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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嫉妒,他知道,却不想有任何改变——白绮歌的笑,白绮歌的心,只能属于他一人。

如此明明白白刻在脸上的心思白绮歌又岂会看不出?关上房门抬起眉眼,明亮含笑的眼眸直直落在英气难掩的脏兮兮面庞上:“我看也别吃什么糖醋排骨了,你直接去喝几缸陈醋可好?满身酸味儿,隔着十里百里都能闻见,你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么?”

“我更想把他按进醋缸里淹死。”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易宸璟直言不讳,抬起白绮歌下颌一脸不满,“忽然跑进来找死我不说什么,可他抱你算是什么意思?男女授受不亲,看起来满腹经纶却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要我说他根本不是什么翩翩公子,不过是个附庸风雅、披着人皮的无耻登徒子罢了。”

易宸璟自打与宁惜醉相见便表现出疏离之意,今天的事一闹,只怕更是反感憎恶了。白绮歌收起笑意一脸认真,抬手擦去易宸璟额角一道血渍:“他只是想保护我。就像我说的,我们是朋友、是知己,他能放下生意与我们同行完全出于至交情谊,你若是再怀疑他,我真的要为他喊冤了——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不信你我还能信谁?”不情愿地终止有关宁惜醉的话题,易宸璟小心翼翼握住白绮歌受伤的手臂,满眼心疼。白绮歌说是不会武功却能以极其怪异的身法技巧利落杀敌,每个动作都精准凌厉让他刮目相看,但她的体力终究不济,与敌人缠斗那么久受了不少皮外伤,一身几近干涸的血迹分不清哪处是她的,哪处又是敌人的。

扬手指指内间,易宸璟果断下令:“脱了衣服,床上躺着去。”

“……”白绮歌立刻警惕回望,下意识后退三步,“干什么?”

易宸璟深深吸口气,仰头揉着额角浑身无力。

“能别往龌蹉事情上想么?只是给你擦药而已,难不成你想让什么神医的老头子来给你擦?”

第179章 胜得天下

荻花庄的酒醇香浓厚颇有些名气,白绮歌和宁惜醉都好这口,闻着无处不在、丝丝缕缕钻入鼻中的醉人酒香,便是再丰盛的饭菜也难以下咽。

本来荻天洪早准备了两坛陈酿在饭桌上,就等几人上桌后好畅饮一番,可因着白绮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几处,易宸璟说什么也不许她沾酒,宁惜醉发扬舍命陪君子的精神也倒扣酒碗点滴不沾。一顿山珍鱼肉下来,两个人如同嚼蜡般勉强熬到散席,尤其是宁惜醉,一眼看去无精打采,足见酒瘾之大。

吃过饭后天色已晚,荻天洪吩咐下人烧好热水给几人沐浴用,白绮歌也着实乏了,几人商量后决定在荻花庄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

布置华丽却略显庸俗的房间里,淡淡花香缭绕隐约,白绮歌拘谨地坐在浴桶里许久不动一下,没过肩头的清水上飘着一层芳香花瓣,恰好将水下景致尽数遮挡。

有些可惜了,易宸璟暗叹。

“眼珠子掉水里了么?要不要我帮你捞出来塞回去?”白绮歌瞪了一眼抱肩倚在屏风边的易宸璟,齿间恨不得将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咬碎。

本来泡得好好的,浸在水中舒服又自在,偏偏易宸璟借口帮她填热水而后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边盯看,白绮歌左等右等也不见他有回避的意思,这才恍然大悟其心思有多险恶狡猾。

“洗好就出来吧,再泡一会儿要化在里面了。”易宸璟终于有所动作,抖开宽大布巾凑到木桶前,一副好人做到底要帮白绮歌擦干身上水渍的意思。见白绮歌撇了两个白眼过来且固执地坐在桶中,易宸璟露出绝非善意的笑容:“还怕我看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巾帼豪情呢?我以为你有多开放大度,连被其他男人抱了都不在意,原来竟是个纸老虎,只会做样子骗人。”

左拐右拐又回到宁惜醉抱她的抱怨上,白绮歌多少有些理亏,闷不作声从桶中站起,权当是好好表现补偿易宸璟针鼻儿大的心眼儿了。

精心仔细地避开伤口擦干水渍,易宸璟隔着布巾将白绮歌打横抱起,绕过屏风回到内间轻放榻上。

“我去换水,清洗完了再帮你擦药——老实躺着,不许偷看。”抓过新的中衣丢给白绮歌,易宸璟满脸认真提防。

白绮歌也想说些什么话气他,可张着嘴想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平日里她一句一颗钉子能把他扎得鲜血淋漓,偏就这些近乎暧昧的时候拿他没辙,比起脸皮,她自觉远远不如易宸璟功力深厚。

穿好中衣裹在棉被里,屏风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越过房门静静望去,屏风后人影浅淡,偶尔可见长臂挥动。

那手臂上满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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