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页)

去做不愿做的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以凤端华今时今日的言行来看,想必也是十分排斥这桩婚事,所以,如果双方都不松口,这事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来不及了。。。。。。”猜到初染的心思,毓缡不禁叹她天真,语气里含着一贯无奈的笑意,“我知道她心有所属,刚才所言也是发自肺腑,但你别忘了,她是凤端华,也是栖梧第一公主。——初染,一个人酒醉所说的戏言,当不得真的。对她,你要多长些心眼才好。”

说到最后一句之时,毓缡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明白。”初染点头以示知晓,吸了吸鼻子,她后退几步离开他的怀。见状,一旁侍立的宫人立马上前为二人打了伞,明明近在咫尺,却相顾无言。

长久的静默,初染似乎听见有人唤她,侧头看去,却是凤端华在冲她招手。“姐姐快来,这里还能坐呢。”支着额头,她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眼中尚有朦胧之色。

含糊了几句,凤端华只觉胸口一阵翻滚,下意识捣住嘴干呕,凉风一吹,吹得她眼睛泛出薄雾。

“皇儿,别做梦了,你动了那个姓风的,慕容萧恨不得一刀剐了你,就连朕,他都敢不放在眼里。皇儿,他不仁我不义!”脑海里男人的笑容渐渐扭曲,恍惚间,似有人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怎么是你?”凤端华皱眉,以为是自己眼花。

“让紫笙跟着去,多个照应。”毓缡见她心软,只好松口,由着她上了步辇。

凤端华半醉半醒斜靠在初染身上,眼皮开了合合了又开:“姐姐,你想不想母后?”

“那你想不想?”初染不答反问。

“不想。”凤端华闷声道,“因为她从来不想我,姐姐死了,她就跟着死了。我就不明白,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她就那么讨厌我?!”

“人人都说姐姐漂亮,比我漂亮,只有父皇打小宠我依我,可现在他要我做这里的皇后。。。。。。以前他明明不是那样说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姐姐,你说他是不是也很可恶。。。。。。”

雨势渐大,凤端华的呓语渐渐淹没其中,两颊酡红虽退了一些,可摸上去仍觉得烫。初染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泛酸。

“姑娘,咱们到了。”紫笙近前提醒。

“嗯。”初染点了点头,继而去唤身边的人。许是睡着了,凤端华竟是一点反应也无,没有办法,初染只好由着宫人七手八脚将她扶回房去。

两两擦肩,凤端华眯了眯眼睛,不甚清楚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姐姐,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姐姐,我恨你!”

谴走女婢,她一步三摇地离去,推门进屋,却见内室燃了烛火,雪白的墙,映射出颀长俊逸的暗影,在摇曳的微光中显得格外诡异。谁?!凤端华立刻警觉起来,酒意也消去大半。她本该喊人的,可不知为什么,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前去。

一步一惊心。

靠在榻上假寐的男人忽的睁开眼睛,侧头对着来人微笑:“多日不见,公主别来无恙?”

[第六卷 千年:姐妹(二)]

清朗温润的男音,犹如春风拂面,角落里忽明忽暗的脸,豁然开朗。

“是你?!”凤端华失声低呼,那扶在门框的手蓦地一凉,登时心中仿佛有铜罄擂响,喧闹烦乱不已。刚才乍见初染,她就想到他或许也在此处,只是不知竟是以这种方式碰面。

“公主似乎尚有醉意,要不要我唤人去端碗醒酒汤?”慕容萧好言关怀。

“谢王爷美意,端华只是薄醉,不妨事。”凤端华婉拒。她酒量并不坏,今日虽喝过了些,但神智有大半是清醒的,旁人所谓的无心之语酒后醉言不过是她算计好的一出戏。假作真时真亦假,她那姐姐,吃软不吃硬。

短短片刻,凤端华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转,冷不丁抬头,她顿觉一道剑光直刺入心。“不咋知王爷夜访,是有何贵干?莫不是走错了房吧?”拖着虚浮的脚步过去坐下,她倒了一杯凉茶提神,直到心绪慢慢平静,这才又若无其事地开起玩笑来。

听及此,慕容萧“哦”了一声:“走错房?倒是有趣的说法。”

“难道不是吗?我以为这夜深人静的,王爷是找风姐姐说事儿呢。”凤端华也笑,故意加重了“姐姐”二字。

慕容萧抿唇,踱了方步到桌案前,伸手推开了窗子。庭院疏雨之声,淅淅沥沥传送入耳,窗边探进几枝被压弯的紫薇,沉甸甸落下水来,沾湿了墨痕已干的画纸。“昨夜雨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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