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龙湖出去联络杭州分社的弟兄,客店里三人也不能做什么,晚饭开出来,秦药儿坚持由她看顾媚雪,把两个男人都赶出房间。

她对待一班男子或许称不上一个好字,但对于善待她的女性,却奇怪地狠不下心肠。也是她看不惯这社会已经太独厚男人了,不必多个她再凑上一脚去巴结男人,而天生弱者的女性自然需要多加保护,尤其像媚雪这样身世坎坷的女孩。

“如果让我抓到那该死的多儿,非教她也尝尝毒药的滋味不可。”

秦药儿的脸上掠过一抹迷思:“以为嫁给侯爵从此就能够享尽荣华富贵,神气兮兮地作威作福,人生好不快意哉,谁知好处没享受到,倒先沾了一手腥。这杜放鹤到底做了什么,对方要这样赶尽杀绝,接下来又有什么磨难在等著媚雪?”

“不行,不行!”她喃喃道:“还是叫爹悔婚算了。”

她与杜放鹤非亲非故,更谈不上有感情,要求她“患难与共”是不可能的,她之所以还站在这儿,完全是为了秦媚雪。如同杜放鹤瞧她不顺眼,她对他同样感冒得很,因为他“有眼无珠”没有爱上她,伤了她小小可怜的自尊心,既然她不能怪罪于当时昏迷不醒的秦媚雪,只有将罪名一古脑儿全加在杜放鹤头上。

总得寻一个替死鬼好把气出在他身上,才能活得轻松写意啊!这是秦药儿的想法,当然,不用指望她会半夜作噩梦,良心不安。

她的心境素来多变,才不管他是皇亲国威,没便宜可沾,就闪一边去。待救醒媚雪姐姐,且瞧她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劝服媚雪打道回沧浪岛,只因杜放鹤是一个麻烦。

只是,媚雪有醒来的一天吗?

蓦然,她背脊一僵。是谁?她的身后只有一扇窗,在没有听到一丁点异响,感觉有人人侵之前,屋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就在她背后,她听不见他的呼吸声,却感觉到他的存在。如此强烈的存在感,来人必是她前所未见的当世高人,他若不愿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她相信她至死都不会知道。

来人故意惊动她,药儿知道,这是他有恃无恐,其中的用心更令她惧怕,她想到床上的媚雪,她必须保护她。这念头刚升起,身形甫动,一股真气透射进她腰后两大穴,整个人便软绵绵的趴伏于地,手脚无力,张口无声,却又没昏死过去,急得她直冒汗。

白云公子从头到尾没有多看她一眼,只专注的凝望榻上行将凋零的花仙。

这群笨蛋,全都是半吊子!她身中奇毒再不及时医治,只有棺木一具以待来生。

拉起她的手诊脉,复拨开她的眼皮,见目已浊黄,情况十分不妙,顾避不得嫌,亲手将两颗丹丸融于茶水,喂她服下。他跌坐于榻上,让媚雪依样跌坐于身前,七根金针依序插入她心脉、手脚等处穴道,四手交握,真气缓缓送入她体内。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媚雪“哇”的张嘴喷出一大口黑血,全数喷在白云公子雪白的衣襟上,触鼻腥臭难闻。他没有嫌恶,反而面露欣慰之色,收回两掌,翻转她的身了,双掌再贴于她后背准备逼出剩余的残毒,一刻钟后,媚雪又吐出两口黑血,第三口血已见红。

取出金针,将她平放于床上,她的脸色虽仍苍白,但眉宇间已无黑气,这条命算是拣回来了。

明知她的存在只有为自己带来痛苦,白云公子仍不能不救她。

倒了些茶水将手中弄湿,为她拭去唇角的血渍,温柔地、细腻地……他猛然倒退一步,有点失去控制的把手巾丢开,仰天长叹了一声。

“我在做什么?我究竟在做什么?”他自问,在内心呐喊:“老天爷,她已然名花有主,对方若是不相干的人,我当可全力一争,然而,他竟是我的……我还知道羞耻啊!”

雕像似的表情,揉和了情劫难逃的所有情感,短暂的时间神智一片空白,只留下引人遐思的脸孔在眩乱的眼前晕麻他的神经,忘了他的心正沉痛地哀泣。

直到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似大梦初醒,喟叹著,将一瓶丹药搁置枕边,来时无踪,去也无影,不留片羽。

朱旅星推门进来,首先怪叫:“怎么回事?”杜放鹤和龙湖抢入,只见平日趾高气扬的秦药儿倒趴在地上。

“师妹!”龙湖这一惊非同小可,正待扶起她才发觉她被人点了穴道,忙解穴,嘴不停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秦药儿叫了一声:“气死我了!”便哭了起来,好不委屈。

杜放鹤则奔向床边,见媚雪毫发无损,先是松了一口气,待细看她面容,不敢置信的为其把脉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