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皮衣。苗山在南方,他们穿着的皮衣,显然是定制的,虽然裹身追求取暖的同时,特意强调南方的湿热气候,北方人怎会派南方的阴冷,只怕南方的瘴热。

这几个兵,都是姚兴的手下死士吧,多半是今年秋季后才到这江阳郡。看来他们还不太适应,就算冬季,有什么理由让他们穿成在北方的,这里可是苗山,冬季的山林中虽然蛇虫较少,若不能保持身上的干净,细小的寄生虫容易带着传染入侵人体。

随同羌族兵从帐篷里,另有一人在最后走出来,阿朵瞥见一眼,却不同前面走出帐篷的骑兵。他身穿汉人的休闲服饰,可是脸方皮黑个头魁梧,比前面的矮小羌族骑兵,又是一种北方人模样。这人也不与离去的姚赏打招呼,好像只认识姚兴,不认识姚赏。见阿朵打量自己,他也在打量阿朵。他正想说话,却听见姚兴发话道:

“令桑卡巴暂且等候在帐外听候。左右随本将军入帐,各营升座。”

左右亲信与正在这个营地中的领兵伍长,一一走到一顶敞开的帐篷下。这顶帐篷,两边一字排开军中大鼓,上边放一块木板,就算是椅子。而正中放一桌子,桌子上披着锦缎,上面放一方漆盘子,不用说,里面放的下达军令用的虎符。

阿朵被胡人打扮兵士指令站在帐外远远的,见姚兴左右都进去,姚兴与那刚才打量的汉人服饰者一道走入,几个羌族骑兵守在帐外。听不见帐篷里说话,阿朵有些烦躁,正想发作。胡人打扮的兵士却问阿朵道:

“桑卡巴。羽林郎小三禀报前将军,云??郡异人前来,可为汝乎?”

阿朵知道他说的,哪里管他,想先听到帐篷里的情形,神色敷衍一下,说出听不懂,不甚喜爱说话的样子。胡人打扮兵士看来喜欢聊天,也不怕被上头指责,继续问阿朵道:

“汝乃异人?张绍将军乃异人也,汝能胜之乎?”

阿朵正观察与倾听着帐篷里,漫不经心地问:“前将军麾下另有将军乎?”

兵士道:“非也。此人乃天王亲任,专为晋军毛穆之而来。”

阿朵不知道毛穆之,正在听姚兴给各营伍长说话,像是在督导传达他的用意,都是在江阳郡扎紧口袋如何消灭“敌人”么?阿朵很想听到关于李焉和娜加索?的名字,尤其是娜加索?。

阿朵与她见过面。穿越前的阿朵,曾与来自建宁州的苗山年轻女子会过一次。可穿越以前的阿朵,在言语上的笨拙,会面时说得话连自己都不记得,只知道那一次很愉快。关键是阿朵记不清曾与她说的什么话,做些什么!就像一个失忆的人,现在病好了,但过去的某些重要事情,具有现在这样子的遗忘,无法传达给自己。

胡人兵也不管专注聆听着帐篷里的阿朵,见阿朵不甚热情,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毛穆之,说是毛穆之??晋朝将军??儿子很厉害??众位领兵将军,在天王手里讨要此人。此人?

阿朵一直未听见帐篷里提到李焉和娜加索?,周仲孙倒是提过几次,都是听到姚兴的手下在说周仲孙如何如何。这才留意胡人兵说的,便问道:

“张绍?何人乎?”

这胡人兵见阿朵能以东晋时的文言说话,觉得一直在敷衍自己,呆了一下,就有些不高兴地指着帐篷里,那帐外能看见的,坐在主席台姚兴位置傍边,那汉人休闲打扮的说道:

“喏,适才汝非相视乎?”

阿朵道:“哦!其人乎!何邑人也,甚是威猛。”

胡人兵道:“确实威猛,已数次领兵在巴中挫败毛穆之。前将军帐下无人胜之。邑里??则个??不曾闻之。”

巴中,不是今日重庆市的三峡长江一带的别称?重庆是山城,那一带也是层出不穷的苗山啊。虽然不是叫做云贵高原,可阿朵没有以为三峡就不是高原,所有的山都是苗山。

阿朵忽然有些警觉,那汉人张绍不知何处人?这胡人兵说得流利的文言,便转而问起这胡人兵,一问才知道这胡人兵也不简单。过去曾为天王帐下亲兵,因苻天王甚爱推广汉人之俗习文化,这胡人兵受到薰陶,竟然文化不低。阿朵叫声大哥,问起胡人兵,既然曾为天王身边的卫士,怎么会还在这里做一个前将军的卫士呢?

胡人兵继续絮叨,说自己与天王同为氐族,多年相随。因酒后误事,调戏了一名宫女,便被放逐到前线军中,永不录用为将。若不是他的爱喝酒,说不定现在帐篷里发号施令的是他了。阿朵见他在自己这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陌生人身上伤心,想到一个氐族人,能学着中原的文化,还算基本合格。说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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