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哼,别高兴得太早,下次没准就轮到不要你了!猴死鸦悲吧你厂‘

“是兔死狐悲啦。”茶杯躲在龟壳里懒懒地说。

“哪来的兔哪来的狐?我爱说猴死鸦悲不成吗?谁规定一定要说成你那样?谁规定的,啊?”

“烦死了,你吃饱了撑的是不是?”土堆低狺一声,不耐烦地走到荷塘另一边去睡觉。

“它们——在吵架?”意暄难以置信。

“别理它们,成天闹个不停。”盛暑笑着道,“对了,你既然很好奇外面的事情,为什么不走出去看一看呢?”

“不止是我好奇,自从怀疑天底下只有清凉村一个地方后,所有的人都想走出去看看。你也看到了,清凉村四面环山,而且山峰陡峭,根本就没有可能翻过去,与外界相连的通道,也只有老祖宗进来时的路了。”

“我知道,你们找不到那条路了,对不对?既然我是从山坡那面迷迷糊糊走到这里的,那么出口总会在那附近的树林里吧。”

意暄摇摇头,“我们知道出口在那里,很多人都去走过,但是无论是谁,走了半天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进去的地方,就好像树林其实是一个只有一个口的山洞一样”

盛暑大惑不解,“可是我就这样很容易地走进来了呀。”

意暄笑了,“所以村长才说你是有缘人啊。”

盛暑听了自然高兴,随即又皱起眉,“用我是不是也出不去了呢?”

“不知道。你……想要出去吗?”意暄忽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那倒也不是,只是觉得这样就少了一条后路似的。万一你或者别人生起气来不要我住下去了,我不就怎么也走不成了?”

“你……你胡说什么,谁……谁会赶你!”她赶紧结结巴巴地反驳。

盛暑歪着头看她,看得她又红着脸准备向后撤退时,竟高兴得把整个人凑向她,浑身的热力也向她汹涌而去。“你想让我留下来,对吧?”

“谁……谁说的?你乱讲!”她紧张兮兮地推开他,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往屋内跑去,边跑边嚷:

“爱留不留随便你,关我什么事?!”

真是的,过年说他有一种不言不动就能安定人心的本领,为什么她反而越靠近他越觉得不安呢?

真是——狗屎!

她讨厌麻烦人家,更讨厌人家麻烦她!

早上,女人们一块儿在河边洗衣服,阿娟正巧挨着意暄——后来事实证明这个巧合是她是故意制造的!

闲谈了几句琐碎事之后,阿娟突然问道:“意暄,有没有喜欢的人?”

真怪了,什么时候话题从村长家的狗转到这上面了?

“喜欢的人?”她呆了呆,出门前正在喂鸡的那张普渡众生的面容不期跃入脑海。

“对啊,你也二十二了吧,比我都大上几岁呢,怎么会没想过嫁人的事?”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一向率真的脸蛋上有些忐忑不安。

错觉,刚刚一定是错觉,她怎么会喜欢那个笨人?

“没有。”为了增强说服力,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阿娟欢快地道:“那太好了——”随即又发现这样说好像不太礼貌,急忙改口:“我是说,你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了。”

意暄不在乎地耸耸肩,“随便。”她一个人能干家里所有的活,嫁不嫁人有什么区别呢。

“你啊,还没开窍的丫头。”阿娟笑着调侃她,将手仔仔细细用裙摆擦干,小心翼翼地取出个精致荷包,递给意暄,“这个——麻烦你帮我拿给盛暑哥,好吗?”

讶然地注视她难得羞涩的面容。意暄很快明白自己被定位在拉皮条的角色上,正被交付搭建鹊桥的伟业。

还盛暑哥呢,真亲热。酸酸涩涩的感觉慢慢从心底泛开,怄得人难受。

“你……喜欢盛暑?”

“我……唉呀,你别问了,帮不帮我送嘛?”纵是一向以直爽著称的女子,说到心主人,也难免有些腼腆。

真看不出来,原来真有人喜欢盛暑。

“他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像样了点儿吗?”意暄以从未有过的大力搓着手里的衣服。

“你怎么这么说呢,盛暑哥人可好了,喜欢他的姑娘多着呢。他老是帮这家那家干活,还整天都笑眯眯的,上回帮咱家抬酒瓮,你不知道他……”阿娟为了扭转意暄错误的观念,滔滔不绝地陈述着盛暑的种种好处,浑没注意她难看的脸色。

真是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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