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部分 (第1/4页)

项成贤恶狠狠的说:“你们做下了什么自己知道,方贤弟饱受流言之苦,只怕也是你们的手笔。既然不肯认错,那这事还不算完。”

旁边众人听到,又是一阵哗然。众人都能感受到这段时间的抹黑方应物舆论风潮,再听项成贤的意思,这股抹黑方应物的风潮是徐学士等人发动的?内幕不仅仅是朝会上站出来打压这么简单?

更刺激的是,项御史把这事捅到了台面上,公开透明的说出来,让见惯了黑箱作业的众朝臣不禁为之耳目一新,特别是很注意保持公众形象的两伙清流在大庭广众面前公然内讧,更是难得一见。

徐溥深深知道,这件事上不能辩论,不然将会越辩越黑;更不能傻到真的认错,压根就不能承认,就是搬出最过硬的证据摆在面前也不能承认。但这样被项成贤死死纠缠着不放,甚至还气势汹汹的扯住了自己袖子,也不是办法。

就在为难时,方应物突然分开了人群,走到了徐溥与刘健身前,不过只对项成贤淡淡的说:“有些人做事不成器,项兄又何必跟着学?还不速速放了徐学士和刘宫詹,在此纠缠成何体统?”

项成贤偷偷看了周围一圈,突然热泪盈眶,大叫道:“方贤弟!你宅心仁厚宽容大度高风亮节,但我却替你不甘心!你为江山社稷做过多少事情,如今被奸邪打击报复也就罢了,就连同道之人也背后捅刀子,孰可忍孰不可忍!”

方应物长叹一声道:“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哪里想得到些许身外之事。”

徐学士和刘宫詹悲哀的发现,他们两人成了方应物和项成贤对话的背景人物。自始至终,方应物没有多瞧他们一眼。

徐学士想要抽身走人,可项成贤热泪盈眶之余,仍旧没忘了死死抓住徐学士的官袍衣袖,怎么也不肯不撒手。(未完待续……)

PS:濒临灭绝物种存稿君继续向大家拜年!

第七百四十五章 逆转的舆情

徐学士被项大御史扯着不能走,刘健便更不能扔下徐学士自己走人。唯一能制止项成贤无礼举止的,大概也只有方应物了。

不过方应物好像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在旁边与围观众人说了几句话,这才走过来对项成贤道:“一切是非自有公论,项兄不必过激。”

方才徐溥说“是非自有公论”,此时方应物也说“是非自有公论”,其中讽刺意味不言而喻。项大御史这才松开了手,放开徐学士。

然后方应物对徐学士抬手为礼道:“项兄一时愤激,让老师受惊了,还望老师大人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众所周知,徐溥是方应物的会试主考官,是方应物的大座师,按道理来说,这是官场脉络中最紧密的政治关系之一。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政治背景复杂的方应物不可能能被拥有独立山头的徐学士收拢,两人之间的私人关系很一般,反倒是与房师李东阳更为亲密一些。

如果说方应物前面一句话还算恭敬,后面这句就不客气了。又听他道:“你们想摘桃子,可以找万安去摘,但不要从我这里抢,小心刺手。”

徐学士除了尴尬还是尴尬所幸项大御史终于松了手,他可以抽身走人了。

在登闻鼓击鼓后,按照规矩,击鼓人就会被护送往都察院,然后由都察院负责审问处置。但今日方应物显然不必照此处理,此后直接由都察院审顺天府大牢里那个人犯就是。

或者说,只要方应物在这儿亮了相。就已经将整个事件逆转。后面怎么样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有谁关心一个不是方应物的人犯下场?

回去路上。项成贤忍不住问道:“我一直没弄明白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认定了是徐学士他们这伙人制造流言?虽然从种种迹象来看。包括今日早朝的表现,是他们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我没见你有什么证据?”

方应物心情很好,哂笑道:“三岁小儿都明白的道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若我声名受损,最大的受益者使他们,当然看他们最嫌疑了。”

项大御史却不满足于方应物的回答,直觉感到里面还有更深的道理:又质疑道:“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实际证据。单纯的猜测吗?

如果猜对了还好,不算冤枉人。如果你猜错了,真有另外损人不利己的人,或者别有用心挑拨离间的人制造流言,你岂不委屈了徐学士他们?”

方应物摇摇头道:“你说的都是生活常理,常人确实可以这样想;但我说的却是政治道理,逻辑是不一样的,也不用去讲实证,一切证据就在本心。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