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3页)

当晚,萧怀瑜并没有遵守诺言返回探花府,不仅如此,宣晓莲也寻了个托辞离开,那位招来不过一个月的侍仆主动找到凌文湖,吱吱唔唔说了一大通的话,无非是想另谋主家什麽的,凌文湖也不为难他,让小晏取了一个月的工钱交给他,便打发他走了。

探花府内果然又只剩下主仆二人,小晏轻手轻脚地将晚膳摆到主子面前,低声道:“公子,吃饭了。”

凌文湖提起筷子,扒了两口饭,状似无意地问道:“小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著我?”

小晏正在舀汤的手忽地一抖,半勺汤汁泼出碗外:“公……公子……”

凌文湖叹了口气,取抹布擦拭溅在桌上的汤汁:“你怕什麽?有什麽事不能告诉我的吗?说吧!我不怪你。”

小晏心知这件事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早晚是瞒不住的,犹豫半晌,终於开口道:“外头……外头大家都在说,都说公子是醉君楼的人……”

凌文湖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筷子轻轻敲击碗沿:“就这事儿啊!”他斜睨了小晏一眼:“这点儿小事也值得你慌成这样?吃饭吃饭!”

小晏急了:“公子……”

凌文湖笑眯眯地截断他的话:“该来的总会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惜瑛王爷还曾经为我大费手脚……”

话未说完,窗外有人冷冷道:“你也知道本王曾经为你大费周章?”

这声音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小晏手一颤,汤勺没拿住,“砰”地一声掉落在桌面上。

凌文湖放下筷子缓缓回头,窗前站了一名身穿夜行装的黑衣人,面容英俊,神情冰冷。

萧怀瑛轻轻一跃,跳进屋内:“看来你并没有苦等九弟。”

凌文湖笑了笑:“瑜王殿下乃人中龙凤,我怎会没有自知之明。”说完这话,他心里已有准备,冲小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离开,以免无端遭受池鱼之灾。

小晏站著不动,就算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凌文湖,他也绝不会离开半步。到这会儿,他突然想明白了,为什麽前些日子瑛王都不来,那是因为瑜王在此,如今萧怀瑜一走,瑛王自然也就来了。

低头看看手背,伤疤早已不见,只不知公子身上的鞭痕是否也已除去?可惜了宣姑娘那麽好的药……

奇怪的是萧怀瑛并没有动,不仅没有动,还用一种怜惜的眼光直愣愣地望著凌文湖,半晌才道:“小晏,你出去!本王与你家公子有话要说。”

原本力持镇定的小晏听了这句话顿时惊恐万状:“不……”他“咚”地跪地:“王爷,求您饶了我家公子吧!瑜王爷是自个儿来的,我家公子一直都避著他,可他却自己跑来了,真地不是公子的错。求您!”膝行两步,苦苦哀求:“小人知道您很生气,您打小人吧!公子前些日子病得很重,经不起打,您打小人吧!”

凌文湖忍不住都要叹气了,这孩子,太实诚!这不是自己往鞭子上凑吗?看来上回打得不够疼,教训不深!该死的苏清岚,食言而肥,竟然没有把小晏带走。他爷爷的,要让自己再见到他,定然骂得他抬不起头来。

弯下腰,凌文湖死命拉起小晏,将他往门外推,嘴里恶狠狠地骂道:“长大了吗?翅膀硬了吗?不听话了吗?你要气死我?”

小晏人小力薄,很快被他推出了门:“公子……不,公子……王爷……”

房门“砰”地关上,小晏的哭喊被隔绝在门外,凌文湖回身轻轻一笑:“王爷,我知道错了,您动手吧!”边说著,手指熟练地便要解开束腰的布带。

耳边一阵微风,萧怀瑛已来到他身旁,正在宽衣解带的一只手被那人轻轻握住:“别……”

凌文湖有些不解:“王爷……”

萧怀瑛突然觉得万分狼狈,好不容易冒出一句:“我……我不是……这个,我是来提醒你的。咳……”他轻咳一声:“今日早朝时,有人参了你一本,言你篡造身世,这个,无视朝纲……有欺君之罪。”

凌文湖垂眸,笑容不减:“多谢王爷提醒!”心下疑惑不已,这位一向狠辣的皇子今日怎麽了?不仅不打他,还一个劲儿“我”啊“我”的,连那尊贵的自称都不用了,真是怪哉!

萧怀瑛看著他的头顶,又道:“还有那个苏清岚……”

凌文湖吃了一惊:“他……”

萧怀瑛避开他的目光:“你和苏清岚经常在一起,朝廷中有人顺便弹劾苏清岚,指责他故意隐瞒真相,与你乃是共犯。”

凌文湖失笑:“共犯?”这可牵扯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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