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一夜折磨,喜气褪尽。

已在议事厅等候早朝的文武百官全都愁眉苦脸,面面相觑,所苦之事皆同,就为了才刚为后就立刻惨死的西宛三公主。

虽然皇上下旨以破棺盛装尸首不全的新后,再运回迎宾馆,但此事兹事体大,岂能如此轻率。

所以,那副破棺还搁在永雀门内,不敢送出,就等一夜过后,皇上也许神智清醒了些,会撤回旨意。

正当所有人忧心忡忡之际,有太监自龙椅侧后方的长廊走来,高喊着,「皇上驾到。」

众臣随即垂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勳身着金黄龙袍,走到龙椅前,金冠垂璎随步摇曳,一双锐目缓缓扫过底下众臣,看了李勤一眼才坐下。「众卿平身。」

「谢万岁。」

众臣平身后看见笑意清朗如月的君王,不禁一怔,各自对看一眼,总觉得今日的皇上格外神采奕奕。

看来,也许事情不如想像中严重。霎时,众人皆鬆口气。

李勤立即上前一步,道:「敢问皇上,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上官羿?」

话落,众臣又是眉眼深锁地看向龙椅上的人。

只见李勳笑得无害,扬眉反问:「为何要处置国师?」

众臣闻言,确定国师果真有一套,将皇上给安抚得服服贴贴,竟连欺凌皇上甫迎的皇后都能安然而退。

李勤浓眉一拢。「皇上该不会是忘了上官羿昨晚轻薄了皇后?这件事有数位大臣可以作证,皇上难不成是打算包庇?」

他问得咄咄逼人,然而朝堂间的众臣却个个低头,就怕惹事上身。

「有吗?」李勳依旧勾着笑,整个人没了昨晚可怕的肃杀之气,却多了分深沉邪魅。「朕没瞧见,有谁瞧见了?」

他看向百官,竟无人启口。

李勤见状,不禁气恼。「皇上竟是如此行事?上官羿紊乱朝纲,轻薄皇后,作乱至此,皇上居然想以一句没瞧见就了结?」

「颛王,你是想说朕是昏君吗?」话声噙着教人畏惧的霜冷。

「臣不敢。」

「不敢?你将国师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又质疑朕的作法,才是真正想紊乱朝纲之人!来人,拖下去,押入天牢!」李勳慵懒地倚坐在龙椅上下令。

李勤被这突如其来的罪名唬得呆住,直至听见殿外侍卫逐步逼近,才连忙低喝。「皇上,臣不服!上官羿做出欺君悖礼一事,竟可以无罪,臣不服!」

「你可有人证?」

「皇上可召见庄妃,昨晚庄妃在离神龙殿不远的渡廊遇见上官羿,曾试图阻止,却不敌他蛮力入侵!」

「喔?」李勳浓眉一扬,摆手,要殿外侍卫先退下。「宣庄妃和淑妃入殿。」

「遵旨。」身旁太监随即领命而去。

「刑部尚书,昨晚一事可有眉目?」李勳看向站在宰相身旁的刑部尚书。

「回皇上的话,臣连夜彻查,发现昨晚大宴的膳食酒菜皆无异状,」刑部尚书上前一步回话。「至于守在穿廊间的禁卫和宫人,据闻,是皇后娘娘撤下的。」

「喔?」李勳托腮垂睫,将仅有的线索逐一连贯。

「昨晚是皇上大婚,洞房之夜为何皇上和皇后分睡两殿?」李勤突地插话。

李勳不以为意地扬眉。「昨儿个太子寂寞,在朕面前耍性子,非要朕陪伴不可,所以朕只好请皇后移驾神龙殿,颛王有何异议?」

「太子岂能如此宠溺?」

「朕入主金雀宫几个月来,甚少与他碰上几面,五岁大的娃儿耍点性子,有何不可?颛王未免管得太多了。」

李勤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只能将未出口的话嚥下。

李勳又问向刑部尚书。「可知昨晚有谁在神龙殿外走动?」

「回皇上的话,通往神龙殿的数道衔廊接口皆有人看守,但近神龙殿处的禁卫和宫人因为被皇后娘娘撤下,所以不知有何人接近。」

李勳垂目不语,在心中细细推敲。

神龙殿与观天楼相隔三条交叉穿衔渡廊,而能从永雀殿通往神龙殿的渡廊则错综眩�樱��靡驯幌乱┑聂啾3智逍亚巴��皇羌�资隆�

虽不知他为何捨捷径绕远路,但依当时他己被迷乱思绪的情况下判断,为了确保自身安全,应该会躲进位于观天楼之前的暖阁,但因为邻近的神龙殿无人看守,他错以为是暖阁,于是躲进,便正中对方下怀。

撤下看守禁卫和宫人的是穆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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