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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你松手。”饶君文拉着我的手,试图掰开我紧揪的手。“你冷静一点,蓝医生尽力了。现在痛,说明他还有知觉,他不用任何的止痛药,就是怕这条腿废了,你明白吗?”

我诧异地望着饶君文,手上的力度渐渐地松开,蓝皙蕾渐渐地沉下去,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要去看他。”我跌跌撞撞地走进一片狼籍的病房。

但凡他够得着的,能摔的,都已悉数被掀翻在地,于培树喘着粗气,背对着门口。

“出去……”

“小树,是我。”没有将他的怒吼放在心里,我一步步地走近。

于培树苍白的脸上直冒冷汗,贴着头皮的黑头已经浸湿,脸颊两边凹陷着,眉头挤成“川”字形。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面前,从地上捡起纸巾盒,抽出几张按在他的额头上,“很疼吗?”我明知故问。

他嘴唇紧抿着,不发一言。

“我给你讲个笑话啊……”既然不能用止痛药,那么就转移他的视线吧。

“话说,有一中国男士在英国观光时突然想拉肚子,他赶紧跑进公厕里,手忙脚乱地解决了,于是他得意的哼着歌走出来,却发现一大群人惊奇的看着他,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慌乱间进了女厕。”我边说边看着他的表情,他正专注地着我说话。

“他想啊,怎么办,出丑了,可不能给中国人丢脸啊,反应迅速的他立刻装出一脸奸笑,一个90度鞠躬,大喊一声:撒由那拉,byeby。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后面围观的人群皱着眉头表情厌恶地嘟囔:Oh,shit,Japanese!!”

“呵呵呵呵……”他咧着脸,发出微弱地笑声,嘴唇略微弯曲的弧度依旧俊美非凡。(。wrbook。)

“再给你讲一个,有一位黄先生,他儿子叫黄军,他经常带儿子乘8路公交车,所以经常有这样搞笑的镜头:黄先生带着儿子走向车站,看见远处公交站台驶进一辆8路车,立刻对身边的儿子大喊:黄军,快跑,8路来啦!”

“好笑不?”我抓着他的冰凉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恩。”他点了点头,眉心的紧锁渐渐地舒展开来。

“我再给你讲吧……”

我握着他的手,给他擦着汗,搜索记忆中看过的笑话,逐个拿出来讲给他听。不管他听没听过,在这个时候只要能分散他的注意力,那便是成功的。

这是唯一的方法可以让他平静下来,当然,这个方法是奏效的,他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一眨一眨地沉沉睡去。

我长舒了一口气,翻身寻找热水瓶,说了两个多小时,口干得要命,却发现已经被他掀翻在地。

我缓缓地抽出被他紧握的手,轻手轻脚地走到病房外。

“搞定了,他睡着了。”我的眼皮正在打架,我也想睡觉。我已经三天没有睡觉,连续照顾两个病人。如果我还是护士,应该颁给我最具南丁格尔精神奖。可惜,我已经是警察,警察的责任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看来,我正处于疏离职守的状态中。

“你怎么做到的?”蓝皙蕾看了我一眼,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现在十分的虚弱,我要水。“饶猪,给我水。”

“培树呢?”远处传来高跟鞋拍打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凌乱而高亢,肃静的医院走廊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我眯着眼睛,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VIP病房走近。人群最前方的女人似曾相识,精致的妆容看不出年龄,金色的小烟薰高贵时尚,脸颊上没有任何的腮红,只是淡色的阴影轻描其间,一头乌黑的头发是熟悉的BOBO头,淡黄色的大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

带着泥土的芬芳,弥漫着消毒味极重的医院走廊。

这不就是那天来看于培树的漂亮姐姐吗?

第三十九章

“培树呢?”漂亮姐姐皱着眉头,站在饶君文和蓝皙蕾跟前,紧张地问道。

“在里面……”饶君文欠了欠身子,指着病房说道。

“要不是宁宁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小文你也跟着培树瞒着我?”宁宁正挽着漂亮姐姐,神气活现地站着。

“是这样的,培树想等稳定下来再告诉您。”饶君文慌忙解释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他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漂亮姐姐挑了挑眉,杏目一瞪,脸颊两侧的波西米亚风格菱形耳饰跟着一颤,大有风雨欲来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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