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吉贝尔的脸上明显出现了“囧”和“我不信”的表情,索拉雷对此表示无奈。

“古灵阁的妖精不是你这个模样的!”吉贝尔大声说,他捏紧了拳头,“就算是你要说谎,也请你说一个比较能够让人接受的谎话吧!”

“我从来没说过我和古灵阁的妖精是一样的。”索拉雷无赖地说,“事实上,妖精们的分类非常多,种群也十分庞大,长得什么模样的都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吗?”

“事实上,”吉贝尔也咬着牙说,“应该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责任的你,索拉,你什么也没有告诉过我!”

“好吧,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索拉雷摊了摊手。

“不必了。”吉贝尔一口否决,“我不想听你的那些故事了,你是个说话动听的撒谎家,即便你说得再曲折动人,那也不是真的。”

索拉雷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吉贝尔又说:“我想我们应该回去了。起风了,你不能继续吹风,不然又会头疼了。”

“好吧……”索拉雷又挑了挑眉毛。

小孩子也慢慢地长大了,并且,早熟的孩子,会特别让人觉得……不好哄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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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大路上,迎面却匆匆忙忙跑过来一个人。索拉雷站在原地,等那个人跑到面前,然后伸手扶住气喘吁吁的男人,不由得有点意外。

“尼尔,你为什么这样着急?是来找我吗?”索拉雷说着,低头看了看吉贝尔,“或者说,是和吉贝尔相关的事情?”

“是您的信,先生。”尼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上面还附了一张纸条。”

“务必立即交给塞伦阁下……”索拉雷看着那张贴在信的表面的纸条,然后直接撕开了信上的蜡封,展开了信纸,快速地扫视了一遍。

下一秒,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将信纸合上。

“我想我们得赶快回伦敦去。”索拉雷低头对吉贝尔说,他伸手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递给尼尔,免得一会儿跑起来时候被风吹走,然后就拉住吉贝尔的手腕,朝着罗新斯花园的方向跑去,“赫尼尔太太病得很重,我怀疑我们还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

人命当然比围观剧情重要得多,索拉雷甚至没有当面和这里除了凯瑟琳夫人一家之外的其他人家道别,留下了道歉的信,就骑上马匆匆离开了。

回到伦敦的时候,赫尼尔太太已经进入弥留阶段。家里其他仆人们请来了距离这里两条街的洛克尔顿教堂的神父,正在为她做忏悔,但是她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当晚赫尼尔太太就过世了,虽然索拉雷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他仍旧感到悲伤。当他站在教堂的圣像下,抬头仰望时,那宁谧而圣洁的氛围,让他不由得想,自己的生命究竟能有多长?如果真的无穷无尽地活下去,要如何面对所有亲人朋友家人们的一一离去?

又或者,像塞维希尔那样,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封闭的地方,寻找所谓的可以通往居住着神明的地方的道路,然后逐渐变得疯狂,这才是他最后的结局?

索拉雷害怕,自己最终死去,却是死于自杀。他觉得他绝对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赫尼尔太太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她想要把积攒的二十四枚金币捐献给洛克尔顿教堂,做一个镀金的祭台。这件事本来应该由她和赫尼尔先生的儿子来办,但是那个年轻人现在正身处欧洲大陆针对法军作战的军队里,所以最终把金币送去教堂的是索拉雷。

算上他穿越之前的那两年,索拉雷.塞伦被赫尼尔太太照顾了十三年,为她完成遗愿,是理所应当。站在圣像下面,抬起头看了一会儿,索拉雷正要向神父告辞,却看到有个人正从门外走进来,而神父走上前迎接他去了。

等那个人走得近了,索拉雷才认了出来,这个人是亚克西斯.哈里斯。

这些年他们也一直有所联系,毕竟是所谓的朋友,逢年过节的相互拜访,还有时不时的书信往来,让两个人看起来好像关系挺亲密。

不过这是基于哈里斯伯爵的深入简出,现在他的神秘几乎可以等同于当年索拉雷.塞伦的父亲了。他从不参加酒会或者是舞会,也不出席那些知名交际花的沙龙,没有朋友也没有亲近的邻里,也从来不去亲戚家拜访。

所以,唯一能够和他扯上一点关系的索拉雷,就成了和他关系最亲近的人——最初和他曾经是朋友的达西和宾利,早就因为此人的冷漠而逐渐与他疏远了,但是索拉雷不能,毕竟他们除了朋友之外,还是邻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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