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那你倒是说说,我现在是什么命相?”此语不乏不恭之意。

中年男子倒不脑,只冷冷瞟着元初,道:“适才宁怡馆见你,只觉命相浮动,却还是初儿命理。故只当你二人为一人而性情有变。便说‘你既是他又不是他,则当你是他’。此时见你,戾气满身显而易见,是时命格忽然大变又模糊不清看之不透。故而才有鬼神一问。若你未撒谎骗我,真有双生子其事,那么这一切便有了合理的缘故。多余的,我也不说了。只是,若真有其事,为何你在此地?初儿又在何处?”中年男子也秉持着不轻易相信人的原则提出质疑。

元初不答反问:“听你刚才说的,你似乎认识初儿不深。那你怎知他跪求月神?还口口声声说要救他?”此语玩味甚重,却含玄机直指中年男子的动机与其行为合理性,逼他非答不可。

中年男子冷哼,明显对元初此人极是不喜。但他想要元初回答他的问题,确实不得不先老实回答:“去年雪夜,我因故伤冻于街头,终在宁怡馆后院门外不支倒地。初儿给了我一件袍子两碗热粥,使我得以撑过当夜寒冻。也正是倒地之时,模糊听见初儿在院内求神之语。”尽量言简意赅,他显然对元初有极重的戒心。

“原来如此。”元初假意一叹,垂下眼帘,先前的乖张之气尽数散去:“初儿本是我孪生兄弟,我原不知此事。一日无意从家母口中得知,甚为震惊,于是寻了来。那日初儿从宁怡馆中逃出,后有追兵,误打误撞我们竟碰上了。他见了我极为诧异,我却当下便知他是我要找的哥哥。追兵将至也来不及细说,我只好先藏了他,自己却被捉去了。如今,倒真不知他身在何方了,唉!”幸好,跟着哥哥上学的那几年也没算白跟,这古白半参的话说得还算能糊弄人。

元初如是说也并不完全是瞎扯,根据之前发生的一切和他接触到的所有人的言行总结判断,那个初儿大概就是逃跑了却被捉了回去。也很有可能是在用刑中出了什么意外或者他的意志太过薄弱致使元初占据了他的身体,然后就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当然,都是推测。

只是元初对这个推测真实性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才敢说出来糊弄人。要推理出这些对元初来说是在是太简单。人类总把灵体,也就是俗称的“鬼”想像得太强。其实就它们本身的力量而言,能对人类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利率非常小,小得人类都想像不到。

能够真正伤害到人的,正是人们自己心中的那只“鬼”!

元初二十多年来处心积虑的便是报仇,他的复仇心的与生俱来的。在最后的时间里,他将那些人一步步地按照他的导演全部步上死亡之路,若是没有起码的智商和判断能力,纵有天大的怨气也不可能在半年之内令那些人全部死去。

他不像人类有无知的孩童期,他就是为仇恨诞生的。二十多年的时间他都在学习与等待时机中度过。所以的算计都在二十几年的积累中被编织起来,他用二十年思考,却只用半年时间来达到目的。这是他具备智商和应变能力的先行要件,自然也是他达到复仇目的的必要条件。故此,小小的推理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只是,他毕竟不是个人,不是一个真正生存于这个复杂世界的人。他不了解不明白的东西,依旧很多。

中年男子此次倒是点头,他找初儿之前确是听闻初儿逃跑被抓。去营救之时,得知初儿受刑之后仍被逼接客,才有后来掳人一幕。元初这么说来,又有种种异像,于是元初说的话,倒信了十之八九。

“也罢,既然如此,我便去寻他。望他平安,我可报恩。不过,你若骗了我,我也定然会去找你!”说完就要离开。

元初急了,赶紧跳起来上前抓住他:“喂,你走了我怎么办?”这个人的戒心真令人讨厌!不过,此时怎能让他离开,这四周静得吓人估计也是在郊外,这个人走了他要怎么办?该去哪里?他现在是人,普通人!又不能飘来飘去!重点是他现在居然想吃东西。。。。。。

“你?自是回到家中好好孝敬父母别再出来了。更不必再找初儿,你们不该再有交集,当他死了便好。”中年男子似乎很厌恶元初的碰触,有些恼怒地甩开元初抓他衣袖的手。

元初冷笑:“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我该干什么?我好好在宁怡馆里被你带出来丢在这里,你一句话就让我滚蛋让我自生自灭!凭什么?若我家在千里之外呢?我身无分文路上死了呢?”狗屁的回家!他哪里有家可以回?这是哪个年份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打算把他一个人就这样丢在这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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