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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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数日,他为抢京城第一名妓——烟寒,竟一剑刺伤了世袭保靖侯翟青稽!幸好剑不是缘灭。现在,他腰间也如那些轻狂少年般悬着柄剑,一柄比普通的三柄剑加起来还要重的剑!

此剑之所以这么重,是因为在剑的鞘、柄、锷及凡是能镶嵌的地方,都密密麻麻地镶满了珍珠、玛瑙、翡翠和各种金银,甚至剑身上也镶了一十八枚名贵无匹的红绿宝石。他现在日日都穿绣五爪金龙的白袍,簪二龙戏珠的金冠,但那白袍穿在他的身上,更像一个麻袋,而那金冠,却成了一块破铜。

一天夜半,他总算酒气熏天地被架回了王宫,才在长生殿后殿床上躺下,江雪舫就轻轻过来招呼他。他早醉得眼都睁不开了,厉声呵叱她出去。江雪舫一怔:“殿下,奴婢有事,要向您禀报。”赵长安拉被蒙住了头。

江雪舫眼中含泪:“殿下,宫里新来的那一百名宫女,想求殿下的恩典。”

赵长安一把掀开被子,以拳擂床:“你……到底要什么?快……快说,说完……就走,别……打扰我睡觉,”

江雪舫低声道:“这些姐妹们,都想……想回家。”

“哈!你们……总算也……见识了……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吧?后……后悔了?哈哈,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传……我的钧旨,给王宫内府,你们一百个,不……凡……凡是想走的人,都可以……放出宫去。另……每人……给三百两银子作为……盘缠。”然后他翻身向里,不再理江雪舫。

次日绝早,卧在竹榻上的江雪舫倏地醒来,一看,他又不见了。忙起身,这才发现,身上覆着那袭昨夜他盖的织锦葵花黄龙凤纹丝被。拥着丝被,发了半天的怔,她又流泪了:“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皇帝更是气恼万分,因赵长安不但行为乖戾离谱,更过分的,是他日日称病不朝。到第九天,皇帝的忍耐到了尽头,命太监去宣旨,传他入宫来见。但他居然醉眼乜斜地告诉宣旨太监,要赶去会一名新来的歌妓,无暇来见皇帝。

听了回奏,皇帝咬牙传旨:立刻派八百殿前司禁军,把宸王宫的九座宫门全封起来,没有谕旨,不许他离宫半步。宣旨太监嗫嚅:“万岁爷,千岁爷,他……他……”

皇帝胸中邪火乱撞:“他又怎么了?”

第四十章 菊蕊独盈枝

东京十月,正是赏菊的绝好时节,而赏菊的绝好去处,是城南的培节楼。此处非但酒肴精洁,厨艺上乘,最难得的,是楼主人沈瘦菊亲手培植的上万株名贵的菊花。除金光、玉簪风、香雪球、长春菊、福寿全、风香九重等,这里尚可赏到千云聚、巧妆三秀、雪花莹、流香等世间罕见的名贵品种。但真正能令皇子王孙、豪门公卿趋之若鹜的,却是这里的一盆“皇菊”。此菊花异常名贵,宋境内只有两盆。一盆在皇帝的寝殿——乾清殿内,而另一盆便在培节楼。“皇菊”之名,也是皇帝御笔亲书所赐,这一来,愈发增其矜贵娇艳。

所以,每到此菊怒放之季,便是达官贵人蜂拥而来之时。但培节楼虽轩敞,却也容不下那么多高雅之客,是以,但凡能进得楼门,特别是上得楼之最高层饮酒赏皇菊者,便绝非泛泛之辈了。

这天,薄暮时分,一阵阵席天卷地而来的北风,刮得人无不缩头,虽未落雪,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冬雨。一层冬雨一层寒,一阵风过,夹杂着三两根雨丝,令得楼下园外在廊下伫候的侍卫,仆从们不约而同地缩肩抱手,浑身哆嗦。但坐在楼最高层的主子们,却因楼中燃起的几十支来自南越、粗如儿臂的蜜烛,再加上楼板上添置的八只黄铜兽炉燃起的青焰,纷纷解裘除氅,仍额上见汗。

不过酉正二刻,楼已满座,但正对皇菊的那张嵌牙点翠花鸟纹紫檀木桌,三张嵌牙点翠花鸟纹紫檀木椅却仍空着。于是,便有一些乘兴而来又未订座的贵人,令下人去向沈瘦菊情商。但沈瘦菊一听,头当即摇得要栽落下来:“不成,不成!这座是福王爷订下的,老朽可不敢让。”知这副座头竟是福王所订,众贵人无不色变,讪讪而退。

直待戌正初刻,众人酒兴已然酣畅之际,方听楼下车走雷声,听动静,足有十七八辆大车。随即楼梯声响,嘈嘈杂杂地上来了一大群人。环佩叮咚,衣裙窸窣。人未到,已先有一股似麝非麝、似花非花的馥郁香气袭来。

这三楼因人太多,故所有皇子王孙的仆从均不得上楼。而此时上来的这群人,足有三四十之多。有几位贵人不禁皱眉:哼,老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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