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你想要什么样的绣图?竹?垂柳?题诗?”

“不麻烦的话,绣只鸟儿吧!”

“鸟哪有绣一只,要嘛绣一对,比翼双飞嘛!”她顺口道。

他眸光暖柔,凝视她。

人儿成双,心也柔软了,要世间万物皆成双成对,比翼双飞。她没留意,一言一行却已透露出心思。

“呀!”绣花针一颤,扎了手,她放下绣品,轻抚肚腹。

“怎么了?”他赶紧拿开竹篮,伸手探查,掌心传来一阵强而有力的震动。

“他——踢我。”吓了她一跳。

“浑小子,敢欺负你娘!”他作势揉捏,她怕痒地闪躲,笑倒在床上。

陆祈君没抽手,揉揉肚子,轻捏她腰侧,床褥间缠闹成一团。

玩累、笑累了,他支肘撑在她身侧,当心不压着了她,凝视她微喘的晕红嫩颊。

她双臂勾缠在他颈际,他情难自己,动情地降下身子,浅浅啄吻嫩唇。

她羞红了脸,却无退避,回应地收拢圈在他颈际的双臂,他心房一动,迎身再掠一吻,纠缠、探吮,转深、转炽……

一吻既罢,他收手,翻身平躺,她顺势倚靠而来,他收拢娇躯,拥抱他的妻与子,浅浅喟叹——

“盼儿,谢谢你。”

与她为夫妻,这一生不曾如此幸福过,幸福得——今生无憾。

“你也给了我不一样的人生啊。”她别扭了下,仍是羞赧地轻吐出声。“夫君。”

这一声,她早就想喊了,却一直矜持着,喊不出口。

“谢谢你全心的珍宠,我觉得——很幸福。”他嘴里不说,可她晓得他心底始终有一抹惶然,总觉得是自己强要了她,才逼得她不得不下嫁,满心亏欠地掏尽所有在待她好,深怕她有一丝一毫委屈。

其实,不是的,嫁他不委屈,别人喊她一声陆夫人,比喊陆二小姐更教她欢喜愉悦,好幸运自己嫁了他,有他知心相待。

“你——别再睡外榻了。”在他微讶的惊喜注视下,她将决定说出。“孩子生下后,咱们——做真夫妻吧!”

陆祈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说——做真夫妻!

她心底已然有他了吗?

不是兄妹,不为还恩,单单是夫妻之间执乎相依的款款温情——

他动容,深拥住她,哑声回应。“嗯。”

良久、良久,他捞起一旁未完成的绣品,注视她恬然带笑的面容,耳语般轻喃——

“你错了,比翼,是一只。”

书斋内,悄然死寂,氛围凝重,许久,没人开口说上一句话。

看着县衙文书许久,陆祈君始终不发一语,沈肃神情,无人知他心中所思为何。

“少爷,你说,这该怎生是好?”

寻回鉅款,本应欢喜,偏偏——仵作误判,那无名男尸乃县城之人,入山采药失踪多日,家人未报,许是曹山中野兽袭击而尸首不全。那——陆武人又在何处?

少爷与小姐好不容易挨得柳暗花明、拨云见日的一天,如今……岂可再起波澜?

沈默半晌,陆祈君抬眸,沈声道:“福爷爷,这事得查个清楚,若陆武未死,生总要见人。”

“那——这事该让小姐知晓吗?”

他又静默了。“我会自己说。”

福伯张口、闭口,终究没说出口。

要问他,他会要少爷啥都别说!

小姐都是他的妻了,腹中也有了孩儿,陆武未死又如何?早是过去的一段情,何必说了徒生是非?

依他看,少爷就是太守君子风范了,不懂使手段,不晓得趁虚而入,更学不来强取豪夺。他要自私点,多为自个儿设想,今日又怎会与小姐波折重重?

“夫君?”娇甜嫩嗓传来,陆盼君端了参茶,探头进来。

他慌乱地火速将县衙文书往帐册里塞,强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什么事?”

“你——”来回打量了他与福爷爷。“在忙吗?”

“不忙。”

眼神暗示了福总管一眼,对方立即接口。“不忙,一些小事罢了。”

“那——”放下参茶,上前赖住他撒娇。“可不可以陪我去街上走走?我想买些绣线、布疋。”

“好。”他起身,谨慎扶住她后腰,护怜举动,换得她好甜、好甜的一记笑意。

那一抹笑,不经意扯得他心口发痛。

这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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