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不怪,以守为进。如同德国队的惯用战术。

唐行健是个善于把握自己情绪的男人。于是他修正了自己的迫切表情,换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阿童。说:她又消失了,那次从我身边走开,也是这样的方式。发生了什么?他拍了拍阿童的肩膀。

最近她开始看欧洲杯。每晚上都看,还喝啤酒。本来我偶尔也看足球,后来发现她根本不认得那些球星。只知道一个贝克汉姆和小罗。可都没有在欧洲杯上。她看欧洲杯就要喝点啤酒,就鸭脖子。晚上自己一个人睡,还哭。小梅很少哭的。她很坚强一女孩子。阿童说,余光厌恶地扫着唐行健。

唐行健下意思玩着手指头,两年前的夏天,德国世界杯。自己放下生意,每天晚上熬夜看足球。偶尔还小赌点球。小梅无怨无悔,晚上调凉菜、在楼下搞点鸭脖子就啤酒。他们是那年秋天分的手,分手的方式是小梅消失不见,选择出走。

照片你哪里找到的?唐行健关心地问。

她衣柜的最下面。阿童声音里略微酸楚或带点醋意。

唐行健点点头。小梅还在想着自己,这使他生出自豪感。随即想到,这或许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完全没有理由自豪。

我去上班。中午打小梅电话,发现关着手机,发短信,没有回。再打电话到她工作的店里,说请假没来上班。我觉得不妙,就往家里赶,房间打扫的整整齐齐。桌子上有个纸条,写着:我走了。

署名没有?唐行健问。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写,小梅,或者2008年6月N号?

没有。阿童酸楚地摇头。

唐行健宽慰地心底带着些平衡。小梅这次消失时,也没有署名。上次小梅出走的时候,唐行健郁闷了快两个月。干嘛呢,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要出走,总的有点雁过留声之类的东东。一张便签,“我走了”,他妈的三个字,作一个犀利的总结。至少,应留下一句,“你保重,唐行健。……小梅。”这样余音绕梁的用词。这件事让唐行健许久不爽,并对女人产生了深深的敬畏之情。一车友是围棋业务五段高手,一次对唐行健说,但凡女棋手,在棋盘上出手犀利,攻击性强。如果你能顶得住,她就中盘玩完了。要是抵挡不住,死得大片大片很难堪呀。

看来你们有点小摩擦。唐行健终于掏出了香烟,知趣地在手里来回敲着没有点燃。他刚想说,女人嘛,就要哄着来。才发现大瓶的吊瓶早干了,一道血淋淋的线顺着塑料管危险的向上蔓延。

护士、护士!唐行健按提示按钮。

护士过来换了瓶小的吊瓶,用责怪口气对唐行健说,你怎么照顾你亲弟弟的。哥当的不称职呀。

唐行健被护士一句噎着,发现了一件让他震惊的事实。阿童的长相和自己颇有相似。认真说,像自己五六年前还没发胖时的样子。不过,气质却迥异。唐行健对自己评价是,做事讲道理,有分寸。长期的户外运动,使他的皮肤呈现出紫色的健康。而阿童的长相和气质,看起来是港台电视剧里那些小白领。

女人真可怕。唐行健头脑乱乱地想。小梅和自己分手,竟然找了个像自己的男孩同居。那么,说不来真是来找自己,想要吃回头草。他妈的,这算什么?

你们在哪里工作?唐行健语气略显急迫,这又使得他对自己很不满意。他一向要求自己宠辱不惊,收放自如。

上海。阿童说。

上海,小梅跑那么远的城市。看来是要彻底要忘记自己。可是上海过来,即便坐火车,16个小时也足够了。唐行健想。

你怎么肯定她来找我。唐行健努力恢复了从容不迫的自信神情。

我查了网络订票系统。她用信用卡订了张到西安的机票。时间是上个周日。她的手机一直关着机,我联系不到。发短信也没有回复。

唐行健嗓子眼干干的,想笑却没把握笑得自然些。时间已过了三天。两人各怀心思地沉默一小会。

她在西安姐妹之类多着呢。唐行健说,拍拍手站起来。不一定是来找我。行,这样吧。我要是遇见了,就把她劝劝。年轻人,一起相处长了,总有摩擦的。应该相信对方——那个——唐行健发现阿童对自己的话没有丝毫感谢,反而充满敌意地对视。

3、

唐行健在怀玉的家里一直磨蹭到零点左右。本来,他想看了欧洲杯在零点的比赛再走。怀玉在厨房里给他煮黑芝麻的汤圆吃。

吃完了汤圆,唐行健满意地用汤勺敲了一下碗沿,清脆的响声很受用。怀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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