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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情来了

作者:林如是

男主角:沈浩

女主角:陈美

内容简介:

一点一点,每天都多那么一点

他想,她终于爱他和他爱她一样多。

其实她早已不只爱他那么一点,

只是爱恋太多,无法一一地说。

感情有浓有淡、有甜有酸、有泪有笑、有苦,

还有寂寥与美好……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彗星每期会来,

月球每旬会满,他们才开始写传说……

传说——爱情来了,思念多,依恋也多……

正文

第一章

大傅总是带她到户外。她十六岁,休学一年在家。

他说,她看起来太苍白。

人马星座的人据说喜好冒险和犯难。任何时候,对于刺激、新奇的事,大博总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带她去海泳,野地扎营,深山健行;教她骑着机车在半夜的马路上奔跑。

“和风在赛跑。”他这么说。

他们从来不去看电影。呆坐在漆黑的电影院中两小时,无所事事地,对他来说,那太枯燥。他不是太有耐性的人,习惯往前一直冲,她跟在后头不停地追,好像夸父在追月,又渴又气喘。

那一年,听说彗星要来了,他随便抓了件外套丢给她,带着她上山。他们不去人群蜂拥挤攘的大山。

“那太喧扰。”他说。

他带她到一处至今她仍说不出地点方向的地方,道路蜿蜒地,抛了车还要往上一路曲折地爬上三两个时。“这里视野好,而且光害少。”他咧嘴对着她笑。她摊坐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对着他的笑吃力地笑。

他们在海拔两千公尺有多接近摄氏零度的山峰守了一通宵。大傅指着东方的天空说:“看到没?在猎户座附近有个白色小光点,那就是了。”

近视添乱视的她,眼前一片凄雾雾白茫茫。

“在哪里?”她问。

“在那里。”他指着东边的方向。

她只看到涣散成一片的闪烁的光。下了山,她在床上躺了两天,吃了六颗感冒胶囊后不得已还是到医院挂了号。

大傅带了一罐奶粉去探望她。对她说:

“我原本是想找你一起去浮潜的,但是不行。”摇摇头,有些懊恼。“你实在太苍白了。”

天气热,他袖子半卷着,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漂亮的小麦褐,晒得均匀,黑褐得发亮,亮得有光采。她看着她自己吊着点滴的手,那是失了血的冷青色。

大傅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太苍白了。

然后她遇到了路。

那时她十八快十九了,刚进入大学的秋天。秋日的天高,色也蓝,诗意篇篇,就像路那个人,浪漫的季节,一开始就让人陶醉。

泰半的艺术家据说多少都有点偏执。路喜欢穿黑,灰黑、靛黑、墨黑、没有星光的黑。那些没色彩的色彩,穿在他身上,充满了斑斓的存在感。

她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路。

他跟她谈印象派,夏卡尔,林布兰,巴黎沙龙。毕卡索他不喜欢。“流行得太媚俗”,他皱着眉这么说。但他说了那么多,她不敢告诉他,她只听过一个毕卡索。

悄悄地她买了一本西洋艺术史,厚厚的一大册,每天晚上睡觉前生香活剥它几页好像在吃补。读着读着,她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挑灯夜读惨绿的日子,但禁不住夜半里的瞌睡,把书册当成了枕头。

路对于有别一般、走在时代之前的东西有股特别的狂热。他带她去观赏各种实验剧团的演出,以及一些古怪前卫的发表会,像是声音实验的表演。在那漆黑狭小不通风的地下室里,各种超出耳膜能忍受的高分贝噪音齐窜。她的耳朵给震麻了,但路说,“那才是艺术”。

她发现,所谓艺术似乎是种形而上、轻轻飘的又抽象、海市蜃楼般虚实混淆。但她的感官太诚实,诚实得教她心虚。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听她那么说,路颦蹙起他那漂亮的眉毛,相当失望。

她想,路也许是对的。她从来没有真正懂过那些,虽然她是那么地陶醉。她想她缺少了那一点偏执,做不成诗,酿不成如蜜的酒汁。

菊月寒露,最灿亮的圆月高挂在中天后,秋天就那么凋零了。

二十一岁的时候,她开始化妆,学会了怎么装扮。亚伦喜欢看女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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