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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锦衣。

两位嬷嬷走到榻边跪下来,将陈娇和刘彻各自的一缕头发放下,虽然好奇皇后凤冠下的发髻为何会散乱但面上她还是恭谨的笑道:“老奴为陛下和娘娘梳头。”

这位嬷嬷将两人的头发一起放在手心,动作很慢很娴熟的梳上去,她梳一下旁边站立的嬷嬷就念一句:“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四条银笋尽标齐,五梳翁娌和顺,六梳夫妻相敬,七梳孝敬公长,八梳团家和睦,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到白头。”

梳发礼是窦太皇太后进宫后带入宫廷的,带着民间的质朴和吉祥,也是对这一对璧人的祝福。

梳发过后嬷嬷将两人的头发象征性的结在一起笑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祝陛下和娘娘长长久久,大汉子嗣传承万代。”

两人喝了合卺酒闲杂人等便悉数退下。陈娇这会已经恢复了平静,刚才又哭又闹的让她有点尴尬,为了掩饰她拿起案几上的一只花瓶看来看去,然后说:“这瓶子还挺好看。”

陈娇放下花瓶的时候不小心手指一带,花瓶竟然十分娇脆,啪啦一声摔成了一堆碎片。

陈娇愣了,一格一格的扭过脖子看向身边的刘彻:“呃……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一对象征花开富贵的喜瓶,摔了喜瓶不吉,当着刘彻的面陈娇其实还有点紧张。

第95章 新婚礼物

刘彻拿起另一只花瓶看了看也道:“确实做得很精巧,不过本是一对,碎了一只只剩一只。”

陈娇看着地上的碎片一时无语,心说刘彻不是个在乎说法的人啊,怎么……

“所以这一只也不要了。”刘彻风轻云淡的拎起花瓶朝门边随意一抛,花瓶哗啦一声又碎成了一片狼藉。

两只花瓶应声而碎,门外的侍女和喜娘们站不住了,门外立刻就传来诚惶诚恐的声音:“陛下?娘娘?需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滚!”刘彻忽然抬高音量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站在矮几后面的陈娇都惊的退了一步。

刘彻喊完转过身悠闲的走到矮几前,没事人一样倒了杯合卺酒一饮而尽,好像在——润喉。

刘彻喝完酒回头一看陈娇还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表情无辜的问:“怎么了阿娇?”

“你……恩,陛下为什么对她们,发那么大的火?”陈娇本以为自己算是了解刘彻了,可是刘彻这一系列的行为真的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知道你要这么问。”刘彻笑了,撩起衣摆在矮几前坐下,然后拉了一下陈娇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你饿不饿?算起来现在也是晚膳的时候了,吃点东西吧。”

刘彻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故作高深,一时搞得陈娇还有点发懵,她接过刘彻递上的糕点,看着矮几上的点心和糖片更有些茫然,稍稍咬了一口薏米糕才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现在跟大坏蛋刘彻“相敬如宾”那就是扯淡,陈娇心一横放下点心道:“卖什么关子,到底要干什么。”

刘彻又给陈娇倒了杯酒推到她面前:“阿娇,朕之前跟你玩笑但是没有骗你,娶你真的是朕继位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所以,朕送你一份小礼物可好?”

“啊?”陈娇更弄不清楚刘彻的想法了。

“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答应这几天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生朕的气也不要跟那些人解释,好不好?”刘彻劲长的手握住陈娇袖中的龋�瑁��⑿ν�懦陆坑锲�岫ǎ�跋嘈烹蓿�匏:锔�憧矗��柑炷憔椭�懒恕!�

陈娇张了张丰润的红唇,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她不喜欢未知的感觉,但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只看着有刘彻的这个眼神就会莫名的安心。

刘彻见陈娇点头又不再发问知她完全信任自己,心中非常高兴,情不自禁的倾身在陈娇额上吻了一下,笑道:“真乖。”

陈娇瞟了他一眼,刘彻立刻化身体贴版小坏蛋主动要求帮陈娇摘掉很重的凤冠,然后坐下来给她选点心,样子殷勤的像小时候。

刘彻晌午还大宴过群臣,再不济也吃了一点肉羹,可陈娇真是饿了一整天水米未进,这会也没必要辞让作假,既然刘彻要献殷勤她也乐得享受,只管吃点心。

“朕记得这两种点心阿娇一直都喜欢吃。”刘彻将两碟点心推到陈娇面前然后就饶有兴致的托腮看着陈娇吃。

陈娇吃东西很优雅,倒不是说细嚼慢咽装腔作势,而是那种日积月累有条不紊的优雅姿态。

“吃吧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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