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赛杜康凄然道:“我四十六年的心血,成败在此一举,如能成功,我当倾我所有相谢,如果不成,我也没命再等四十六年了,就让这些酒把我烧成灰烬吧,反正我也早该死了!”

杨过和萧峰越听越心惊,不知道这赛杜康要办的是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竟和性命相关。杨过和赛杜康相交两年,知道他虽然有时为了酒而出尔反尔,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并不是什么奸邪之徒。当下向赛杜康拱手道:“严前辈,请你放心,只要不违背侠义之道,合我与萧兄之力,恐怕世上‘我们办不到的事也不多了。”

赛杜康摇摇头道:“此事绝不违背侠义之道,但两位武功再高强,也只能帮上一点儿忙而已。”他忽然盯着阿紫道:“最终成功与否,我看还得依靠这位小姑娘。”

“我?”阿紫吃了一惊,继而瞪圆了眼睛道,“你这老头儿!是不是老糊涂了?放着两个绝世高手不用,而要我去为你买命!我才没那么傻呢!”

赛杜康冷冷地道:“买不买随得你,反正我也不敢逼三位。”

萧峰忙道:“小姑娘口无遮拦,前辈莫要见怪,要办何事?还请前辈吩咐。”

赛杜康看看三人,忽然一揖到地,“无论成功与否,老朽先谢过三位。”

萧峰与杨过忙上前相扶,赛杜康又问阿紫,“那姑娘也是答应了?”

阿紫看看萧峰,小嘴一抿道:“我姐夫答应的事,也就是我答应的事。”

“好,好。”赛杜康喜形于色,“请三位屋里坐,我打点好东西,你们就送过去。”

阿紫奇道:“送过去?你要我们办的事就是送东西吗?”

赛杜康点头道:“没错。”

杨过也觉奇怪,问:“送什么东西?”

“送一坛药酒。”

萧峰更是奇怪,问:“送到哪儿去?”

“就是这山的后面,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北走,大概三里路左右,有一个山谷的入口,谷旁的石头上刻着‘遗恨谷’三字,谷里有一间小屋,你们只要把这药酒送给这屋里的主人,让她收下就行。”

三人互望一眼,心想这有何难?

阿紫眼睛一转,道:“这酒里一定有剧毒!”

赛杜康凛然道:“我严家祖祖辈辈从不会酿毒酒!你要是不相信,等会儿我先喝一杯,再让你们送过去!”

萧峰见严馥语气激昂,寻不到丝毫说谎的迹象,心里寻思:“不是毒酒,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如何与性命相关?”

杨过深知严馥为人,当下道:“阿紫妹子心直口快,严前辈莫怪。酒是不必试了,晚辈与前辈相交两年,深知前辈虽然视酒如命,但绝不会用滥三流的手段去害人。”

赛杜康看看阿紫道:“这位姑娘答应帮我办这件事,老朽唯有感激不尽,纵使要我陪上性命也在所不惜,何况是言语冲撞?”

四人进屋里坐下,杨过忽然想起赛杜康先前的话,不禁问道:“送一坛酒到三里外的地方,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前辈为什么要等四十六年?”

赛杜康无奈地叹了口气,“红花雪莲四十六年才开一次花,这药酒要和着红花雪莲服下才有功效,四十六年前我错失了一次机会,唯有等到今天了。”

杨过想起自己与小龙女的十六年之约尚且如此难熬,赛杜康等了四十六年,真是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杨过忽然对他同病相怜起来,问道:“那山后屋里之人是前辈何人?前辈为什么要送药酒给她?”

“她是我妻子,四十九年前因我之故,她身中寒毒,每天午时,全身有如针刺般疼痛,疼起来时,她全身痉挛,痛苦万分。”说到此处,赛杜康双目微红,声音咽哽,“她痛苦的叫声我听了四十九年了,每一次都听得我撕心裂肺,我发誓一定要治好她的病。她的病也不难治,药酒我会酿,只是红花雪莲四十六年才开一次花,而且开在那天山最高最险之处。四十六年前,我还只有二十几岁,在滑溜溜的冰山上,冒着掉进万丈深渊的危险,我施展轻功,花了三天三夜爬上天山的最高处,终于采到了红花雪莲,可是……唉……”

“可是怎么了?”阿紫忍不住问道。

“我把药酒和红花雪莲送给她时,她连我的面也不肯见,后来我只得央人替我送去,她却看也不看,把整坛酒径直扔了出来,摔个稀烂,红花雪莲她当着那送酒人的面拿去喂鸟了。四十六年之后,我是没有力气再采那红花雪莲了,只好劳烦杨大侠去采,对于杨大侠来说,只要知道红花雪莲的所在地,采摘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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