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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政道:“我舅舅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已记不清楚,身体又不好,一直在家中养病……”唐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虽然我不愿去打扰他,但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还是要去问问他。两位请稍坐,呆会儿我让人带你们去安歇。”说毕走出书房,吩咐家人为萧峰和杨过安排住处。

杨过看着唐政的背影道:“此人仁义豪爽,善结四方好汉,在江湖上名望颇高,要他一时间相信自己是私生子这一事实确是不易,还突然蹦出一个他早以为死了四十九年的父亲,给谁都反应不过来。”

萧峰道:“从前我也以为我的亲生父亲死了,当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欣喜若狂,那时我才真确地感觉到有父亲的儿子是多么幸福,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明,那种血脉相通的感觉会真切地告诉我,他就是我的父亲。”他想起在少林寺时与父亲相认的一幕,不禁心潮澎湃,“可惜我与我的父亲只相聚了几个时辰,他就看破红尘,循入了空门。”

杨过长叹一声,凄然道:“你还能见你父亲一面,虽然只是几个时辰,毕竟你是见着了,而且知道他在寺庙里好好地活着。但是我还没出世的时候,我的父亲就惨死了,别说见上一面,就连骨灰都找不到。”

萧峰拍拍他的肩道:“想不到杨兄的身世也如此凄苦,咱们倒是同病相怜。”

此时唐家的一个弟子打着灯笼走进书房来,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家师吩咐小人来领两位大侠到客房休息,两位请跟我来。”萧峰和杨过跟着那弟子穿廊过门,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一个院落,月洞门上书着:“清心斋”。那弟子道:“这是家师用来静修的地方,从来不接待客人,两位大侠若是不嫌弃,就在这儿安歇一宿。”萧峰和杨过拱手谢了,自去安歇不提。

且说唐政满腹狐疑地往后院走去,心想萧峰和杨过是何等人物,总不会轻信谣言,跑来戏弄于己,可是这一切要都是真的,那自己和死去的母亲都成了不光彩的人,以后在江湖上难免被人耻笑。但转念又想:“我一生以无缘见父亲一面为憾,若父亲如今真的还在世,那被人耻笑又如何?我终是可以见着父亲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哪里是浮名虚荣可比的?”想到此处,内心深处竟盼望这一切是真的。他一路思潮起伏,不知不觉来到了唐府的后院,一个小小的院落前,风吹梅影动,清冷的月光照着院门前三个有些掉漆的大字:“秋风阁”。

第三节 诈死之计

唐政进了院子,走到唐凌的寝室前,伸手轻轻响了响门,道:“舅舅,你睡了吗?”

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是政儿吗?我还没睡,进来吧。”

唐政推门进去,只见唐凌身披长袍坐在床沿上,因唐凌不喜被人打扰,所以唐政也不敢常来请安。他看着唐凌,只觉比半个月前来请安时更加苍老,他忽然想起唐凌终生未娶,自他懂事以来,唐凌就住在这秋风阁里,平日从不出门,也不喜与人来往,甚至连亲人都不见。以前他以为这个舅舅生来脾气就这样,但现在想来,这其中似乎确有古怪。

唐政向唐凌躬身请安,道:“甥儿深夜到来,打扰了舅舅休息,实是惶恐不安,但甥儿有一事不明,特来请舅舅指点。”

唐凌伸手指指床前的椅子道:“你坐下说,究竟是何事?”

唐政在椅子上坐下,问道:“舅舅可知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唐凌脸色微变,隔了半晌才道:“你母亲生前不是告诉你了吗?你父亲在江湖上不算太有名,但也是个疾恶如仇的好男儿,只是因患了重病,在你刚出生时就逝世了。后因唐家无后,你就改随母姓唐,以继承唐家家业。你深夜来此,就是问这件事么?这些你不是早已知道了么?”

唐政借着案着的烛光,明显地看见唐凌脸上掠过的不安。他一生在江湖上磨历,阅人无数,对方的一丝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目光炯炯,盯着唐凌问:“舅舅,此话当真?政儿一生以未能见父亲一面为憾,我现在没别的亲人了,心有疑虑,只好来问您,请您务必以实情相告,以免政儿遗憾终生。”

唐凌低下头,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道:“舅舅当然不骗你,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死去的母亲,你想她会骗你么?”

唐政听闻此言,想起母亲的慈爱,不禁心下一片迷乱,他沉思良久,忽问道:“舅舅认识一个叫陆秋的前辈吗?从前人称玉面罗刹的。”

唐凌蓦然抬起头来,脸上肌肉微微抽畜,颤声道:“什……什么陆秋?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你……你今天怎么了?为何总是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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