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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物转向穆文才。依旧是不屑一顾的神情,“云南距离京师有多少里程?怕不得千万里之遥。看看地图就晓得,云南几乎就是最边远的行省了!

想必尔等也是饱读诗书的人,岂不闻自古以来,流刑都是分等次的?有两千里,三千里等等。大体上,罪孽愈重,流放里程越远,罪过愈轻,流放里程越短,这点常识尔等总不会不知罢?”

方应物又转向耿侍郎道:“本官想问一句,天子降旨说边远州县,但穆大人却发配家父去里程最远的云南,究竟是什么依据?如果吏部不能回答,那也就作罢!”

这。。。。。。耿侍郎真的没法回答。方应物果真是如同传闻中那样能言善辩,几句就堵得自己无话可说。

见没人答话,方应物便顾左右而道:“看来吏部以为家父罪大恶极,所以要从严惩处,发配到最远的省份。若是这样的风声传了出来,何异于对家父的中伤,我这当儿子的,岂能置之不理?”

耿侍郎无语,最终还是被方应物将话题扯到这上面,忍不住瞪了穆文才一眼,这些麻烦事情都是他找来的。

方清之的好名声是毋庸置疑的,京师官场上万人,有几个不知道方清之?纵然失势那也代表着正义和人心。

为何方清之这种正面先进典型被吏部打发到最遥远的云南?如果经过有心人引导,其中猫腻简直欲盖弥彰。

舆情只能认为吏部将方清之当成了重犯,给出了最严厉的选官,那么接下来肯定会有“吏部为虎作伥”之类的传闻出现。可以想象,即便没有出现,某人也会让它及时出现。

想至此处,耿侍郎发现一个问题,自己管的越多错的越多,就不该引火烧身。

本来此事就与自己无关,上有尚书下有文选司,就算倒霉也是他们倒霉,自己这个夹在中间的侍郎何苦出面!

耿侍郎略加思索便又问道:“方大人,任由你千般借口百般辩解,殴打吏部官员总归是事实俱在!难道动粗是对的么?”

方应物早有准备的答道:“下官知道自己过错,随后会自赴都察院请罪,不劳少冢宰费心了!”

耿侍郎等的就是这句,冷哼道:“谅你也不至于畏罪潜逃!”又对按着方应物不放的吏部官吏挥了挥手,吩咐道:“放他走!是非公论,自有朝廷处分!”

在穆文才眼里,这样处置简直就和自己白挨一顿殴打差不多。于是不满的轻呼道:“耿大人!”

耿侍郎却装作没听见,负手踱步离开了此处。其他人觉得此事水很深,连侍郎大人都不愿插手,便也纷纷散去。

方应物伸出手指点了点穆文才,冷冰冰的说:“穆大人!我走出此院后,你我便恩断义绝、各安天命,此事还没有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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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二章 不占理的方应物

方应物拍拍手就走人了,后面吏部官吏忍不住窃窃私语。他们这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今日事情本该是方家不满吏部铨选并无理取闹;但不知不觉间,却被方应物偷换成了吏部迫害方家,而他奋起反抗。

当事人穆文才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想想那些曾经与方应物敌对的人物,许多身份比自己更高,但都是什么下场?

有吏部同僚安慰穆文才说:“穆大人有什么可忧虑的?方应物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殴打了你,这无论如何就是错。只要咬住这一点不放,方应物还能翻了天不成?”

穆郎中细细一想,这话颇有道理。自己是按照程序公事公办,明面上无可指摘,而方应物并不占理。

就算方应物占理,但只要在吏部公然动手了,那就是罪过。即便把官司打到御前去,天子也不能判自己输。

自己可能遇到的麻烦无非就是一点点虚名问题,毕竟方家在舆情中优势极大,说不定要招来许多指责自己背信弃义的声音。

可是这总会被时间消磨掉的,过上几年后,谁还记得自己曾经不给方清之面子?

做官到了自己这个地步,虚名已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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