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1/4页)

想起当初为了离间易宸璟与白家关系不得不与白绮歌假装亲昵,每一次看见那张丑陋不堪的脸时易宸暄都会告诉自己,早晚有一天他要毁了她,亲手毁掉,用最残忍狠毒的方式来补偿自己。而今看到与她容貌有几分相像的少年,那种恨意又忍不住上涌,抓心挠肝,恨不得把白灏羽扯碎撕烂,就像扯碎污染了他对美丽事物执着的白绮歌一样。

深吸口气驱散脑中狂乱想法,易宸暄露出冰冷笑容,抬脚踩在白灏羽手指上,狠狠碾动。

“还不能杀他。无论云钟缙说什么老七已经不会再相信,但他不同,他是白绮歌的弟弟,是那件事最有力人证,想要让那两个人产生矛盾相互憎恨的话,他的价值不可估量。”

“现在七皇子十分宠爱那女人,他们有可能会为这件事反目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抬起脚听惨叫变成倒吸凉气之声,易宸暄慢慢蹲下身,拍了拍白灏羽惨白脸颊,“瑾琰,你说一段近十年的痴恋与一段掺杂许多利益关系的短暂感情相比,哪个更可靠?”

苏瑾琰沉吟片刻,答道:“自是岁月深远的痴恋更可靠。”

“那就对了。老七是个聪明人,他的野心不比我小,有那十年备受屈辱的质子生活,想来他的自尊心比谁都要高,对别人的信任却比谁都要差。白绮歌又是谁?是害死他心爱女人的凶手,也是不可多得的上好棋子,我想他之所以对白绮歌如此宠幸,为的就是榨取她最大利用价值。十年磨一剑,一朝试天下,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半生心血?”

接下去的话易宸暄没有说,有些事情没必要都告诉别人,就算是苏瑾琰也没必要。

于易宸璟,一边是旧恋情深的红绡公主,一边是其貌不扬的白绮歌;于白绮歌,一边是辱她身心的易宸璟,一边是血脉相连的亲弟弟,他们要如何取舍、如何面对真相,想一想便觉得身心舒畅。

那两个人,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痛苦低吟还在弥漫,曾经鲜衣怒马游戏人间的少年再没有高傲神情,如落魄乞丐一般蜷缩墙角,任谁也想不到他是名动九州的白家后人,更想不到那张秀气的面庞曾犯下滔天大罪。

以及,他即将引发的动荡风波。

遥国征军出师不利,尚未到前线便损失两位副将,好在主将易宸璟于突发叛变中得以保全,在灵芸城等待数日,四万大军终于抵达城外,与剩余十六万兵力汇合。重新分配各自负责任务后,易宸璟又将两位参军提到副将之职暂代,并迫于无奈公开了白绮歌皇子妃身份——一时冲动在众目睽睽下抱她的结果。

本来易宸璟不想这么快暴露白绮歌身份的,可是那天惊世骇俗的横抱令军中流言蜚语迅速散播,结合几位副将、参军平日对白绮歌恭敬态度,士兵们纷纷猜测身材矮小、面容清秀的随侍兵卒会不会是皇子将军男宠,这让白绮歌走到哪里都要背负揣测目光和不时传入耳中的窃窃私语,终于在某天再次遭到议论时爆发,易宸璟则借此机会拿出遥皇手谕公开,毫不羞涩地宣称身边一瘸一拐的女人就是他的正妃,联姻公主白绮歌。

身份公开后再听不到各种非议,吃饭睡觉都能落个清静,然而麻烦也随之而来。

“都知道你是我妻子了,同居一室有什么问题么?”客栈房间里,易宸璟挑着眉目光轻荡。

“问题很大。”白绮歌翻了翻白眼,“说好只在灵芸城停留三日,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还不发兵?霍洛河汗国必然已经知晓我们出征的事,再拖下去你就不怕夜长梦多,哪天被那些擅于奇袭的游牧民族来个突击?”

易宸璟托着腮微微偏头,表情全无紧张之色:“计划不及变化快,决定在灵芸城暂留是半个月前的事,可现在霍洛河汗国情况有变,我们自然也要调整部署安排。昨天有巡查骑兵在城北五里处发现霍洛河汗国暗哨,我和萧将军、梁将军商量过,霍洛河国极有可能已经在前面设下埋伏,与其冒险通过不如静观其变,这期间让前哨兵细致勘查,顺便也能让将士们养精蓄锐准备开战。”

这两天因扭伤脚一直在房内休养,易宸璟极少与白绮歌谈起军情变化,忽然听说计划有变而自己却毫不知情,白绮歌不禁有些被排斥在外的感觉,那滋味,很不舒服。

他们应该无话不说才对,至少在出征一事上应该如此,但自从跟随大军出征以来原有那份透明变得越来越模糊,行军路线也好,驻扎地点也好,甚至就连她亲手画的兵械图也很少能亲眼看到,白绮歌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易宸璟不愿她过多接触军务还是怕她太劳累,又或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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