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部分 (第1/4页)

可是每当她觉得想念这个父亲的时候,心里又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母亲程嬷嬷,她当年在聂家受了那样大的冤屈,难道她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身为罪魁祸首的父亲吗?于是程紫烟便纠结在父母的恩怨里,完全忘了自己才是最无辜的一个,父母当年的恩怨和事事非非和她有何关系,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一切,只因着她是他们两个的女儿,所以便要在这场经历了十多年的恩怨里被波及吗?

程紫烟憋了好久的郁结,终于见了天日,听小桃说了那段绑错了人的经过,心里竟后悔为什么当时绑的竟不是自己,若是那样自己说不定可以亲耳听听父亲是怎样说的。

小桃见程紫烟哭得梨花带雨的,甚是可怜,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想了想道:“紫烟姐姐莫哭了,还有件事儿想是你和程嬷嬷都不知道呢?今日既然咱们话已经说开了,我也不瞒着你,干脆直和你说了就是。其实聂老伯十分思念程嬷嬷和姐姐,我那日被绑到聂府就是关在程嬷嬷年轻时住的屋里,我瞧着那屋子虽早已不住人了,想是从当初那事情起就空在那里了,但是我那日瞧见屋子里窗明几净,地上连丝灰尘也没有,想是常有人打扫,可见聂老伯这十几年来都不曾忘记你们母女,我听聂管家说,聂老伯有时会一整天都坐在那屋子里,什么都不说就那样坐上一整天。我当时听了,眼泪都快下来了,那样一个老人,明明有妻子女儿却不得相认,只能呆在旧日屋子里怀念往事,有多么可怜可悲啊。”

程紫烟眼泪流得更急了,小桃瞧了一眼接着说道:“我还看见那屋里的梳妆台上仍旧放着款式古旧的梳妆盒,打开一看,里面钗环都蒙了一层灰尘,想是多年未经动过了,我猜想那定是程嬷嬷年轻时喜爱的钗环首饰,一旁的衣箱里还有一个荷包,是当年程嬷嬷亲手绣给聂老伯的,那荷包的底下还绣站一个聂字,上面绣着白色的莲花,我当时一看便隐隐猜到了你们三人的关系......”

“紫烟姐姐,这事儿还请你原谅,因着你没有跟我说起这些事情,程嬷嬷的性情又是宁折不弯的,我若多事怕是会引起反效果,更让程嬷嬷恨怪聂老伯,所以我当时虽知道了你们家的这私事,但是却仍装做不知道来应对,这是我不好,可是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好,还请姐姐原谅我瞒了你这些时日,别生我的气吧?”

程紫烟哭声稍歇,道:“我又不是那不懂理的人,怎能怪起妹妹来?我知道妹妹是一心想着我们一家团聚的,所以才在那次迎客来的猜谜会上故意让我们父女见上一面罢,我那时还只以为是凑巧,现在听小桃妹妹这样一说才明白,原来那都是妹妹故意促成的.....实话跟妹妹说,那还是我第一回那样近的跟我.....跟我爹他面对面呢......”

说完,又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小桃知道这种事情摊到谁的头上也够人喝一壶的,何况还是个年纪不大性情温顺的程紫烟,因此见她哭也不劝,只让她哭个痛快就是,那样心里的委屈倒能发泄一番呢。

于是两个姑娘便对坐着,一个哭,一个瞧,半晌没说话。直过了有两刻钟,程紫烟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却终于觉得心里敞亮了些,便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朝小桃笑笑,道:“妹妹莫笑话姐姐,我平日里不大爱哭的,实在是因这件事情是我的一块心病,刚才哭了这一场,倒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不那样憋闷了。”

小桃笑道:“姐姐说的是,我曾看书里说过,人若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必得说出来闹出来才好,哭也是一种好办法,若是硬是憋在心里是最容易上火郁结,非生场病不可。再说了,人遇上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姐姐这事虽你看来是难办的,但是我觉得也不是没有法子可解,姐姐不必每天为这事儿发愁,没有过不了的山趟不过的河,不过费事点就是了。”说着,便将茶水推到程紫烟面前,让她喝。

程紫烟喝了口茶,叹口气道:“妹妹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其实这事儿我早在几年前就知道了,小时候我跟着舅舅舅母过活的时候便偷听下人们私下里议论过,他们不知道我藏在那里,便说起当年聂府和我娘的事,因此我偷偷去问我舅舅舅母,他们实在瞒不过我,便跟我说了,还让我不要跟我娘提起我已知实情这回事,怕她触动了伤心事。于是我便假做不知,舅舅舅母去世后便跟娘一起生活,她的事从不跟我提起,至于我爹事更是一字未露,只是我知道她心里仍是恨着爹的。就象前几日,我们这里一个老客钟夫人不知怎的瞧上了我,要想替她娘家侄子一个叫文宾的男子做媒,来跟我娘说,谁知她听说人家是做大夫的,二话不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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