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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看来小弟的决心已定,只不知他这一次,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与继善斗智斗勇!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三章 第三节 尔虞我诈(下)

第三章 第三节 尔虞我诈(下)

天色初明,楚韵歌便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侧头看着落地铜镜中的自己,苍白的面色令他觉得自己老了,越来越老了,与印象中相比,铜镜中的人似乎还未成长便已经苍老了,老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举步走出庭院,马车静静的侯在院门边,楚韵歌正要踏上马车,却突然被一种强烈的逃避感包围,他觉得只要自己坐进马车,前面便会出现万丈深渊,令自己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收回脚,犹豫着转身看了看侯在一旁疑惑的盯着自己的楚韵远。

犹豫不决的又转过身,站在马车前一动不动,楚韵远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一切都很妥当,如何开始,如何结束,甚至连继善会说什么样的话都已经猜到,唯一犹豫的,便是这一次,为了保全自己,必得要出卖嫣然了。

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没事,咱们走吧。”

难得的好天气,马车缓速驰出细巷,阳光透过车帘落满了手间,楚韵歌缓缓蜷了手指,似乎想抓住阳光的温暖一般,握了拳,只觉得手中空空,手指伸开,又是满把的阳光,如此这般重复数次,他仰头对一脸疑惑的楚韵远童稚的笑,“二哥,如果人不用长大那该多好,我们永远留在和嫣然相遇的那一刻,我是阿蛮,她是那个抱着老猫的陌生女孩子,我们执手走在竹林中,竹径碧绿幽深,竹涛阵阵,那只猫缓缓的摇动着尾巴,嫣然发间的宝石闪烁着光华,如果这一生,都是这样,那该有多幸福。”

隐约猜到了他的犹豫的原。因,此时阳光已经越过车帘,占据了一半车内的空间,在阳光下,他如同被雪堆砌的假人一般精致漂亮,因为久病,他的皮肤苍白得透明,脸颊瘦得凹陷了下去,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十三岁了,自他五岁遇到赢嫣然,至今已经八年,在他记忆里,这七年漫长的光荫不过是弹指间的那一刹那,也许他的记忆永远就停留在他走进竹林的空地时看到赢嫣然的那一刻,不知在多少的永夜里,他缓缓打开记忆之门,一遍又一遍的重温那段往事,从中汲取力量和智慧,那种感情,自己也许永远永远也无法理解,只能站在一侧,看他为之兴奋、欣喜、快乐、痛苦、悲哀、犹豫、踌躇、希冀、绝望、期待,凡此种种,他的无怨无悔,他的执着与固执。

慢慢的垂下眼睑,楚韵远知道自。己无法劝慰他,因为这场仗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他不能失败,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无法有什么样的牺牲,他都必须要赢,因为输了,便一无所有,对于这一点,他比自己更加的清楚,可是,他还这般的幼小,无论多么的睿智,他的痛苦仍然溢于言表,那么就让这种痛苦让他痛彻心痱吧,因为只有痛定思痛之后,才会有豁然开朗的勇气。

马车停在宫门前,早已侯在宫。门边的太监们一涌而上,卑躬屈膝,满面谄媚的笑,“大人,您可进宫来了,这些时日,您的身子可好些了?”

含笑一一回应,楚韵歌头也不回的乘上软轿,站在。宫门外,目送着那顶软轿快速走过金门桥,楚韵远这才回转身,坐在车辕上,对车夫微微一笑,“老马,今儿的天气可真不错。”

昂首走进承天殿的大门,早朝刚刚开始,一见他,众。臣忙屈下膝盖,行了半礼,楚韵歌对他们善意的笑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敛袖对继善行了大礼,“臣楚韵歌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继善双手向上抬,面上有克制不住的。喜悦,他终于还是上朝了,虽然他满面病容,与以往神采飞扬的模样大相径庭,可是有了他,下唐国的指责又怕什么,“来人,给爱卿赐坐。”

行了礼,慢慢坐。下,还未坐定,继善已迫不及待探出身子,“爱卿,你知道下唐的长湖发生的血案吧!夏问日不知从何处捕风捉影,昨日朕接到他的亲笔信,他竟然说是爱卿指使独孤落日的管家唐济民制造的那出血案,朕绝对不相信,只不过爱卿,夏问日在信中言之凿凿,他的信一到,夏侯至的信函也接踵而至,朕……”

“皇上。”楚韵歌没有看继善,面上浮出一丝苍白的笑,“臣昨夜已听说了长湖的惨案,那桩惨案与臣的确有关系。”

朝中立时议论纷纷,连继善都瞪大了眼睛,楚韵歌轻轻摇了摇头,“臣所说的关系,与夏国君和夏侯国君臆想中的完全不同,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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