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就在这夜,伴着寝室里室友们沉沉睡去的呼吸声,秦准在电话里说,“那么请问大忙人程蔓同学,‘五一’放假有时间吗?我想介绍你给我的家人认识。”说得轻描淡写的,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程蔓呼吸慢慢放缓了些,她静静的没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出声,低低道,“……对不起,‘五一’我有事。”

那头便开始沉默,许久,他开口,“因为是程观越的生日?”他问得平静,似乎是早就料到她的回答。他话里的轻忽冷淡明显得叫她一听便察觉了,并无隐瞒之意,她嗯了声,坦然答,“是。”

言罢,她还想解释些什么,却没来得及,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程蔓后来想,大概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她与秦准,开始一步一步走入倒计时。

&61548;*

没隔两天,医院里又出了件大事。一位肝癌患者来办治疗手续,打算在承恩医院接受诊治,可不知是惹了上头哪位,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却被告知已被列入患者黑名单,医院拒绝对其进行治疗……

这名患者也是有来头的人物,被这么变相一羞辱立马就怒了,当天就请了律师团将承恩医院告上了法庭,还向几家媒体控诉医院的不人道行为,这番一闹,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一时间承恩医院形象大跌。

因直接涉及到肝脏科,但此事没闹大前程蔓半点都不知情,便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后来找人细问之下,才知那位将医院告上法庭的,竟是前些日子被确诊为肝癌患者却不愿接受结果,反倒恼羞成怒扇了她一巴掌的病患。

————

☆、救星

如此巧合,叫她不注意都难。

起初她以为是赵迁为她抱不平擅作主张做的,心里有点发急,念头一起就上隔壁口腔科找人去了。

“赵迁,你存心让你爸爸不安生是吧?”医院也不是什么清净地儿,院长的职位不知有多少人在垂涎眼红。

一身白大褂的赵迁见她走进来,面上刚露出笑意,听言撇嘴,几分诧异道,“说什么呢你,我怎么会让自家老子不安生?”说着,忽忆起这两天搞得父亲焦头烂额的那事儿,顿悟,转而挑眉望向她,“——打了你一嘴巴的那个?我倒是想,可——”摊手耸肩,一副“与我无关”的无辜相,“确实不是我做的。”

程蔓突然沉默,良久,怔怔说不出话来。赵迁似是觉察了些什么,眉头深皱,却在瞧见她失神的表情时,生生将即将脱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隔天晚上,程蔓意外接到了罗帆的电话。

&61548;*

罗帆近来日子很不好过。身为临仙阁的小老板,在人前是前呼后拥威风无比,可到了人后,就得强撑着笑脸,没日没夜地陪刚回国不久的秦准周旋于各类商业应酬中,眼睁睁看着打心底尊敬佩服的师兄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灌个没完没了,也不怕喝出什么事来。

就好比今天,不管阿猫阿狗,只要有人劝酒了他就一定喝,还不让他替他挡酒,末了还能神志清醒不动声色的与人谈生意谈条件,着实叫人惊悚不已。而他自己也被灌了不少酒,此时脑袋有些晕,怕也是不能开车送师兄回去了。

正发着愁,但很快的他想到了程蔓。这些年来作为局外人他一直看在眼里,这个女人是师兄临走前,唯一的放不下。

程蔓接到罗帆的电话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她洗完澡正抱着笔记本上网查文献。她的学位论文已经开始动笔,研究生的课程极少,大多是听一些学术讲座或是进实验室做临床试验,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自由安排。她大三时学分修满,提前拿到了毕业证书,后来就被傅老挑中成为门下弟子,几年下来的该学的都学了,就差一篇数十万字的学位论文,如今好不容易确定了课题,她便开始着手搜集论文所需材料与文献,除此之外白天还要上班……想想便有些疲累,即便是喝咖啡也无法遏制这股打自心底冒出的倦怠。

右手握着鼠标久了,眼前正渐渐朦胧,罗帆的一个电话让她睡意全无。听着那头重复了好几遍地址,生怕她不去似的,她有些心不在焉,简单应了几句就挂了。

挂上电话后,也没什么心思上网了,坐在桌前,随手将手机搁到一旁,却不料一个没留神,手肘撞翻了旁边的马克杯。她急匆匆地起身扯了纸巾去擦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照师兄这么喝下去,没准多久就得进医院!不是酒精中毒就是酒后驾驶……”

将染了湿渍的纸巾丢入垃圾桶,她暗叹了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