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若不是你们总是来烦我,我也不屑动手。”行歌冷眼望着他们,有些疲惫的扭过头,径直朝远处飘行而去。

“上!务必要擒拿此妖孽以振天威!”天界护卫们一愣,跟着又杀气腾腾的追了过去。

我大喘一口粗气,多亏了行歌这时时脱线的脑神经,若不是他沉湎于往事暂时忘了我,只怕这合谋扰乱天界秩序外加杀掠仙界生民数千的大帽子扣下来,我这辈子也算是交代了。我丝毫不怀疑行歌的力量,那些天界护卫之于他不过是蝼蚁撼象,根本就不必放在眼里。他对离染如此痴情,往后的日子怕是也只能去寻找她轮回中的灵魂吧。

“果然是他。”冰爵见我走神居然没抓狂,“先前听说莫离山囚禁的厉魔挣脱束缚逃了出去,陛下亦下令追缉,若然擒获必杀无赦。朝野之间有很多传言说是你故意放走了厉魔,如果此罪名成立,你也会遭五雷轰顶之刑而魂飞魄散。”

我难得的诚恳:“行歌是我放走的……这你应该早就猜到了。”

“记住,不是你放走的。”冰爵轻轻摇头:“那道琵琶勾烙印着几千年前的封印,时日久了封印自然失效,于是行歌就逃了出来。”

“可是……”

“你不过是灵力刚刚及格的妖龙,若不是凭借龙族的先天优势,你连九祸宫甄选都通不过,你没有打破封印的力量。无论谁盘问你,你都这样回答。”冰爵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我都觉得他说得有理啊有理。搞不好真是那封印失了效,只是行歌没发现?

“哦。”我点点头,跟着觉得有点不对劲,“等等,盘问我?若我还有官职在身,典狱官是不能盘问我的!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与行歌同时消失,自然免不了串通的嫌疑。陛下一怒之下剥夺了你的官职,定了串谋劫囚之罪。”

“什么?”连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就定了这么重的罪,我冤枉啊!

“我再三上谏,陛下终于答应收回成命。但我必须为你担保,若你当真无罪便既往不咎;若你有罪,我便与你同罪,剥夺官职,查抄家产,自身死罪,九族连诛。”冰爵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丝毫跟他无关。

“什么?”又是一阵无语,“要是我的罪被查实,还要连累你、窦甫和将军府所有的家眷,你不觉得亏么!何必呢!”

“我如此信任你,你为什么不能信任我?”冰爵不悦的皱眉,“若典狱官如此是非不分硬要定罪,我宁可学行歌,要这十地魔界也为我一哭!”

“……别犯傻了,儿时的血海深仇你都没想去报,又何必为了我……”冰爵的拳头猛然握紧,好吧,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我想报仇。”冰爵漆黑眼眸中深冷的杀意将我彻底包围,“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报仇。”

……

来的时候无限折腾,回归之时终于坐了一回雷蝎拉的温软小轿,除却头顶上高高翘起的蝎尾始终是个安全隐患之外,可还算是平稳舒适。

走的时候袭月没来送我,不能不说是有些失望,身为仙王太子自然有他自己应该负担的责任。好好的一场婚礼被闹得腥风血雨,袭月与君蔷自然没少受非议,其实这场混乱和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说来也挺冤的。明镜宫被炸成了碎片,当时有数千赶来朝贺或是捣乱的民众被卷入了天哭,登时化成了那漫天的血雨,所幸他俩都没有受伤,我也算是走得无牵无挂。

“你成天发愣都在想些什么?”冰爵硬把黑色翼虎抢来骑了,别看那虎平日里吹胡子瞪眼睛无限威风,现在却像只驯顺的小猫,连吱都不吱一声。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要说这冰爵倒真是杀气纵横,闲都闲不住,沿途的魔兽根本没机会动杀意就已经轮回去了,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路过!

“好。”冰爵回答得倒挺痛快,嗖一声飞上了雷蝎背上的小轿,靠着我身边坐下。虽然他身上没有一丝血点,我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离染的梦境里隐隐约约知道,血腥和戾气会渗入灵魂,未免被戾气与怨念操纵,离染才会利用骷髅花和天池圣水来化解它们。

我顾自发呆,唧唧歪歪谈天说地也不是冰爵的风格,于是两人相视,大眼瞪小眼,气氛立刻冷了下来。等到我回神才意识到两人随着雷蝎的步伐肩头轻轻触碰在一起,冰爵扭过头出神的盯着我,呼吸相错之间滋生出几分暧昧。

“你……你看什么?”心跳骤然漏掉了几拍。

冰爵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你发呆的样子太难看了。”

“你!”忍无可忍,挥舞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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