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1/4页)

「唉,你藏在心中的东西,只有从圣杯附近推测了。」

结果,尽管这两个人比谁都更靠近圣杯,却比谁都不在乎它。对他们来说,比起得到圣杯,驱逐为它而聚集的人更有意义。

「——啊,还有,如果Saber在我回来之前出现。」

临走之际,英雄王突发奇想般地停下了脚步。

「到时候,就让Berserker暂时陪她玩玩。之所以留下那条疯狗的命,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明白。」

绮礼仍然没有弄清Archer执着于Saber的原因。不过,至于这个由于初战的因缘而叫嚣着要消灭英雄王的Berserker,在通过对间桐雁夜的调查中得知其真名之后,英雄王反而容许了他的存在,说「让那条狗去咬Saber也是乐事一桩」,只要遇到和她有关的事,英雄王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愤怒,看来吉尔伽美什对骑士王很关注。

「说起来,绮礼。Saber舍命保护的人偶怎么样了?听说那个叫圣杯之器什么的东西就在那个里面。」

「啊,你是说那个啊。」

关于其存在,绮礼不想提起。现在,他对此已经毫无兴趣了,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没必要想起来。

「我刚才杀掉了。已经没理由让她继续活下去了。」

爱丽丝菲尔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现在的感觉非常奇怪。意识无限鲜明,却无法条理清晰地思考。

看来,浑浊而失去意义的,并不是她自身的精神,而是她所在的世界。

许多景色在她眼前飞驰而过。看着这些景色,只会涌起无谓而难以承受的悲伤和空虚。

严重映出的景象,全部都与欢喜和幸福无缘。只是在这一点上共通的,杂乱景象的万花筒。

有痛哭,有屈辱,有遗憾的怨恨与缺失。

流血与焦土、背叛与报复,费尽心力却一无所获,这就是代价高昂的徒劳连锁。

熟悉的雪景反复循环着。

讲述着将自己的一切封印于严冬之城中一族的故事。

到这里,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俯瞰的,是艾因兹贝伦一族历经两千年的圣杯探寻之旅。

初始的由斯苔萨。以及以她为原型创造出的女性人偶们……人造人,虚伪的生命。

由炼金的秘术所创造的,为了实现遥不可及的夙愿而生产使用的、人形的消耗品。

以她们的血和泪为墨水,裂开的骨头与冻僵的指尖为笔,书写着艾因兹贝伦一族失意与迷失的历史。她们的叹息和绝望,让爱丽丝菲尔心头为之一紧。

如果存在能看到这些景象的地点,那一定就是在一切纷争的焦点,见证一切之物的内部。

爱丽丝菲尔终于理解了。自己现在正在看圣杯的内部。

怀抱初始的由斯苔萨的,圆藏山的大圣杯。而所有人造人都是以身为「冬之圣女」的她为基础而创造的规格品。所以,她们分担着同样的痛苦。

——不,真的是那样吗?

「你为什么哭泣,母亲大人?」

回过神来,爱丽丝菲尔发现自己在孩子的房间里,被暖炉中的温暖守护着。

窗外是寒冷的风雪。狂风呼啸而过,幼小的双手为了寻求保护,紧紧抓住母亲的双臂。

「母亲大人,我做了个噩梦。伊莉亚变成酒杯的梦。」

尽管内心害怕,伊莉亚红色的双眼还是充满信赖地看着她。虽然与母亲和其他姐妹面容相同,但这个孩子却是特别的,比谁都惹人爱怜——

「伊莉亚的心里,装着七个大块。当伊莉亚感到要破裂,非常害怕却无法逃跑的时候,就听到由斯苔萨达人的声音,头上的大黑洞……」

爱丽丝菲尔紧紧抱住女儿,她那银白色的刘海,擦着女儿被泪水湿润的脸。

「没事,没事的……那种事不会发生。你是不会看到那种事的,伊莉亚。」

在为数众多的姐妹中,只有爱丽丝菲尔拥有的,无法与其他人分担的悲切愿望——那就是甚为「母亲」的慈爱。

在历代人造人中,作为第一个从自己的子宫中产下子嗣的人,在同族中,只有她被赋予爱子之心。而她身上背负的命运,也令人叹息。

作为下次圣杯之器的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也是被卷入两千年妄想与执着中的齿轮的零件。

这个枷锁不会终结。在某人决胜之前。

第三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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