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页)

也回转了心意,如今王氏待探春恢复了从前,只是勒令探春把与赵姨娘情分掐断的干干净净了。

而今,探春人前人后只认王夫人,那眼睛不捎带睨一下赵姨娘与贾环了。

王氏虽然如今饮食仔细,万事自有薛家母女帮着谋划,赵姨娘再无空隙下手,只是年岁大了,之前亏了身子难以复原,健康大不如从前,合该好生静养才是。只是她方才解了禁足令,难得有个在亲戚间露面机会,也便撑着病体,打扮光鲜,由着探春李纨陪同来了。

男里就有贾琏宝玉兄弟。贾琏原是爱热闹的性子,在部里也不是紧要的差事,就请了一天休沐假日,一早禀报了贾母张氏,说是前头来替珍大哥应付人。

宝玉呢,原本在上国子监,也因为大爷生辰,一如贾琏告了假日。宝玉也是各色,他也不跟贾琏一道主事儿,更不往外面男里去,却在太太小姐们跟前晃悠,专门颠颠跟着太太姑娘们凑热闹。

他这般行为却也不为别的,只为他听了秦钟言说,他姐姐可卿病了。宝玉记得那日早春所见可卿娇俏,也不知病体如何,他心里惦记侄儿媳妇病症,想要亲眼瞧瞧。

回头却说迎春,为了贾母身子不爽,留下照顾老祖宗。未料竟然见到早该回府惜春尚在,迎春不知何故,不免温言劝慰:“今日是大爷生辰,你回去大嫂子岂非多想?”

惜春断然道:“我自此没爹娘也无兄嫂侄儿,老太太留我一日我就好过一日,老太太撵我,我就出家去做姑子!”

吓得迎春一大跳,吓死劲儿呸呸几声:“胡说八道,大爷出家不回你伤心,好好留下陪伴老祖宗,且别再说这样晦气话。”

惜春眼眸中凄厉一闪而过:“我自此东府竖了路了,除非谁人死了,否则绝不踏进半步。”

迎春叫惜春决绝吓得心惊胆战,只是悄声安慰:“不去就不去,有姐姐陪着你。只是这些话留在心里就是了,且别再说了,听着渗人呢!”

惜春便把头埋在迎春膝盖上呜呜嗯嗯起来。

迎春时候叫惜春丫头如画细细查问,如画也很不清楚,知道:“上个月中秋节,姑娘还欢欢喜喜过府去约了小蓉奶奶在天香楼上下棋聊天观景致,夜里兴致勃勃不肯睡。翌日一早又去,说要再分输赢,回头来跟林姑娘讨教。”

迎春愣神:“天香楼?”前生可卿自绝天香楼。

如画被迎春自语吓得顿了一顿,怯怯看眼迎春,迎春并未怒容,这才继续言道:“岂料晚间回府就痴痴呆呆了,夜哭还偷偷哭泣许久,婢子问了又不承认,只说做梦,这后来就常常夜半叹息不止,无端端折腾来折腾去。”

迎春回神,凛凛眼神,道:“仔细想想,除了这些,还有无其它什么端倪没有?”

如画沉思片刻做恍然状:“姑娘前些日子把小蓉奶奶孝敬的丝绢子啊,钗环玳瑁,衣衫鞋袜都拿剪子铰了个稀烂,吩咐奴婢拿去埋在院里里海棠树下了。”

迎春挥手着她退下:“这话别再对人提起了。”

如画躬身退下了。

迎春便坐着发痴想,敢是可卿侄儿媳妇出了事情呢?出了什么事情呢?却也想不明白,又想起可卿性命就在眼前,心情兀自沉重起来。

临晚,凤姐做归来。迎春便故作兴趣走到凤姐房里闲谈,细问宴会盛况。

凤姐寡淡无味说了一回。

迎春便笑问:“姐姐眉宇间似有忧色,难道有人不敬姐姐呢?”

凤姐便想起色迷心窍贾瑞来,却也非是为此烦心,便把可卿身染沉疴说了。

迎春便问了句:“上个月还与四妹妹夤夜鏖战,誓分输赢不可,怎的不过半月,起病这般汹汹,姐姐可问清了?”

凤姐摇头:“家下三百余口子呢,面面俱到,她又不似我有福气,有二妹妹帮着,婆婆罩着,上头有老太太疼爱,我又是恶名在外,不肯吃亏。她一个婆婆似个面人儿,宁肯委屈自己,也不肯稍微亏待了别人。娘家不能依靠,全靠她自己担待。她兄弟又不成年,又有些顽皮性子,这般八方煎熬,不病也难了。”

迎春跟着叹息:“姐姐有空时时过去劝着些,自己也多歇息调理才是,家务事情叫平儿看着,有人为难的话不好说,只管告诉我与太太。就是二哥哥有什么,也只管告诉我,我一准维护姐姐你说话也就是了。”

凤姐眼圈一红:“多承二妹妹疼我。”

迎春在她脸上一画:“也不羞!”笑着走了。

平儿进房笑盈盈替凤姐绞帕子:“奶奶真好福气,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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