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陆奶奶佯怒:“把我孙子拐走一晚上,是不是你惹他了?”

陈峰冤枉:“哪敢啊?我也没那魅力不是?”

夸张的表情逗得老太太直笑。

陈峰走到陆彬杨身边:“我帮你摆平了。”

陆彬杨眉头一皱:“谁用你摆平?你跟她说什么了?”

陈峰笑得暧昧,小声说:“我什么也没说,她挺明白的,说是游戏,这样最好,遇上拖泥带水的人就麻烦了。你小子,她勾引你的?怎么就跑你房里去了,这女人……”

陆彬杨没说话,脸色又阴了,陈峰噤了声。

过了一会儿,陆彬杨忽然问:“你和她相亲认识的?”

陈峰瞄了瞄他,见他问的似乎无心,笑答:“相亲呗,她可是相亲老手了,估计几百个是见过了。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男男女女白天晚上在一起,又是搞医的什么都懂,乱着呢。”

齐曈回了病房,病床上爸爸在睡,妈妈在陪床的行军床上打盹儿。大白天的两人都在睡,齐曈就知道昨天爸爸上午睡了个够,晚上肯定又兴奋的拉着妈妈聊天,妈妈想必熬了大半夜。齐曈阵阵内疚和心疼,叫醒妈妈让她回家休息。

昨晚睡得难得的踏实,起得又晚,齐曈精神不错,下午还推着爸爸在花园里晒了晒太阳。暴雨后天气凉爽,阳光不霸道,空气清新,很舒适。齐曈看着湿漉漉的泥土就想起了昨天的雨、和雨夜里的狂欢,觉得自己此时像燃烧后只余几点火星的灰烬,在凌晨微凉的空气中等待热力消散干净,看灰蒙蒙空旷的世界一点点的变亮。竟然有种宁静、超然,和燃烧后的疲倦和满足。

陆彬杨,还记得那晚陈峰给他散心,说他被女人甩、被爹妈敢出家门。

不管是他诱惑了心甘情愿的她、是她利用了心境不好内困外忧的他、还是两人纯粹被生理欲望撮合、提供并寻找发泄释放的对象,齐曈忽然有些感激他,似乎他真的就把项临从她的灵魂里赶走了:她不再只有一个男人。

今天是夜班,齐曈从药架上取了口服避孕药丢进嘴里,用温开水把药片送下喉咙。

好久没吃这种药了,她拿着药品说明书看长长一串的副作用解释,看着看着眼前的铅字就昏花飞旋了起来。

这回是为另一个人吃的,果然有一就有二,这并不难,还会有三吗?

就像陈峰想象中那般不堪,陆彬杨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想起了那个比喻:男人是钉子,女人是木板,钉子自由的钉着,木板最后千疮百孔。

女人终归是弱者。

男人都是绝情。

项临结婚时新娘的笑脸何等的幸福甜蜜,齐曈不敢想自己结婚时的处境:丈夫发现新婚妻子不是处女时会是什么表情?

她该怎么解释?

骑自行车时摔了一跤摔破了?

齐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却是阵阵心寒。

第 12 章

瑾儿家的保姆就像雪中送炭,来了几天齐曈就要离不开她了:一人在家的妈妈不再用她担心,保姆做好饭,妈妈出来散心顺便给她和爸爸送饭,有时留下来替她陪着爸爸聊天、散步,齐曈能抽空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打个盹儿。

别小看这点儿休息时间,精神足了,情绪就好,脑筋好的能看进去考试资料,不会像前些天那般焦躁,好像全世界都和她过不去似的,被催着赶着疲于奔命。

感觉到负担减轻的轻松,齐曈谋算着请个长期家政或者小时工。

可划拉来划拉去,钱太紧张,只得作罢,人穷志短,还是由她给自家当保姆省钱得了。

这天齐曈从病房回药房,远远就看见瑾儿在门口等她,说嗓子疼,跟她要两粒胖大海泡茶喝。齐曈去中药房抓了几粒给了瑾儿。

瑾儿见窗口没病人,拽着齐曈聊会天儿:“去看你爸爸了?等你好半天,总这么不在岗也不是个事儿啊,你们头儿和同事对你有意见可怎么办?”

齐曈双肩一垮:“别提醒我这些,好不容易心情好点儿,全被你败了。”

“好好,不说了,哎,你什么时候想放松我陪你出去坐坐,好久没和你聊天了。”

“我忙着呢,没时间搭理你。”

“唉,冲我发什么火?”

“还不都怪你?”

“我?我哪儿惹你了?”瑾儿冤枉的什么似的。

齐曈抱怨:“当个护士长还在老干病区,一点儿光都沾不上。我家老太现在每天测餐前餐后的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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