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来把车门拉上,然后叫司机停车。车子停下来,我下车穿过不停歇的车流朝路对面走过去。周君彦跟在后面,叫我的名字,不时地拉我一下,躲过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子。我头也不回,穿过6条车道,上了马路对面的人行便道,一辆公共汽车在路边停下来,我上车,他跟上来。车子又一次靠站的时候,我下车,他还是跟着。我拦下一辆出租车,他也坐上来。司机问我们去哪儿,我说了家里的地址,他报了那个餐馆的名字。司机回头问到底去哪儿?我又说了一遍家里的地址。然后对周君彦说:“你下车,我们完了。”

他没有下车。车子开动了,路灯和过往车辆的灯光时不时地照亮车厢。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讲话。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韩晓耕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声音很大,大到我也听得见:“周君彦,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他一言不发,打开车窗把电话扔出去。

几分钟之后,出租车在我住的楼下停下来,他拉住我不让我下车,说:“他已经走了。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们结婚吧,”

我回答:“不可能,我们完了。” 甩开他的手,下车上楼。

2008…11…11 15:55:02(第115楼)

'原创'这是一支别离的歌 …New York to Paris…全文完

正在写,能写多少就贴多少,不过暂时还找不到林晰,大家不要着急

2008…11…11 16:09:05(第116楼)

'原创'这是一支别离的歌 …New York to Paris…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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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后来那辆车在楼下停了多久。我拉起卧室的窗帘的时候,它还在那里。我躲在窗帘后面,坐在地板上哭得不像样子。但是,心里第一次清楚地知道,这些眼泪全是为林晰流的,和其他人毫无关系。

第二天,因为当年的年假都用完了,虽然老板很不情愿,我还是跟公司请了两周不带薪的假。然后在公司楼下的旅行社买了当天晚上去巴黎的机票。不管他在不在那里,远渡重洋也许真的会让我好受一点。

这一次的巴黎之行和两年之前完全是不同的心境。一个人,带着简单的行李,在飞机上完全睡不着,看了一路的电影。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就会突然流起眼泪来。早晨飞机落地的时候,我带着墨镜,已经用掉一整包纸巾。妈妈和Jon来机场接我。看到我,她就搂住我的肩膀,一路上都没松开。在车上,我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她身上的味道让我安心睡了一会儿。到了他们家里,我的房间早已经准备好了。我说我想睡觉,就钻进被子里。妈妈把窗关上,拉上窗帘,走出去,在身后关上房门。房间陷在黑暗里。

这一觉我睡了很久,久的足够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我惘然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半地下室,那个初秋的早晨,我第一次在林晰的床上醒过来,他按掉闹钟,为我做早饭。我愿意做很多很多事情,如果可以回到那个时刻。我要,从那个时刻开始,爱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那间干净利落的灰色大房间,而是完全欧式风格的卧室,屋顶很高,布置得颇有古韵,有点华丽。

我拉开窗帘,天已经黑了,也就是说我的时差越调越乱了。房门外面传来很轻的音乐声和说话的声音。某种巴黎式的生活就在那一刻开始了。

69)未完

续69)

我不想走到外面富丽的灯光下面去,所有娱乐谈话音乐都与我无关。我喉咙哽咽,胸口很闷,心情沉重。在黑暗的卧室里躲了两三天,即使在晚上也只点亮角落里一盏暗玫瑰色的落地灯,等着从妈妈那里听到有关林晰的消息,但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甚至没人听说过他最近来过巴黎。朱子悦似乎也消失了,确切的说是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了。去年12月的一次不太成功的影展之后,她就离开了巴黎。她的大儿子在这个城市生活,做普通的工作,有个普通家庭,和母亲很少联系。而小女儿新近成为律师,为没有名气也没钱的年轻艺术家打知识产权方面的官司,几乎不赚钱,辗转在欧盟各地,行踪不定。林晰依旧没有消息。他似乎真得跟那个奇异的,丑陋而又美丽的女人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每次想到这里,我死气沉沉的心会一下子抽紧。

时间渐渐过去,妈妈的耐心磨光了,开始自以为巧妙的转移我的注意力。我被带去美发沙龙,去按摩去做指甲,我被打扮起来,在镜子前面重新变成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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