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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的端王,形容、打扮、气度亦与他相似,只是年纪要小一些,但眉目顾盼之际,却另有一番飒爽的英姿。宁致远疾步下阶,但到了二王面前,并不下跪,只拱手致意。

“咄!睿王、端王驾前,你等敢不跪下参见?”

睿王赵长佑摆手:“今天是驸马的大喜日子,我和端王都是来道贺的,无须多礼。”他端详宁致远,微笑,“你就是宁驸马?果然年少英雄,气宇不凡,难怪昭阳公主殿下千岁甘愿下尚于你。”

门口簇拥着的众人大吃一惊:方才他称宁致远为驸马,已有许多人不懂,这时听他的说法,难道,那位马上就要与宁致远拜堂成亲的新娘,居然是位公主?众人不由得俱竖起了双耳,凝神静听。

宁致远笑道:“二位王爷太抬爱了!在这儿站着说话不方便,在下斗胆,想请二位王爷移驾宅内,稍坐,叙上一叙,如何?”于是众人拥着二王齐往里走。一众太监、侍卫、宫女,除留少部分在门外照料马匹、轿子,其余的也全进来了,其中许多人都或端或抬、或捧或提地拿着各式大大小小的红漆盒子、箱子。

才到二门,宁澹明迎出作揖寒暄。赵长佑抢上去扶住他的手臂:“敢问,您就是驸马的父亲大人吗?我和端王此次造访贵府,一则贺喜,二则,我二人受另一人所托,昭阳公主殿下乃是我大宋身份尊崇的公主,她的亲事,怎敢草率?是以,这人要我二人来补齐公主下尚的一应礼仪,方既不会轻慢了公主殿下,也不会辱没了宁老爷子的家声。”

宁澹明无限感激:虽然他从不争名逐利,且对昭阳公主也是打心眼儿里的一百个满意,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况宁致远又是武林第一大帮的掌门人,一言一行,均须谨慎。这次儿子觅得佳偶,但一个难题却来了,昭阳公主的身份不能泄露,以免有居心叵测的人,说些什么宁致远要投靠朝廷,故才与晏府退婚的闲话。但秘而不宣的结果,却又另生事端,人言凿凿,都道新娘来路不明,八成是有不可告人之处……这些闲言碎语,宁家父子听入耳中,初不过一笑置之,但后来听得多了,终觉气闷。正不知该如何才好时,竞来了两位王爷,要堂堂正正地为二人操持婚典,这可真是磕头碰着天了!

而群雄却想:这位睿王说,二人此来,是受“另一人”所托,却不知这“另一人”是谁?按朝廷规制,公主亲事,向由皇帝主持,莫非……这“另一人”就是当今皇上?不管怎么说,宁致远今天的这个面子,可真是被撑得十成十了。想这江湖中人的亲事,再豪阔排场,也不过花钱买个热闹而已,从来还没听说过,有谁成亲时能请动一位地方官员来,更遑论位极尊贵的王爷了。而宁致远所娶之女,竟是位不折不扣的公主!这种风光气派,却不是拿银子就能买得来的……

眼瞅众人脸上那又羡又妒的神情,四海会弟子心中俱大呼痛快,而对睿王、端王,还有那“另一人”,越发添了好感。宁澹明恭敬地道:“这样最好,老夫和犬子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老夫素和官府没有往来,不知今天的这场婚事,该怎么操办?”

第四十五章 洞房停红烛

到中堂,肃客入座,宁致远侍立父亲身侧。赵长佑笑道:“公主位号尊崇,她的亲事,须有两位媒人,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大宾老爷’。今天,我也不客气了,就是坤宅的媒人,”一指端王,“乾宅的那一位,就是他的差使。”

宁家父子微笑着答应了。赵长佑又道昭阳公主的亲事,也要行“六礼”,先“纳采”,然后“问名”,求婚允准,方始“纳吉”,再“纳币”、“请期”、“亲迎”。但此次喜期仓促,“六礼”之仪,也只得从权了。依照古礼,“纳采”须以雁为贽,另尚有十礼:合欢草、嘉禾、胶、九子蒲、苇草、棉絮、长命缕、干漆,还有两块坚石。取的都是吉祥长久、百年好合的意头。

宁家父子大为踌躇:依礼,这十样吉礼,均须由男家置办齐全后,再携往女家求亲,可这时却往哪儿找这些东西去?别的不说,现正值隆冬,大雁早已南飞,十礼中的头一样就无法可想。

赵长佑笑说,十礼他已全带来了。手一抬,肃立阶下的十名太监鱼贯而上,手中金方盘所盛的,正是十礼,只有那只身披黄绫的灰雁,却是抱在一名太监手中。待马骅等人接过十礼,再由宁致远亲手一一交与赵长佑,他右手虚抬了抬,十名太监又将十礼接了回去。

接下来,就要行“问名”之礼了。赵长佑、宁澹明、端王、宁致远俱到堂正中。赵长佑处左边上首,宁澹明在下,庄容问道:“请示公主殿下芳名?”

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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