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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另有其人,而且自己还可以出示有力的证据。质文却不受他的“引导”,说:“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所谓的‘证据’,我跟你联系的只有找你。”蒋立言索性笑道:“你不听证据,只是一味地缠住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算事发,我也是一个受害人,还不一定怎么着呢?”“什么怎么着?一定会的,你现在要明白你的处境,动一动就会粉身碎骨……”见质文又回到文革去了,蒋立言压抑不住恶心:“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贫啊,谁是吓唬长大的?你可甭冲动,要知道我比你年轻,更有冲动的理由!”

放下电话后,蒋立言抑制不住愤怒,继续想:干脆把老家伙拼死算了。弄两节雷管扔到他家里,炸不死也吓死他;制造一起车祸或者干脆雇几个黑社会“做”了他!对林雯也一样,劫持她的小女儿,再伺机弄走她,毁她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蒋立言沉浸在想象中粗暴的快感里,嘴角竟有了笑意。但他很快又联想到:自己又会怎么样呢?在做了这些之后?罪行败露后啷铛入狱、含泪上刑场或者逃开法律的制裁而每天在受害者家属的仇恨里提心吊胆,然后搬出小屋,到一个别人不知影踪的地方住下,安上防盗门、“猫眼儿”……想着想着,他的两眼湿润了,为那悲壮与亡命天涯的凄惶。

林雯其实还不够精明,为什么请自己到家里吃、住呢?这就有了遭受忍无可忍、孤注一掷之人报复的可能。她能吃得香么?能睡得着么?白白置下了两室一厅,白白装修得那么好,四处行骗,天天提心吊胆,滋味也不好受啊!自己以后买了房子,安了电话,一定不告诉外人,须知躲在暗处才是安全的啊!蒋立言最后想。

想了半天,蒋立言才回到现实中,刚才在电话中与质文互相“恫吓”半天,还是答应了两个星期内把索赔款给他,无论是哪个渠道来的。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十几天过去了,存折上的钱又少了,才两千九百多一点!

《青春雪》续篇 第九章(1)

蒋立言又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

现在又是春意正浓的时候,林河村四周的田野又色彩喧闹了吧?然而这儿──城市里却不见花影蝶踪,依然是人与钢筋、水泥的拥拥挤挤。记起小时候在老师的领唱下唱的一首歌,词已经记不太清了: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那里有红花呀,那里有绿草……春天在小朋友的眼睛里……”

是啊,春天在原野上,春天在眼里,在心里,自己举目萧索,又怎么能知春感春呢?

那天早晨,陈玲又对着镜子摆弄她的瓶瓶罐罐,每天都这样“女为悦己者容”一番。蒋立言每天起来胡乱地洗一把脸,在农村养成的不怎么用肥皂的习惯,陈玲费了好大劲儿才给他纠正过来。他总嫌她抹来抹去的烦。“立言,我的眼霜用完了,还有洗面奶。”陈玲边擦边说。

“买去呀,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去商场了。”

“谁用你陪?我是说,眼霜十五,洗面奶二十,这一下又得三十多;要不我买11块钱的眼霜,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不至于那么节俭吧,省什么也不能省你的化妆品呀。我可不想你脸色灰灰、铅华落尽

,再说不就是几块钱吗,几拜都拜了,还在乎这一哆嗦?”

“不过说真的,咱们真得节省了。你猜这个月花了多少钱?不算亏损的,只算车费、饭费、电话费,将近六百!咱俩人的工资才多少?而且我看相书了,咱俩今年运气不好,不能干投机的买卖;原先我还不信,现在看来都说准了,咱们多背呀,看起来赚钱了,一踏上去都是翻板陷井!书上说得买点儿东西避避邪,佛珠呀,佛像呀……”

“你看你,还大学生呢,怎么信起这个来了?!”蒋立言不屑地望着她。

“甭管怎么说,咱们现在算得上困境了,得尽量克服一下,渡过难关。我看咱们也设一个帐本,把每天的开销都记下来,到头来心中有个数。”

他们俩开始进入“战时经济时期”了,但这还是次要的,要命的正如质文所说,现在自己已经进入雷区了:一旦此事泄露,虽然准备了若干“证据”,但也经不住人们的闲言碎语,领导们若恼羞成怒了,什么是非也说不清的,自己也只有“粉身碎骨”了!

所以现在还是还钱的问题,先把质文的嘴封住,至于其它方面出不出意外,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蒋立言和陈秋田透露过借钱的意思,当然用了一种随随便便的语气。陈秋田脸一红,说:“嗨,立言,这不是过俩月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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