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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尖嘴猴腮的?他不是早结婚了吗?”整天文联出文联入的,陈玲对蒋立言单位的人都有所了解,她也是不待见黄玉河。

“许宁娜也结婚了,孩子都两周了!”

“又一个张萍丽!现在的人们都怎么了,都跟疯了一样!对了,许宁娜肯定是图钱,‘

黄欲河’不是写了一本《流动的欲望》吗?肯定赚了不少钱,现在有的女人随便有个图头就能把自己批发、零售喽!”陈玲也来了情绪。

“谁知道图什么?你那同事张萍丽图了个啥?孩子都老大不小了,找什么事啊!”

“张老师这个也说不清,平时根本看不出什么来,突然就来这么一桩。唉,人啊!”

“不犯事儿谁都看不出来,看人家找情人的,比咱这正儿八经想结婚的都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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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不是为你以后犯事儿找根据呢!”发生了这么多事儿,陈玲早也变得敏感了,她正色道,“你老实点儿吧,一会儿还得去我叔叔家呢,咱们的事儿我叔叔的意见非常重要,你甭大大咧咧的,给他一个不好的印象。”

“我知道,皇亲国戚安敢得罪?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蒋立言一下子回到自己的问题上来,不禁感慨万千。

2、

陈玲的叔叔在市医院工作,还是一个什么主任,在陈氏家族中他的官最大,又有一定的技术,所以很受家人尊重,他的话陈玲的爸爸也得听三分。陈主任家住城东,陈玲上高中时常就近过去吃饭,她很受叔叔的疼爱,上大学和参加工作以后离得远才去得少了。他们家的楼明显比陈玲家的好,而且是三层,有歌谣道:“一楼脏,二楼乱,三楼四楼处长线,五楼六楼凑活干,七楼八楼死了算”;听陈玲说,他家是三室一厅,宽宽敞敞的,让人觉得气顺,可见他这个主任当得挺滋润。

《青春雪》 第七章(2)

按门铃,一个与陈玲年龄相仿的姑娘来开门,见是陈玲,立刻欢快地叫了起来:

“玲姐,你还知道来啊?整天光恋你那白马王子了!”

这姑娘一看就是个爽快脾气,一串炮放完之后才发现旁边站着的蒋立言,忙又“噢”的一声收了嘴。

“嗨,你好!”蒋立言和她打了声招呼,他知道这就是陈玲常提起的妹妹陈亚萍。待进了屋,他禁不住不怀好意地想:若论家庭条件而言,找这个亚萍要比找陈玲合算。

叔叔和婶婶见陈玲来很高兴,忙从冰箱里拿出苹果、饮料;打狗看主人,陈主任递给蒋立言一支“三五”,蒋立言把手一晃,习惯性地说“不会”。

中午十一点半,他俩正是为赶饭而来。婶婶打发亚萍下楼买菜,陈玲到厨房帮忙,和婶婶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客厅里只剩下主任和蒋立言对坐。

“早想来看您了,只是工作忙,脱不开身。”蒋立言谨慎地说。

“哦,我早就知道你了,小玲给我们打过电话,你们得时间就过来玩吧,这儿不是外处。”不愧是领导,陈主任的话说得非常得体,“叫你小蒋吧,你们文联工作怎么样?听小玲说你发表了不少东西,很有才气嘛,年轻人能做到这样很难得。”

“哪里,我只是学好专业而已。在我们单位,职业就是写,马马虎虎。”蒋立言谦虚地说。

“我不懂文艺,不过听说现如今诗的市场很小,不如小说卖得快。”

“现在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了,

诗作为一种精琢细品的文艺形式,已不太适应当代人……”蒋立言为诗、也为自己开脱着。

“这个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你和小玲以后要生活,要有经济基础,什么房子啊,职位啊──这些也许你现在看起来低俗,可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些都是十分有用的。小玲的爸妈对你们的事有一定的意见,也是出于这些考虑。我们是看着小玲长大的,当然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幸福、安定,老人们都是一片苦心。你来自农村,基础很薄弱,现在你们就面临着经济方面的考验,如果以后结了婚,有了小孩,那负担还会加重,对这些,你们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听着充满官腔、教训般的却又让人说不出什么来的话,蒋立言抑制不住地气愤起来:自己一直被陈家考察、论证着,在他们眼里,自己的能力、才华已被物化了,能挣多少人民币,能谋什么官,能置多大产业等等;他们在为陈玲安排着、选择着,而自己只是一颗份量尚轻的砝码而已;他们不会注重当事人之间的感情的,在他们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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