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 (第1/4页)

对于舞弥刚才的目击的说法.Saber还是抱有一丝怀疑.

那个向来以刚烈著称的征服王竟然会采取这样卑劣的手段,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可是,他那双粗壮的手腕上托着的正是昏迷的爱丽丝菲尔,看到这幅情景之后已经无法再怀疑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猜出Saber他们的新据点的。毫无疑问刚才袭击了舞弥并重伤了她的就是这个Rider。

Rider好像在诱敌深入一样光明正大地现身,刚一跟Saber的视线接触就立刻掉转身形消失在了建筑物的另一侧。

“该死……!”

Saber摆好架势打算继续追下去,可是对手可是那个Rider——“骑兵的英灵”,Saber不由得咂了咂嘴。

如果继续这样跳跃着穿过街道追上去倒是很容易。可是前提是对方也跟Saber一样步行。要是Rider半途中乘坐他的“神威车轮”逃走的话,哪怕是Saber的脚力再好也追不上了。

可是Saber也有骑乘的技术。比起利用在空中飞翔的宝具到达目的地,能以长距离的巡航速度超越徒步的机动力是有必要的。

如果是以前的话,Saber肯定会因为无法追上而放弃……可是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昨天舞弥送给了她新的“坐骑”。

心怀对卫宫切嗣的先见之明和万事都准备得很妥贴的用心深深的感激,Saber翻身上“马”,把妨碍骑“马”的魔力甲胄去掉,乘上了停在废弃房屋庭院里的坐骑。

…36:48:13

卫宫切嗣对死神的气息很敏感。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无数次见证了别人的死亡吧。目不可视,耳不可闻。可是即便如此,等待生命从躯壳中消失的瞬间,仍然可以感知到某种东西悄然降临。

特别是感受到那些东西“欢喜”的时刻,肯定是束手无策看着别人已经无法挽留生命的终结时刻。

所以切嗣伫立在静寂的地窖的瞬间,就已经感到绝望并放弃了。

自己肯定又要在这里见证别人的死亡了。

按着腰里别着的手枪,蹑手蹑脚地走进铁门被打破的地窖。并没有杀意或者任何危险的气息。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战斗的余热已经冷却。

蜷缩在地板上的小小身影,浅到让人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声,一动不动,慢慢冷却的体温,让人意外地觉得怀念。

因为这个光景自己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出现。

自己救的只是这个少女的生命。和切嗣相遇的那个瞬间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在枪弹和硝烟的洗礼下仍然幸存的她,对于这种幸运感到的不是庆幸而是不知所措。

对于再次作为人存活这件事,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价值和欣喜了。

所以要把捡来的命还给赐予这个生命的主人——少女已经闭上眼睛好像在对切嗣这样诉说着。那是十一年前的相遇了。

切嗣也这样接受了她的想法。

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少女即将死亡,带有某种确信的预感。切嗣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养母。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侍立在自己身的这个少女不久也会走上不归路。

可是即便如此,可以利用的工具还是越多越好。她早晚有一天会失去利用价值并被抛弃,如果能够救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的性命的话,倒是值得高兴的结果……切嗣赐予这个少女名字,给她国籍。把自己的技术和知识传授给她。那就是久宇舞弥这个已经被决定了最终命运的人最初的开始。

正因为如此,没有必要在这儿叹气,并感到怅然若失——这是理所当然的,毫无疑问的终结。

可是尽管如此,不知道为什么膝盖还是在颤抖。喉咙一阵发堵,胸闷得喘不过气来。

把舞弥抱起来,她慢慢睁开眼睛,空洞的目光四处游移,然后认出了切嗣的脸。

“……”

不知道到底该跟她说什么话,切嗣困惑地咬紧了嘴唇。

感谢,或者抚慰的话,都没有任何实际作用。此时如果要对她说些多少有点意义的话的话——那只有告诉她“你将要死在这儿”的结论。

对她说,你已经没有任何任务了。没有必要再烦恼了。

如果单纯是把她当作利用工具的话,切嗣肯定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

可是,从干涩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嘴唇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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