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就这样宁雅姐弟住进了安亲王府,福晋把府里一座自成格局的清静院落拨给了他们住;另外,再派了四个丫头和两个嬷嬷来侍候他们,还送来一些锦缎布匹,都是素净的颜色;隔了两日又送来几盘首饰,都是银质的簪子什么的,不但做工精巧,而且也符合宁雅和新月的身份,不显张扬。 宁雅也懂得投桃报李,对服侍他们的下人格外宽容,常会赏些东西。因而安亲王府的下人都很喜欢这个和硕格格,伺候他们也格外上心。

岳乐的妻妾虽多,子嗣却多半夭折,膝下只有一个纳喇氏生的嫡女,4岁的柔嘉。宁雅三人的到来给安亲王府多添了几分生气,纳喇氏时常找宁雅说话,宁雅的善解人意让纳喇氏对她印象极佳,简直当成亲女儿般疼爱。

除了和安亲王府打好关系,宁雅也没忘记照看弟妹。

至于新月,那日在宫里她对努达海的表现让宁雅心中生出许多警惕。本以为到了安亲王府能清醒些,谁知新月对谁都是畏畏缩缩的,一点拿不出多罗格格的气派,叫安亲王夫妇看得直摇头,连累宁雅硬着头皮替她打圆场。更可怕的是,还总缠着宁雅带她出去,说要感谢努达海的救命之恩,更加让宁雅对她不满,难不成还真得了相思病,那个努达海都可以当她爹了。

宁雅嘱咐翠竹少让克善和新月接触,以免受影响;同时把伺候新月的丫头梅香叫到跟前,让她小心伺候,别的事不用多管。

梅香被纳喇氏指派服侍新月,心里也有不少意见。那位新月格格简直是个天哭星,半点人事也不通。不是成日抹泪,就是倚窗发呆,可瞧着也不像是因为端王爷和福晋的事情伤心,嘴里还总是说什么“别把我当格格,只想能做个好朋友……”听得梅香差点吓死,跟下人攀交情,就是庶出,也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格格,

新月没了唯一的听众,愈发变得蔫蔫的。她感到异常的无助和孤独,为什么宁雅对自己不那么关心了,自己是她唯一的妹妹啊,还有克善,为什么也不来看自己的,自己是不是被他们遗忘了?还有……努达海,新月想到这个名字,眼睛一闭,泪珠就扑簌簌的滚落,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了,是不是已经忘记她了?在军营的时候,他那么关心她,为什么还不来找自己呢?

等宁雅来看她的时候,见她眼眶红肿,瘦得不成人样,连衣服都晃荡,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跑似的,不禁拧着眉头。被别人看到,还以为安亲王府虐待她了。往日里这个妹妹胆小倒也显得安静,怎么一进京突然就变成这副德行,看来在军营自己光顾着照顾克善,竟然忽略了新月和努达海产生了交情。思及此处,宁雅心里对努达海更加厌恶了。

日子平平静静地过了快三年,宁雅姐弟即将除服。宫里的太后也开始替姐妹俩物色夫家,准备等出了孝期,就给她们操办婚事。挑来选去,决定将宁雅指婚给内大臣费扬古;新月则指给定西将军爱星阿的次子都尔德。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纳喇氏带着宁雅姐妹进宫。 进了慈宁宫,宁雅等给太后磕头请安。

话题一转,太后看着跪在阶下的人,又道,“下面的是新月吧,抬起头让哀家瞧瞧。”

宁雅心里“咯噔”一下,要是太后看到新月一副瘦柴林妹妹的模样,肯定不高兴。 新月惴惴地抬起脸,表情惶恐不安,太后见她如此,脸色果然沉了一分,“怎么瘦成这样,可是在安亲王府住不惯?”

新月不知是不是被太后的语气吓到,过了半天才可怜兮兮地说;“没……没有,奴才在安亲王府很好,福晋对奴才关心备至。”

纳喇氏见太后的脸上露出不悦,立刻就跪倒在地,“多罗格格体弱,见到太后一时情绪激动,失了礼数,还请太后恕罪。”同时心里对新月的印象更是糟透了。做出这幅样子,摆明是说安亲王府亏待她了。 太后不愧是见过世面,只是很不满意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是这样,就回去好好养着吧,新月也是该出阁的人了,日后没个好身子可不行。”然后就一笔带过。

又坐了片刻,宁雅陪太后扯了一会儿闲话。看着宁雅举止优雅,谈吐也条理分明,太后脸上总算才绽出一点笑意,就让她们跪安了。

看着宁雅婷婷袅袅的背影离开慈宁宫,太后拨弄着手上的青花茶碗对身边服侍的苏麻,道:“都是一个窑里烧出来的东西,可成色差得也太远。”

苏麻是跟在太后身边的人精了,很上道地对着太后说;“虽是一个窑里出来的,可关键是烧窑的人不同,难免有瑕疵。”苏麻的话很是委婉,言下之意就是庶出的当然比不上嫡出,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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