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部分 (第1/4页)

谁知她不但不知道反省,还用一种近乎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半晌才从她那殷红的嘴巴里吐出一句险些让他吐血的话来。

她说,“亏你平时看起来还挺聪明的样子,同居这么久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我是女儿身!”

他还能说什么,自是有苦难言。枉他自诩一世聪明,斗不过祁诩天、祁溟月也就罢了,最后竟连这个小魔女也不是对手。

正出神时,忽见几个书生模样的人走到她的摊前指指点点。而且越来越趾高气扬,而她也少见的涨红了秀气的小脸。说实话,比她无赖耍泼的时候要可爱上那么一点。

因为客栈的二楼并不高,所以靠着窗子他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鬼月尴尬的揪着衣襟狠狠地盯着那布帆暗地里咬牙切齿,该死的鬼秀才。难怪他考不中,竟然好死不活的把‘时医’写成‘诗医’而她当时迷迷糊糊一时不察竟然上当了。眼前这几个书生明显是欺她才过来找茬的,眼看她就要成为街上的笑柄了。

“敢问圣手,可是自称会医诗?”其中一个人先发难道,这‘圣手’两个字音咬的特别重,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啊,”鬼月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又有一人发难道,“区区这里有一首诗,敢问圣手该如何医治?”

只见他拿过鬼月的笔纸边写口中边念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正是流传已久的人生四大喜事。

此时已经吸引了好多人过来围观,鬼月被围在其间急的满头大汗。小脸涨的通红却已久毫无对策,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受人欺负的小狗,越是看她可怜就越是想欺负她。

“大夫怎么了?快开方子啊!”围观的人也开始起哄。

鬼月被逼得越发不知所措起来,勉强提起笔却发现无从落笔。她看医治病有一套,可是给诗开方子,这叫她如何下笔。心下再一次把那个害她出丑的死秀才骂了千遍万遍依然没有对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如何下台?

左右为难之际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进接着一只指骨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抽走了她手中的笔。

这手的主人用清晰而沉稳的声音不续不慢道,“人病有实热与虚寒之分,实热需泻,虚寒宜补。诗病亦然!而此诗宜补,方有起色!”

只见那清秀的手微动,苍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口中亦道,“首句补‘十年’,十年久旱逢甘雨。二句补‘千里’,千里他乡遇故知。三句补‘和尚’,和尚洞房花烛夜。没句补‘老童’,老童金榜题名时!”

话落手起,韩梓麒把墨迹未干的纸递给那发难的人不卑不亢道,“公子可还满意?”

那书生呆了好半晌,反复琢磨后终是无言以对。不甘心的一扶手道,“多谢赐教!”

韩梓麒淡然一笑道,“好说,请付诊金十两!”

那书生在此一怔,甩下十两银子,拂袖而去。

又有人走出来,张口便道,“在下姓杜,有一首老祖宗传下来的遗墨,请圣手诊治!”

手起笔落,龙飞凤舞的草书跃然纸上。

鬼月探首一看,只见诗圣杜云的千古名篇《清明》。诗云: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诗是极品佳作,千古传颂,若是改的不好这人岂不是还是要丢。再次问候秀才的祖宗十八代。

韩梓麒仅是扫了一眼,不假思索道,“此诗宜泄!”

这人还算谦逊道,“请公子赐教!”

韩梓麒挥手便批道,“清明就是时节,还要‘时节’何用?行人自然是在路上,‘路上’两字应泻。何处就是问路,自然不必‘借问’,最后一句的‘牧童’也是多余,也应泻去!”

那人还是不服气道,“公子高才,前三句确实泻的妙,可是依在下看来,这最后一句牧童却是泻不得的,没有牧童谁来指路?”

韩梓麒从容不迫的答道,“牧童所指甚窄,难道其他人就不能来指路了吗?”

那人终是拜服,不等韩梓麒开口便主动放下十两银子静静的站在一侧、

一个胖子挤进来,声音尖锐道,“那你过来看看这首诗!”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正式王之涣的名篇《凉州词》

韩梓麒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从容自信,还有着淡淡的桀骜不逊。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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