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1/4页)

老百姓以生产为主,生产之余产生生活上的文化需要;而教徒以传播文化信仰为主,他们的生产和生活都需要依赖于老百姓的需要,老百姓不能安心生产,教徒们就不能安心生产和生活。于是,与印度佛教一个样子的光头和尚,在这个时代开始偶然出现。中国的佛教徒,仍然需要借助道教徒的名义,不敢以佛教徒独立的姿态出现。

不管是什么人,道教徒也好佛教徒也好,普通人也好大官贵族也好,他们要到山里来,山里人始终是欢迎的,来的人是旅游者,按照旅游的英文意思,是一种圆形的运动过程,从出发必然要回到起点的一种定义,这和迁徙到山里来有巨大不同。旅游者是欢迎的,不是旅游目的而是有其它原因到山里来定居的,必须要给山里人一个合理的理由与必然条件,才能给山里人接受。

表面上孙泰李焉与帛和孙悭的定居山里是没有不同的,大家都是来山里定居,不是旅游者,短时间之后就会离开山里。所以这就给不能分辨的山里人带来看不见的思想运动,分歧是难免的,出现矛盾也是必然的。山里人的不明真相,加上别有用心来定居的定居者的目的,造成山里人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个代价山里人已经不止付出一代,而是已经延续了好几代。

矛盾造成的结果之一,就是各部族的分裂和生产力的下降,这是山外北方少数民族和汉人的大规模迁徙运动影响,不能安心生产,需要与山外人一样发生迁徙,而且是迟到的迁徙,发生在北方人和汉人的迁徙之后。山里人的迁徙,可能比平原上的人迁徙更加不容易,思想运动在险峻的山林里传播,而目的地十分不明确,没有方向没有条件,或者是不明白具有那些具体的条件。

既然山外人到山里来,山里人是无条件接纳了,那么山外人对于山里人的迁徙,也应该是一样的吧。是一样的,可是山里人必须忍受山外人指责他们固有的坚强顽固的习性,这是山里人难以接受的,他们是沉默的,沉默而能够倾听,但是山外人以为他们只是聋子和哑巴,不会听也不会说,久而久之,山里人就不愿意离开山林了,只是不断地有陌生的山外人带着他们的需要进入山林。

其实山外人有一种接纳思想的,前面提到的游仙思想,就有一定的接纳性,当正统属于帝王的游仙思想开放化了,以另外一种平民化的姿态出现,就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了,这样子的游仙思想,出现在一些著名人物的身上,比如曹操的一个另类儿子曹植,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还有一个郭璞,这几位是西晋的平民化游仙思想的代表。到了东晋,人物自然转移到烟雨江南中,王谢两家风流人物,背后的思想基础,正是西晋的曹植几位传递下来的。

东晋文化的特征,对于游仙思想加以改造,变成了后玄学时代,要求江南的汉人,具有他们那个时代的开放精神??不要拒绝与他们一样永嘉南渡的人们。山里人,并没有像东晋开创者那样开放或者不开放,至少江南的山里人接纳了王家和谢家这样的政治集团。江南人会不会继续保持开放姿态呢,这也成为王家谢家还有其他几个皇帝身边的大家族的决定性工作。

除了王家谢家,南渡而来的还有庾(读余)家和桓(读还)家,他们跟着皇帝做得怎样,直接关系他们自身在江南的统治。江南这个时候,还有三国以东吴延续下来的几个家族,他们与新来家族共同欺?了历史。

曹植是另一种游仙思想代表,郭璞是一个集大全的人,他留下的著作是对大量古书的注释,他不是作为一个独立作者存在的,而是一个影子,影子文化人,甚至与现代的武侠小说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郭璞本人是西晋东晋一百多年过渡时期的一个,他也随着永嘉南渡到了江南,郭璞的一个重要作为,就是注释了一本叫《尔雅》的秦汉时期的书,只是一本早期的集中认知的词典,在文化上是十分重要的。这个时候以前的认识,需要总结和研究整理,《尔雅》十九篇,其中有七篇是关于花草虫鱼的,郭璞的研究和注释,对于指导人们生产生活的意义,可想而知。

雷山的杨再宗先生,并不知道已经有这本书籍,但是他正在偏远的山林里试图做着与解释《尔雅》七篇一样的尝试。这个时代的人命,是不值钱的。人命不值钱,但是名字却流传了下来,东晋的人口只有现代的百分之很小的几,可是史书上却留下大量关于他们的言行记载,因为造纸术的普及,纸张书写的泛滥。这就是历史的欺骗性质,对于东晋这个时代的认识,让穿越而来的阿朵把握不住。

把握不住的结果之一,就是触电和变态,阿朵的主体个体受损,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受损。阿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