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可能是太久没有被感动过了,所以当吉贝尔说了那样让人温暖的话,索拉雷反而觉得不太适应。

所以最终他含糊其辞,没有正面回答吉贝尔的问题,而是提出了要他回学校的事情。因为如果没有来对角巷的话,原本今天吉贝尔已经在学校里了。

吉贝尔嘟起嘴巴,抱怨着说:“好吧,我明白你想要尽快摆脱我——出门前的时候我看到你桌子上的信了,是那位凯瑟琳夫人寄给你的,对吗?她好像希望把女儿嫁给你,所以总是邀请你去做客,而你也没有拒绝过——上次你要去她们家,还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索拉雷无奈地摇头:“她没有总是邀请我——事实上这两年之内她也只邀请过一次。而那位夫人和她的亡夫路易斯阁下是咱们家的老朋友了,我不可能拒绝和他们家来往。

“并且,”索拉雷补充道,“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会觉得凯瑟琳夫人想把她的女儿嫁给我,但是我得告诫你不要在背后谈论姑娘们的婚事,免得影响到她们的闺誉,使得我日后不得不娶她们之中的某一位回家——而我似乎告诉过你,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内,我没有结婚的打算?还是说,你迫不及待地需要一位女士来带给你母爱的温暖?”

“完全不必!”吉贝尔脸色一变,立即说,“我很抱歉,真的。”

“很好。”索拉雷点头,然后他继续朝前走。马车还停在破釜酒吧外面,他一点也不担心天黑了却仍然滞留在外的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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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凯瑟琳夫人的来信的确并不包含任何邀请的意图,那只是一封问候的信,顺便提了一句关于出兵欧洲大陆的事情。

这让索拉雷不得不面对一个令他烦恼,但又无法摆脱的问题,那就是他作为沃尔波尔地区公爵,必须在国王想要打仗的时候出力。

虽然他不必自己跨上战马横渡英吉利海峡去对抗那位法兰西帝国皇帝,后世人们称颂的英雄人物拿破仑,但是他的封邑必须组织起一支军队,准备好随时听从国王的号令,开赴战场——这就够麻烦的了。

当他真正接手了这个活计的时候,索拉雷才发现,做一个公爵,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和清闲,除非是对自己的产业不管不顾,只一心享受,否则一年四季总有事情需要处理。

幸而卡洛斯当年受封沃尔波尔公爵的时候,王室早已大大减少了受封者的领地面积和责任,索拉雷才不至于需要真的亲自去带领一支军队进行操练。

而凯瑟琳夫人的来信就是为了这件事——既然索拉雷不可能亲自参军,那么他就需要任命一个人来代替他作为地区民兵团的将领,凯瑟琳夫人担心年少的塞伦阁下找不到一个适合的人选,所以她好心地提出她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这位夫人,索拉雷忍不住想,和十年前真的大不一样。今年复活节的时候凯瑟琳夫人带着安妮小姐进城,他去她们家在伦敦的住处进行了拜访,或许是太久没有见面——上次他拜会这对母女,还是1809年的圣诞节前——他甚至没能在第一眼就认出凯瑟琳夫人。

她真的老了很多,看起来完全是个老太太了。之前的那几年她的衰老还并没有这样明显,只是变得严厉和古怪,但是自从1808年秋天安妮小姐得了肺病之后,凯瑟琳夫人的衰老就迅速加剧了——幸好安妮小姐最终痊愈,才没有使得她的母亲白白长出了那么多白发。

当然不仅仅是外貌,性格脾气上,凯瑟琳夫人也和十年前完全不同了。因为她没有了丈夫和儿子,所以她不得不变得坚强乃至坚硬,以此来获得足够的力量保护好她仅剩的女儿,这也加速了她的衰老。同时,由于衰老的提前,又使得她的脾气更加古怪。

总之,现在的凯瑟琳夫人,已经完全是书里的那位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了。她牢牢掌握住了路易斯阁下的整个封邑——现在那是安妮小姐的了——大小事务无不总治,从不假手于人,并且以此为豪。

她更喜欢插手别人的事务,封邑教区内其他人家的麻烦,麾下乡绅们家中的需求,给人牵线搭桥,还有就是——像现在这样,主动地询问别人,是否有一个职位,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任命,她愿意推荐一个年轻人。

好吧,好吧。索拉雷合上信,抿了抿嘴唇。他的确没有合适的人选,毕竟他从不关心封邑内的人家,也鲜少和人谈论各家各户的年轻人——鉴于他对外宣称自己是二十一岁,到明年春天的时候他才满二十二岁,在别人眼中他自己也刚刚成年不久。

于是,接受凯瑟琳夫人的帮助,也没什么不好。一方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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