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怎么你脸这么红?又不说话?你姓秦、名媚雪、字默金吗?”

“默金?”沉默是金!她忍不住笑出来。

“这就对啦!笑一笑多舒服,而且你笑起来真好看。”他眼睛一亮。“怎么你的脸更红了?‘艳若桃李’这句话我终于亲眼验证了。媚雪,你实在太美了。”

“药儿也美。”

“你们姐妹俩不分轩轾,只是她孩子气重了点,不如你多了一股灵气。”

她不太明白。杜放鹤知道这是际遇的不同而有各异的气质。

“你瞧,像现在这样多好,记住,不许你再躲著我。”他拉了她的手便走,霸道得很。媚雪长这么大没给男人拉过手,直觉此事十分不妥,小手在他掌中扭动,意图脱困,谁知他大掌缩紧,让她动弹不得;横过一双鹰目扫了她一眼,吓得她心口怦怦跳,不敢再反抗。“知鱼湾的荷花很有名,你理当陪我赏花。”

这人说话的口气好像别人理所当然应该服侍他,媚雪并不明白他的来历,不免有点刺耳,只是她天性不爱与人争辩,碰上这种人直觉的就无法产生亲昵的感情,总觉得他不是她的未婚夫,倒像是她的主人。

她甚至说不上喜欢他,而他却是她未来的丈夫。

她连悔婚的余地也没有,不知将来是福是祸。

可是,杜放鹤却很喜欢她。她谜样的身世,神秘的气质,无一不引发男人的征服欲,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特别的女人,尤其像他这极见多识广的男子,几乎已很难再从女人身上找到惊喜,渴望去占有。秦媚雪却做到了。

其实她什么也没做,是命运将这位大人物推到她面前来,好象不要也不成了。命运就是这么奇怪!

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难免会羡慕她命中带点儿浪漫绮情的传奇色彩;若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变成天外飞来艳福,哭笑不得也。

秦媚雪就有这种感觉,纳闷药儿妹妹究竟羡慕她什么?

这半个月来,她努力翻阅了不少书,希望能拾回一点记忆,然而,只是有些书册令她有熟悉之感,似乎以前读过,生活上的技能也没有遗忘,但对于自己和家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却丝毫想不起来。

她变成了没有“回忆”的人。

不知思念为何物,不存恩恩怨怨的劳神念头,一切皆从头。

她的童年是怎么过的?儿时同伴都在一起玩些什么……

杜放鹤看她眼圈儿突然红了,有点奇怪的问:“你在哭?”

她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没事。”很快取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不许骗我。”他抬起她的下巴,直望入她酸楚的眸中。“永远也不要骗我,你将是我的妻子,天大的事也有我替你顶著,为何要伤心流泪?”

媚雪忍不住挥开他的手,她快受不了他的气焰。“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一开口就活似别人都该听命于你?”

“你不知道?”他好玩的问:“没人告诉你?”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是世袭威远侯,先母是位公主,大姐嫁入康成王府为妃。”

“威远侯很了不起吗?”她不太清楚。

“对平民而言,当官的都很了不起,更何况是公侯门第。”

“原来如此。可是既然我是你的未婚妻,即是未来的侯爵夫人,有道妻凭夫贵,我也同你一样了不起啦,理应不必忍受你的气焰吧!”丧失记忆,但本性犹在,媚雪对男人的评价仍旧不高。

“我有什么气焰?换成五年前的我,你岂不是要吓死啦!”

“吓死女人很光彩吗?”

“你……你病好了,舌头倒也利了。”

“我不是存心和你争辩,只是请你别一开口就命令我,不知怎地听了心里很难受。”她秀眉颦蹙,随著垂下了头,轻轻道:“或许是我高攀不上你,公侯门第出身的千金小姐会欣赏你的凌人气势吧!爹爹真不该订下这门阶级悬殊的亲事。”

“你不会说你不想嫁给我吧!”杜放鹤不相信有这种事,竟有女人说不愿嫁他。飞上枝头作凤凰不是每个少女的心愿吗?

“父母之命,媚雪只有遵从。”

杜放鹤没追问;你自己的意思呢?怕听到更伤他尊严的话。这个谜样的女孩一再令他惊奇,究竟还有什么等著他去挖掘的?

他对她愈来愈有兴趣了,携了她的手来到如鱼湾。

峰峦古秀,好山迎人,净荷亭亭出水,远远的即领略到一种简洁幽静、引人入胜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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