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我只怕公主后悔守不住。”太后丝毫不为之所动,她是何等眼力,早已看出鸾祺对齐王别有情怀,乘了这个机会,索性拉下脸来,正色道,“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你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可到底还脱不了是个女人,万事须要记住自己的本分才好!”

说罢,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甩袖而去。

鸾祺听得几欲断肠,扑在地上痛哭不已,。齐王起身站好,其实鸾祺的深情他早有觉察,平日里避之不及,此时见她一味埋头伤心,也不方便亲自去安慰她,皱眉唤来婢女道:“好好服侍公主。”然后整了整袍襟,走出书房回寝室梳洗更衣。

众婢女上前搀起鸾祺,扶到湘妃榻上,见她哭得金钿歪斜鬓角蓬松,脸上胭脂也花糊,忙找来面水擦脸,又打开玉篦嵌宝匣,匀粉调脂重绘妆容。鸾祺也哭得累了,随她们手上摆弄,暗地里却仍不甘心,思前想后,咬牙切齿,等收拾完了,推开众人,自己大步走出去。

她也不知唐流人在哪里,只得去少相府邸打听,进了大厅,却见少相坐在椅上,一手执卷,眼光落在别处发呆。

“隆,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呢!”鸾祺又哭,上去拉住他衣袖,“澶真要讨那贱人进门?我们可不能让那坏女人太得意了!”

“是吗?”少相淡淡地道,无精打采地苦笑,“如果澶自己愿意,又关你我何事。”

“可是澶一定是不愿意的。”鸾祺急,“那女人曾是他的妾,他连碰都不碰她,怎么会喜欢她呢。隆,澶值得最好的女人,他的妻子应该是出身高贵的女子。”

“我不关心。”少相转过头去,复又掌了书卷细看,可每个字竟都似不识,盯住许久,长叹一声,把书本又抛开。

“你怎么了?”鸾祺奇怪,“昨天晚上你告诉我时,还是那样冲动,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你不关心澶了吗?”

“我不关心。”少相冷冷看她,“昨天晚上我大约是多喝了几杯,有些话说过了头,今天早上起身后就全忘了。”

“可是……”鸾祺见他翻脸推得一干二净;傻在当地倒也没了主意。呆了半天,恨恨道:“好,你们都无所谓,只有我是在意的,那个唐流人现在在哪里?我要去仔细瞧瞧她,这些日子她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竟骗得皇祖母如此重视。她现在在哪里?齐王那儿?还是太后那儿?”

“你大概不知道。”少相闻言冷笑,“她现在在齐王府的私牢里,连同当初骠骑庄的余党关在一起。”

“什么!”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少相笑,眼中却是冰冷,“我也不明白呢,只是太后的命令无人敢违抗,公主,如果你真那么在意,不如自己去查看一下,那女人如今的模样只怕真要令你大吃一惊了。”

第四节 道伤怨最容易

唐流一夜未曾熟睡,天亮时,她低头看怀里熏儿红扑扑的小脸。对面牢栏里平端坐支肘闭目养神,窗口一缕初晨阳光投在他脸上,轮廓清秀,如此英俊,与初见时分毫未变。

她叹气,转头面向墙角,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入牢时已是下午,长青单独关在牢里,见阿流进来,大是不解:“怎么回来了?”一眼瞟见平,更是吃惊,“你怎么也来了?”

平苦笑,侍卫打开牢门,把他与长青关在一起。

“驿馆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长青不放过他,满身的伤口已被包扎整齐,他忍痛站起来,盯了平道:“为什么齐王会派人来抓我们?请将军给我一个解释。”

这个疑问在他心头盘绕了许多天,如骨梗喉不吐不快。

平抖衣而坐,淡淡道:“傅将军,罗庄主的来历你是清楚的吧?”

“那又怎么样?”长青一愣。

“那就是了。”平不慌不忙地道,“那我就从来这儿之前开始说。”

他仰头示意长青坐下,“你身上有伤,这事一时也说不清,傅将军,请坐下耐心听我解释。”

“好。”长青席地而坐,双眼眨也不眨地看他。

“骠骑庄出事后,皇上立刻下令回朝,只留下齐王少相驻扎此地追踪余党,我自然是护驾皇上一起走的。”他顿一顿,看了眼对面的唐流,道:“到了京中后,也曾打听过消息,又见了上报的名单,以为一切大局已定,不是我小看罗庄主与傅将军,只是你们人单力寡,齐王少相领功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长青连连皱眉,到底没有反驳出来。而唐流在对面低头细听,又见他眼光瞟来,明白他指的大局已定,包括了自己逃出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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