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我承认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我们就直接说已经发生的事,好不好?”

“唉,已经发生的,有一些是我不好。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标榜那都是为了你好。我还是为自己考虑了不少的。我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你知道,我一直想要个孩子,现在都有些晚了。”

玲姐想要个孩子的事,她以前也对我谈起过。她还没离婚的时候,在同一个月,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丈夫有了外遇。她悄悄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然后开始了漫长的夫妻冷战。这天晚上她又旧话重提,让我又感觉到了那种曾经有过的心疼。我抱紧了她,她的身体温暖柔软,肚子轻轻起伏,呼吸的气息吹在了我的颈子上。我能意识到我抱着的是一条生命,一条需要也有权延续生命的生命。

我说:“这事是不能再拖了,我们还是赶紧去登记吧。”

以前谈起生孩子的事时,我没表过态,因为我还没到我所在的区规定的结婚年龄(男方22岁)。

玲姐动了一下,说:“不要说傻话了,我怎么能嫁给你?”

“怎么不能?法律规定我们不能结婚生孩子吗?”

“你知道这不关法律的事。你也从来不为我想想。”

“有什么好多想的。在我眼里简单得很,我们像大多数人一样,遵纪,守法,结婚,生孩子。”

“又在说傻话了。”

“看看,我一说这些,就是傻话。我不说这些,你又说我不为你着想。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我拉亮了灯,坐了起来。玲姐把我拉了下去,抱在她怀里。 她轻轻摸着我的头发,不停地叹着气。

“天儿,你别这样任性好不好?你才22岁,你还是走你自己的路去好不好?我这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不好受。我不好受,只能怪我自己,你不好受,也应该怪我。你要发脾气,你就发吧,只要你觉得好受一些。”

我又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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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想发脾气,只想要一句痛快话: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分手,要嫁给那个姓易的?”

“你,你一定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不跟你说了。”

“你是不好意思说了吧?要不要我帮你说出来?你干嘛不直接说你就是变心了呢?”

“我没有。跟老易的事情一直想跟你说,一直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就拖下来了。早知道你要这么说,还不如干脆让你觉得我变心了算了。”

“没有变心啊?真的啊?那我们还争什么?下次那个姓易的还敢来找你,惹毛了我,哪一只脚先进门我就把那一只脚剁了!”

“你就会胡来。你就会说这样的气话。你不是说要遵纪守法吗?人家老易也是有这个权利的。”

“那好。公平竞争。划下道儿来吧。”

“划下什么道儿来?”

“文比还是武比?什么条件?多长时间?让我跟老易过过招。”

“你不要这么固执和胡闹好不好?”

“你要我就这样放手?我怎么会甘心?”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算了算了,不说了,睡吧。”

“我不困。要睡你自己睡。”

接下来玲姐只好也坐起来,陪着我说话。说不得,我只好继续吓一吓她,告诉她我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具体要怎样,我没有说,让她自己去想。她眼睛转了转,好像是有点给吓着了。她答应再想一想,暂时不跟老易结婚。接着要求我不得在外人面前胡闹,继续当她的“表弟”。我忙不迭地答应了。在那一刻,我觉得只要她暂时不跟老易结婚,要我干什么我都会答应。只要争取了时间,就不怕不发生变数。我知道她这一招使的很可能是缓兵之计,虽不是我想要的最好结果,但也算是颇有收获了。

她关掉灯,再次拉我躺下来。我乖乖地躺下来了。

第八部分

此后的几个月,我和玲姐的交往可以用平淡两个字来形容。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也许,她觉得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只需要拿出耐心和时间来等待变数。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她答应我暂缓跟老易结婚(原定春节),但真正怎么样我要等到春节才知道。况且在此之前的折腾,我消耗也不小,也需要休息一下。

一些零星的温存和冷漠分布在漫长的平淡里。我努力用工作来对付平淡。那些工作本来就是需要做的,现在变得更需要做了,因为它不仅可以增加我的筹码,还可以转移我的焦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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