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不是真的要飞起来!”见鬼,她又没有喝醉过,问她有什么用?

“可是,我好像是真的要飞起来——”话音未落,只见盛暑的身体竟然真的离开地面腾空而起,一跃蹿上了旁边的屋顶。

意暄死也不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揉揉眼,再揉揉眼,那个莫名其妙的笨蛋竟然还是好端端站在屋顶上,并且鬼吼鬼叫地说自己下不来,拜托她救命。院子里的狼狗听到屋顶上的动静,警觉地吠了起来,好在李婆婆还没回来,否则可真能把老人家给吓坏。一飞就飞上屋顶,这是什么人啊?

或者,其实真正喝醉的是她,于是出现了奇怪的幻觉?可她明明只喝了一口酒而已啊。

正在冥思苦想间,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盛暑不知怎么地又跌落到墙边的草垛上,引发了更大声的狗叫。他掸掸身上的灰尘,一个鲤鱼打挺利落地站起,还不忘拍拍胸口给自己压惊。然后走到目瞪日呆的意暄面前,很高兴地宣布:“我没醉,我真的飞起来了。”

意暄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一晃,“这是多少?”

“二。”意暄把手指收回到自己眼前,仔细端详。

“真怪,我也觉得是二啊。那这样呢?”她将两手食指交叉送到他面前。

“是十吧。”

“乱讲,明明是十,哪里有十八?”也不等他辩驳,她右手食指顶住鼻子,左手把两边脸颊往上撑,做出一个猪头的形状,义问:“这是什么?”

盛暑看了她滑稽的造型半晌,才笑着道:“很可爱。”

今晚上她好像特别……活泼。

“错了!”她开心地公布答案,“你明明就喝醉了!这是猪!不是很可爱!”话说出口她才迟钝地领悟出盛暑的意思,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做了一件多么失态的事情,不由得悄悄羞红了脸。

天哪,她真的喝醉了,竟然会在他面前扮猪头!

恶狠狠地瞪了全身插满稻草的盛暑一眼,她快步走开。

盛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头雾水。

第二天清晨,意暄不情不愿地捧着洗干净的棉袄来到盛暑屋前——他们虽说住在一个院落,但意暄的房间在主屋,而盛暑则暂住在侧面的空房里。

篱笆墙以内,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她一个人的地盘,她可以在这里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心情没来由沮丧的时候一个人闷在屋里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人打扰,天太冷可以索性裹了棉被下床走动,天太热比如最近就可以穿得少少地晃来晃去还能在屋后的小荷塘里泡会儿水——可是现在呢?她满脸不爽地看着毫无顾忌敞开的大门,跃人眼帘的就是光裸着上身的男子,正坐在木板床上看他的宠物们嬉闹——他坚持要和它们住一个房,说是没它们在身边睡觉都不安稳。真奇怪,他当初为什么不在野外安家落户算了?他倒好,整天打赤膊打上瘾来似的,几乎走到哪里都光溜溜的,她却必须为了不被这人撞见衣衫不整的样子,而在自家屋里包得密不透风,一想起来就觉得又热又窝囊。

盛暑看见她,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夏姑娘,你早。”

当然,其实他的身体是蛮好看的,又白又结实……意暄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装做若无其事地说道:“衣服我洗好了,你收起来吧。”盛暑双手接过,发现除了棉袄还有上回换下的贴身衣物时,脸上不禁一热,赶忙收到柜子里,口里还不住地道谢。

他自己知道这套衣服有多脏。夏姑娘平时看来虽然冷淡,心地还是很好的。

意暄也不急着走,在屋子里惟一的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说:“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盛夏一愣,“夏姑娘,你不会是要赶我走吧?”就算不通人情世故,也看得出来意暄是不太乐意让他在这里住下的,所以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盛暑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逐客令。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看起来是这么狠心的一个人吗?“我是说,既然你要在这里长住,以后我们之间相处的方法现在先讲清楚比较好。”

原来如此。盛暑松了口气,还是不敢怠慢,在床沿上规规矩矩地坐下,说道:“夏姑娘,你知道的,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吩咐,你做主便是了。”

不要搞得像是她在虐待他一样好不好?所以在必要的时候夸奖一下没自信的小孩还是应该的,“你不懂可以学啊,而且一个人把所有的谷子挑进粮仓的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大伙儿对你可感激着呢。”五六天过去了,他肩膀上的红痕还是没褪,磨破的皮也未愈合,让人不记得也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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