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一个铜板拍不响,他一定也有责任的!

她生气,她不原谅他。

“你对我如此缺乏信心,我们很难沟通。”他说。

“那就不要沟通了。”

“你……不可理喻!”

“是你对不起我。”

“小竹——”

她切断了电话,起身快步走出房外,站在檐下的回廊,从阴灰厚重的云层中透出一丝微弱的阳光,它洒在庭园,但带不来温暖。她眨了眨眼,仰起头倔强地把泛酸的湿意硬逼回去。

为爱情流泪的女人是傻瓜。

她不当傻瓜。

Shit!翟英杰瞪着话筒,这是报应还是怎地,她总是叫他踢铁板!他又按一次号码,敲到一半手指停住,挫败地挂了回去。

没用的,他的话她根本不听,他知道她的固执,比较起来她宁愿相信韦琼伊的清白而不是他的,不见面是别想解释清楚了。

他这是招谁惹谁呀!这种被栽赃又百口莫辩的感觉……究竟要怎样她才肯信他?从没一个女人让他这么没辙,忽然十分怀念过去那个洒脱的自己了。

但没办法,他就是惹到了她。

连着几天,天野贵司都奉命陪在韦梨竹身边,跟着她出门、购物、洽公,安静地陪在一侧,不论他心里是否乐意,他都是一位严谨顺从的好伴侣。

“小姐。”韦梨竹坐在花园中,他走到她身畔。

“你永远也改不过来吗?”从小到大她不知纠正过多少次了,但贵司总是谨守分际。

“习惯了,这样称呼比较自在。”他脸上的神情严肃低敛,少有变化。

“别忘了你是我表哥。”她抬头示意:“坐吧。”

他坐下,但不像平常隔着距离坐在对面,而是选择她身旁的位置,和韦梨竹并肩赏看园中的景致、天上的云。

“你离开台湾一个星期了。”他说。

“嗯。”

“还不打算回去?”他知道“凌云”的公务早已解决。

“我想多留几天,喘喘气。”

“你有心事。”他直接点出。

韦梨竹心绪一收,看他。“你想说什么?”

“逃避并不是你的风格。”他的目光直视前方,轻声道。

她微怔,准确无误被点中心里的事,她是在逃避。

“我才没有,你在胡说什么。”她嘴硬。

“翟英杰。”

她眼睛瞠大。“你有没有告诉我母亲?”

“她只知道这个人,不知道你们在交往。”显然天野贵司帮她瞒住了。“你喜欢他吗?”他问,这才低头转向她,还是那严谨的表情,猜不出任何情绪。

韦梨竹垂眼,明白在贵司面前是藏不住的。“喜欢,非常喜欢。”否则不会把心交出去,现在也就不会这么苦、这么恼,更不会没志气地躲在这儿整理情绪。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冷静理性、坚强能干,没有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想不到碰上爱情的事会这样慌然失措,完全不成气候。

“那就别躲,要分要合当面说。畏缩躲藏是没有用的,这道理你比我清楚。”

“我已经没有把握了……喜欢一个人,会想要完全独占,我不能容忍他的背叛。爱上一个人是多么难得,可是要对方符合我的期待又是多么难求。”纵使翟英杰矢口否认,但她心底已经有了阴影。

“以你的自信,不该怀疑自己的眼光。”

天野贵司话不多,但他总能一语切中重心。她说不相信翟英杰,其实——是不相信自己。

她错愕地看他。

“会让你喜欢的人,我相信一定不差。”

“我以为你应该阻止我。”但他的话听起来却是鼓励她回去见翟英杰,这可不符合母亲的期望。

“我不会。”他说。“你从小就优秀出众,而且十分有主见,在我认为,擅自替你作任何决定都是多余的,你知道自己要的东西,而你不要的……也强迫你不得。”

这话说得很清楚了,她母亲虽然一厢情愿,但贵司让她自己作选择。

“贵司,坦白说这几天陪我,你心里勉强吗?”

他看她,平抑的嘴唇难得扬起轻浅的弧度。“不。”

“你对我妈妈总是言听计从,不管她有没有理。”

“因为她是唯一让我服气的人。”贵司答道,原来这就是他的理由。三木玲子收养他、栽培他,而他不只感激她,也崇拜她,所以如此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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