不断地从杖尖涌来。这内力深厚柔韧,一点之下,三杖杖尾已顶住了三人上腹,三人若再不赶快撒手,腹部立刻便有被法杖洞穿之祸!就这顷刻间,四人均已落败,心中俱是一凉:完了!

晏荷影一直凝目五人混战,见木棍被越削越短,从木棍成了木棒,最后又成了木块,而尹延年也是在不停地闪避。好几次,眼看他差点儿就要被割伤劈中了。显然,他的武功不及四人远甚。

昨天,她见宁王手持宝剑,身形又极美妙潇洒,但仍是转眼间就被击败生擒,可见这四人的功夫均是极高。尹延年的身手明显不如宁王,这才过了二十多招,他不但连木块也被打飞了,且三柄法杖,也已触及了他的后背。马上,他的后心便要被三柄法杖贯通,血溅当场,死于非命!

她恐极大呼:“哎呀!”

在她的惊呼声中,三柄法杖均已飞离了主人的掌握,而那深厚绵长的内力仍扑面而至。三人只觉气息已被这一股大力封住,脑中“嗡”的一下便欲昏倒。三人心叹:不料自己兄弟三人的性命,今夜竟是要送在一个毫不起眼的麻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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