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3页)

他这边洋洋得意地离开,那厢凌文湖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只觉筋疲力尽,浑身骨头如散了架般动都动不了,心中似苦似甜说不分明,哪还有游湖的兴致!

三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苏清岚今晚倒没有再死皮赖脸地纠缠不休,将凌文湖主仆送至探花府後,老老实实回自己家去了。

小晏生怕凌文湖受寒,去厨房熬了碗姜汤,逼著主子喝下後方才允他脱衣休息。凌文湖刚刚躺好,少年突然幽幽问出一句:“公子,您心里是不是很挂念瑜王殿下?”

凌文湖愣了愣,突然觉得心烦意乱,伸手掐掐小晏的腮梆子:“小孩子家家,乱想什麽呢!早些睡吧!”

小晏垂下头去,半晌无语,隔了好一会儿又道:“公子,今晚我想和您一起睡。”

凌文湖笑嘻嘻地翻个身:“好啊,把灯灭了,上来吧!”

小晏默默点了点头,吹熄油灯,脱衣服上床後,钻进被窝里,死死抱住主子的身体。

凌文湖知道这孩子的心思,却也清楚自己无法回应,只得暗暗叹息,不忍推开他,任他抱著。

春夜好眠,被人搂得死紧竟也能睡得著,不一会儿,凌文湖呼吸渐渐均缓,慢慢沈入梦乡。

小晏知道他睡熟了,放开手脚,缓缓撑起身体,借著透进屋中的蟾光细细打量主子的脸庞,不一会儿,两颗晶莹的泪珠从腮旁滑过,少年低声呼唤:“公子……公子……”

窗外,月色如水,晓风细细,万籁俱寂,花影婆娑。

瑜王府内,萧怀瑜悠悠闲闲地喝著汤药,回春堂中的女神医站在一旁,不无埋怨:“殿下就算是想探查凌大人的心意,也不该拿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万一有个闪失可怎生得了!”

萧怀瑜不以为意:“我自小会水,况且又是服了药才跳下去的,怕什麽!”

晓莲无奈地摇摇头:“若让陛下知道您如此胡来……”

萧怀瑜摆摆手:“左右我没事,父皇不会责怪的。”他将空碗放下,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啪啪啪”连拍三下。

树梢轻晃,一名黑衣人跃下枝头:“王爷。”

萧怀瑜微微一笑:“事情可办妥了?”

黑衣人单膝跪地:“王爷放心,白日里凌大人出府求医,属下等便已将事情办妥了。”

萧怀瑜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四哥的那些人呢?”

黑衣人答道:“瑛王殿下的人被属下关在郊外的庄子里,相信一时半会儿逃不出来。”

萧怀瑜笑了笑:“好吃好喝待著,别亏待了!免得日後见了四哥徒生尴尬。”

黑衣人忙道:“属下明白。”

萧怀瑜挥挥手:“辛苦你们了!过两日本王便会住进探花府里,你们多加注意著些,千万不要再让四哥有机可乘。嗯,太子那边多少也盯著点儿。不过,只要他们不打小湖的主意,自不必去管他们私底下的勾当。”

黑衣人点头,行礼後纵身离开,依稀可见他背後衣服上绣著一束栩栩如生的孔雀羽毛。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接下来几日,朝中突起波澜,四皇子瑛王遭人弹劾,言其拥兵自重,有不轨之心,并直指其家中私藏龙袍帝冠,皇帝闻之震怒,令人搜查瑛王府邸,除却在府中搜到了一座小小的地牢外,什麽也没能查获,但私设牢狱已触犯律法,瑛王削去大将军职务,念其战功赫赫,降封神威将军,罚俸三年。

这一局未能扳倒瑛王,太子党个个气愤填膺,摩拳擦掌,梁殊一计不成心生二计,誓要将萧怀瑛置於死地。

谁知世事难料,梁殊还没来得及动手,瑛王那头抢先一步,秘密禀报皇帝,说是抓住了一名在瑛王府偷衣服的小偷,经审问,小偷供认指使者为丞相梁殊,并称梁殊请来一位巫师,在家中装神弄鬼,偷瑛王衣服是为了作法,欲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瑛王。

这件事非同小可,皇帝顺水推舟,当即下令搜查丞相府,也是梁殊气数已尽,其时尚未得著消息,正与庆州来的凌知府在相府的後花园饮酒嬉戏,又有几名半个月前毛遂自荐上门请舞的舞师正在园中跳著夷族的面具舞,被前去搜查的刑部侍郎苏清岚率人当场逮住。

其後,苏清岚又在梁殊小妾的卧房中搜出一个小小的木头人偶,人偶心脏处插了一根细细的绣花针,面像刻得栩栩如生,有眼睛的一瞧便能认出正是四皇子瑛王。

萧怀瑛在金殿上大呼冤枉,称自己被巫术所控,性格逐渐暴戾,竟然不知不觉中在府内设下私牢,全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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