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母亲说:“你代什么?不喝了就是。本来有个意思就行了,还非要喝得不行才行呀?”

我嘿嘿地笑了几声,对玲姐说:“你要代可以,那就要代到底。我喝多少,你喝多少。”

玲姐说:“好,好你个小天,好。”

玲姐去端酒杯,老易挡开了她的手。老易刚刚调匀气息,开口说:“好酒,好酒!这酒味道真长呀!我不要你代,你爱喝自己喝去吧。”

母亲说:“老易你要是不行就算了,别管小天,他爱撒酒疯让他自己撒去。”

老易清了清嗓子,说:“我没事,喝完这罚酒,我还要跟小天老弟好好喝几杯呢,一直喝到高兴为止。”

玲姐一转身,下席坐到沙发那儿看电视去了。许可佳也跟了过去。在老易对付剩下的两杯罚酒的时间里,电视里放完了去年央视春节晚会唱过的一首歌,然后开始预测今年哪首歌会走红。我母亲埋怨着父亲,怨他不该跟我喝那么多酒。父亲一言不发,自己一个人喝开了闷酒。见父亲不理,母亲接着埋怨父亲不该不拿话出来制止我,埋怨个没完,遮遮掩掩的把旧帐都扯了一些出来。

在老易对付剩下的两杯罚酒的时间里,我不愿看他,就慢慢扭动脖子四下里看了看。窗外在继续下雪,积雪一点一点升高。许可佳在跟玲姐继续讨论哪首歌会走红。我听见许可佳说,网上投票的时候,她本来看好《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我的心》,后来发现这首歌的歌词有点模仿《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她气了个半死。玲姐说,她在报纸上也看到了投票的表格,她有点看好《误会》和《身不由已》,都填好了,还没寄出去。许可佳说,《误会》不错,据说有个电视剧想买了去做主题歌。接着聊起了那个名叫《情杀》的电视剧,玲姐说没看过。许可佳告诉玲姐,里面的男1号和男2号同时爱上了女1号,一次喝多了酒,男1号和男2号都手持敲掉了半截子的酒瓶,互相往对方的喉咙上戳。玲姐脸色微变,说她不喜欢这种境头。许可佳说她也不喜欢,据说这一段情节在审查的时候给删掉了,同时删掉的还有一段。说到这里,许可佳把嘴巴凑到玲姐耳朵边,告诉玲姐里面有个野蛮女2号爱上了男1号,后来知道男1号爱上了女1号后,野蛮女2号就剪掉了男1号的“小哥哥”。玲姐笑了,说:这个你也拿出来说呀?现在的导演都拍些什么呀?许可佳说玲姐是假正经,在玲姐耳边又嘀咕了两句什么。俩人嘻嘻地笑起来,你掐我一把,我掐你一把,直到老易哗地站起来,她俩才止住了笑。

老易圆睁两眼,紧闭嘴巴,鼓着双腮,跌跌撞撞走了出去。玲姐跟着走了出去。母亲拍着胸口,望着许可佳说:“不会真出人命吧?”

许可佳说:“吓坏我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

父亲严肃地说:“会的,一定会的。”

母亲哼了一声,说:“你就会说些没用的话吓人。我听人家讲,吐了就好了。你别想吓唬我。”

父亲说:“你没喝过白酒,你不会知道的。”

母亲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喝过?你没看见就是了。要不要我今天喝给你看看?”说着倒了一杯酒,喝下一口,咳嗽不止。

父亲说:“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嘛。”

母亲说:“你就很能喝吗?你喝一杯,我喝一杯,试试看?”

接下来父母真的对饮起来。许可佳在一旁给他们斟酒,好像许可佳也跟着喝了几杯。我懒得去管他们。难以形容的悲痛在我心里已经转化成悲凉,我觉得这一场斗酒实在太没有意思了,我就像个被出卖的大傻瓜一样傻闹着。我自己慢慢喝着酒,望着窗外的大雪出着神,心里简直凉透了。积雪一点一点升高,已经涨到窗台那儿了。远处的一些平房看上去已经被淹没了。这座城市快要被大雪淹没了。

服务生走过来给我斟酒时,瓶中的酒已经没有了。我让她再去拿两瓶来,她乐不可支地小跑着出去,很快跑了回来。我让她放下酒忙自己的去,这里暂时不用她招呼。她又乐不可支地跑了出去,差点跟正要进门的老易撞在一起。老易整整衣服,步态僵硬地走了进来。我努力保持镇静,朝他笑了笑,我的脸皮有些发麻,好像把老易吓了一下。老易抹抹自己的脸,他刚刚洗过脸,看起来清新了不少。

玲姐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的时候,老易已经拿起了酒杯,他说:“来来来,小天老弟,我们接着喝,喝高兴。”

我说:“好。”

玲姐说:“你们还要喝啊?好,喝喝喝,你们喝,我陪你们喝。”

许可佳拉了玲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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