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磕头。

宁雅面罩寒霜,半晌,开口说道,“好一篇感人肺腑的话啊!我问你,你心心念念要去巫山,究竟是为了骥远,还是为了努达海?”

这一问如同晴空霹雳,砸得新月脑袋中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额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低俯着头,她说不出话来了。

宁雅的眼神越来越冷冽,语速也不禁加快:“我知道你对努达海的心思从没断过,但也没想到你竟连人伦都不顾了,就算你真的去了巫山,还有面目去见骥远吗?”

新月泪光闪闪,悲戚地看着宁雅,“你知道我对努达海一往情深,不能自拔,可是却让我嫁给了骥远,我也认命了。如今努达海生死不明,我只是想在第一时间知道他的境况,为什么你也不肯成全我呢?” 新月一番荒谬的言论,宁雅听在耳里,恨在心里,“我成全你?你现在这样跪在这儿,你就不怕死去的双亲,在九泉下不能瞑目吗?”

“不!不不不!”新月激动到了极点:“我绝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我从没有忘记我是骥远的妻子……”

“既然你还记得你是骥远的妻子,你就该安于本分,不应存着这样无耻的念头!否则,”宁雅不带任何感情的陌生眼神盯着新月,“端王府就当从来不曾有过一个多罗格格!。” 新月闻言,眼睛一闭,痛楚地跌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二十

新月用带泪的双眸,抬头看着宁雅,吸了口气说:“三姐,你有你的责任,地位,身份要顾及,可我没有办法和你一样的冷静、理智!在我的心里,努达海是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虽然对骥远有一千个,一万个抱歉,可我就是这样!你要我嫁给骥远,你要我和他相敬如宾,你要和我努达海保持距离,我都可以听你的话,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心是不可能被那些世俗的桎梏随意摆布的!”新月定定地望着宁雅,眸子中的泪,已化为两簇火焰。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狂热力量,“所以我一定要去见他,我要去找努达海!” 宁雅瞪视着新月,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寒意一阵阵钻入她的心脏。在新月说了那么一大篇话后,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原本汹涌的怒意转化为强烈的无力感,新月如此“义正言辞”的指责自己破坏了她“美好的爱情”,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宁雅怒极反笑:“你既然这么说,倒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对了,全是我逼你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旁的我也不说了,只一句,从今往后,你的事我再不管了,全由着你!端王府和阿玛的脸面既然对你而言是世俗,是桎梏,我也明白告诉你,以后你若闹出事端,左右你已经是出阁的人,闯了祸也是他他拉家没脸,和端王府,还有我和克善,统统不相干!”说完,宁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转身离开。 门外,雁姬站在阳光的阴影里,也陷进一种前所未有的大震撼里。

“将军夫人……”开门后,宁雅看到雁姬凝滞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事了。 里头的新月显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雁姬,身子蓦然一僵,脸孔立刻变得雪白,喃喃道:“额……额娘……” “宁雅格格,”雁姬竭力维持着语气的祥和,“已快到了用饭的时辰,格格若不嫌弃粗陋,不如在舍下用过再走。”

“多谢将军夫人的盛情,只是我府里也有一大摊子事等着回去料理,实在不能久留,这就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宁雅仓促地和雁姬客气几句就赶紧走了。这种情况下,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免得尴尬。既然雁姬都已经听到了,也省了她的解释,想必雁姬也一定会采取行动,不会让新月做出越矩的事来。 雁姬叫人送宁雅出府,默默地看着她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她转过头来两眼死死地盯着新月:“我想还是让下人把饭送来给你比较好,新月,你就待在屋子里安心休息吧。”

新月愣愣地看着雁姬走掉了,筋疲力尽地跌进椅子里,低声哭泣起来,外头的丫鬟谁也不敢进来打扰她。 事情并没有完,雁姬午后就命人加强了新月小筑的守卫,严禁进出,变相软禁了新月,搞得府里的空气一时间紧张起来。珞琳心直口快,跑去问了新月,见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便又跑去问雁姬,为什么突然要把新月关起来?雁姬一听,气得几乎厥过去,当场将女儿痛斥了一顿,让珞琳回房思过,先管好自己,不要再去和新月多接触。

雁姬打发了珞琳,直奔望月小筑,见到新月,她气势汹汹地问:“你竟然对珞琳说我关着你,是不是?” 新月被她这样一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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