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挪身到了壁边,用手一摸,牢壁平滑如镜,而且还积了水苔,即使真是一只壁虎也难以游上去,仰起脸,这才发现铁栅布满钢刺倒须,不由暗道一声:“苦也!”

这鬼地方比之乾坤教总坛的石牢还要恶毒百倍。

任他孤精如何精明,此刻也只有绝望的份。

他想笑,是一种无奈的心理反应。

逐渐,眼睛适应了黑暗,但看到的是滑壁、污水,和无法碰触的钩刺牢门,不必用刑,泡在污水里便是极酷毒的刑,只头露在水面,不能饮食坐卧,除非是铁铸的,一个血肉之躯能经得起泡多久只有天知道!

像这种情况,要活出生天只有冀望奇迹出现。

计智百出的他,此刻完全没了辙。

在绝望中听候宰割,这种滋味非身受者无法体会。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感觉上似乎有一百年那么长,身躯完全陷于麻木,连脑海里都是空白的,什么意念都没有。

牢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不是求医的老道。

“道爷,我们来好好地谈上一谈!”是人,但仿佛是地狱里传出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卓永年竭力保持平静。

“安乐室,有进无出。”

“你是谁?”

“敌人、仇家、讨债的,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

“为什么如此对待本道爷?”卓永年知道已落到了乾坤教余孽的手中,问话的可能就是“阴阳秀士”李思凡,他故意不点明,他必须要在绝望中求取希望,明知是奢望,但只要三寸气在,他不能认命放弃。

“这已经算是礼遇了!”语气充满了揶揄。

“说,谈什么?”

“咱们不说废话,开门见山,你是‘至尊王’手下,对不对!”

卓永年心中一动,对方如此认定自己的身份,就可以借此作文章,丝忽的契机都要把握争取,也许能……

“不错!”他坦然应承。

“至尊王是谁?”

“不知道!”

“老道你可放明白些,你要是不坦白的交代,就会泡烂在这水牢里,唯一的一条路便是等待着转世投胎。”

“至尊王是至尊门中之神,至高无上,以本道爷的地位,能听到他的声音便已是无上殊荣,要见他的尊容还差了那么一截。他的圣范高不可仰,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凡是胆敢与他作对的,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

“这便没什么可笑!”

“当然可笑,在你老道眼中他是神,在本人眼中他还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人,人就可以对付,告诉你,你不必妄想你的神能救你出地狱,你的生死在本人手中,本人现在便是主宰你生死的神,现在回答本人下面的问题,至尊门中有多少弟子?”

“不知道!”卓永年边应付边在急急盘算。

“老道,你不愿回答?”

“本道爷的确不知道,至尊门除‘红衣使者’之外,所有弟子只许有纵的关系,没有横的关系,彼此之间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他说的煞有介事。

沉默了片刻。

“至尊门的舵坛设在何处?”

“不出桐柏城五十里范围。”卓永年预料到对方必然有此一问,心里早打好了主意,所以不假思索地回答出来。

“桐柏城五十里范围之内?”像是覆问,又像是自语,声音中带有些惶惑的成份。

“不错!”卓永年立即回应,用意在加强这句话的可信度。

“五十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不知道地方,怎知是五十里之内?”

“根据每一次命令传达的速度和时间。”

“老道,你少给本人耍刁,你不说没关系,好好地泡着,等你想通了再说,不过你记住,这牢里的水是有毒的,功力再高的也煞不过三天,便会全身溃烂而死,超过十二个时辰,不死也是残废,任你百草道人如何通晓药性,也挽回不了破皮烂肉的命运。”

卓永年透心冰凉,难道真的就这么窝囊地送命!

“本道爷年登耋耄,死不为夭,至尊门弟子无所不在,你会付出百倍代价,告诉你,本道爷临来已留了线索。”

“本人不信这一套,哈哈哈哈……”笑声远去。

卓永年真的惶急了,毒水给他的威胁最大,简直不敢想象后果,这鬼地方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只有等待惨死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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