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话,此时怕已长驱直入到苍澜平原了,为何你甘愿错过良机呢?”

问这句话的同时还有凭栏守将楚雷、王门四将以及宋真。

王天是抚摸凭栏城墙良久,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去,让身后一片茫然的眼光更加茫然。萧如故也不答,却微笑反问:“陈老将军,这五十多年来,我们三国屡次对新楚用兵,你可知最深入他们国境的是哪一次?”

陈过傲然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四十六年前我父领联军六十万直破凭栏、潼关后,连下新楚二十八城的那一仗了!”

萧如故又问:“不错,当时我们可以说是已经占据了新楚一半的土地,但那一仗为何我们最后却败了?”

“因为他们当时有兵圣苏固!”陈过神色转黯,“我父就是中了他的诡计,身受重伤,不治而亡……”

“不错,就是苏固!”萧如故的俊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忧伤,“一百年前是苏慕白,五十年是他的儿子苏固,而近二十年撑起新楚一片天的却是王天。试想,若在四十六年前,陈伦老将军能打败苏固的话,那么……”

“萧帝英明!”陈过恍然,“现在王天在新楚百姓的心中是军神,一如当年的苏慕白和苏固,而只要王天一日不死,无论我们攻破多少险关,多少城池,楚人的信心都不会破灭,战斗就会越发艰苦,但如果我们能在正面决战的情形下,在凭栏打败了王天,就可以直接摧毁他们的民心士气!再攻取航州甚至是整个新楚也就轻而易举了”

一直没作声的贺兰凝霜忽幽幽叹道:“那也要真的打败王天才行!”

萧如故望了望天上的浮云,微笑不语。

弓弯弦紧,刀明枪亮,名将与天才的较量一触即发。谁也没料到,这个时候,本已有些收敛的暴雨又开始倾天而下,十日不止,雨停的时候,飞云桥和凭栏桥同时淹没了!

在苍澜河以西,四十四万联军占据了落凤、桐庐和栖凤三郡,与凭栏关的二十五万楚军两两相对。苍澜以东,近二十万联军占据了梧州和梧州六郡的另外三郡舞凤、落霞和秋水,在它们的左右是各拥有十万楚军的断州和柳州。

本是杀气腾腾的萧王二人,各自对河苦笑,隔河而峙。只是这一对峙就是近四十天,甚至在大水已退了三日后,二人依然没有半点要各自进兵的意思。

石枯荣三十五六岁,和他名字的飘逸清瘦不同,生得高大威猛,一脸的虬髯胡子,说话的时候口沫飞溅,到激动处,更是袖子挽得老高,手掌将桌子拍得笃笃乱响,只差没站到桌子上振臂高呼了。柳随风问起前线的战况,这典型的好战分子一脸的义愤填膺,十句话中倒有九句是气愤水既然退了,王天为何还不出兵痛击联军,另一句却是抱怨联军为什么也不来进攻,却绝口不提之前到底打得如何。

柳随风暗自哭笑不得,在用尽譬如旁敲侧击、迂回曲折、打草惊蛇、敲山震虎、连哄带骗等手段后,几乎是经历了不亚于虎口拔牙的艰辛,才终于从他嘴里知道了以上的战况。

“老子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军神就是不肯出兵和萧狗决战呢?”最后石枯荣一掌拍在酒几上,愤愤不平地总结道。

为了充满显示石将军的郁愤之情,红木酒几碎成一堆粉末,美酒佳肴洒了一地,仿似恶霸行凶后的现场。

丝竹弦歌忽然停下,正好在石柳二人面前倒酒的侍女吓得一哆嗦,宛如鲜血的西琦红酒就洒了柳随风一身。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满腹疑窦: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石将军和柳军师值得拳脚相加吗?

石枯荣吓了一跳,慌了手脚,忙拿毛巾来擦,却发现那玩意其实是块桌布,干笑两声,道:“柳大人,都怪我太激动了。家里有刚买了几套从未一穿的新衣,我与大人体形相若,若是大人不嫌弃的话……”

穿着湿淋淋的衣服确实难受,柳随风应了。石枯荣大喜,当即让那侍女领着柳随风去换衣服。

出了宴会大厅,二人轻捷地穿越于重重雕廊画栋,溪桥流水之间。柳随风见那侍女行步间略显局促,不发一言,显然是还在意刚才的事,于是笑道:“姐姐的芳名可是叫嫣儿?”

侍女大奇,回头道:“你怎么知道的?”话一出口,才想起自己这话太也无礼,偷偷看了柳随风一眼,见后者依旧面带微笑,低下头,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柳随风走上前,与她并肩而行,微笑道:“你猜呢?”

嫣儿明眸一转,笑着抚掌道:“啊!我想起来了,刚才石大人叫我的时候,你听见的?”

柳随风见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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